的狗头,岂不是易如反掌。”
柳木说道“现在杀他们,岂不是便宜了他们。我要找到足够的证据,替柳家洗脱冤屈。”说完又叹了口气,“也不知我爹现在如何了,其他人可也还好。”
“如今你大难不死,捡回一条命,也是时候该回去和家人团聚了。”
柳木说道“我现在有冤案在身,虽说早已应该在黄泉路上了,可冯琅渠那小人做事向来谨慎,只怕他一日不见到我的尸首,一日就不会安心。想必那两个小人为了我的下落,也紧盯着柳家其他人呢。我现在还不是时候露面,倒是应该先搜集些他们陷害柳家的证据才行。”
“冯琅渠心机如此,可冯良那老狐狸,不知比他儿子还要精明多少倍呢。曾璞本就与冯温两家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想置对方于死地,冯良那老狐狸做事岂不是要万分谨慎,又岂能让你轻易抓到把柄。再说冯良为官多年,早就练就了一身的本领,能把真的做成假的,假的变成真的。只怕你这么去查,也查不出什么蛛丝马迹来。”
“难不成你是让我直接取了冯温两家的人头?”
行痴说道“我早就听人说过,冯良野心之大,早就不甘于相位。不管是确有其事,还是曾璞党派故意重伤,坐龙椅的人一向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只要你能借皇上的刀杀人,一来能扳倒这两家一泄心头只恨,二来,你们柳家也有机会洗脱冤情。”
柳木说道“你也说了,那老狐狸精得很,我又怎能轻而易举的查到他们谋反的证据呢,更何况这话又未必是真的。”
行痴摇头说道“你从前最擅长颠倒是非,能把黑的活活说成白的,怎么这会儿就这么不开窍了呢。你们柳家当初是真的谋反了吗?”
柳木摇头,又恍然大悟笑道“是啊!他冯家能陷害我们谋反,我们也一样可以陷害他们。只是……我虽说当过知府,可朝廷里的事,毕竟也不大精通。要想陷害那老狐狸,又何尝容易呢。”
行痴说道“曾璞如今恨不得剥了你的皮,他你是仰仗不得了。再说当今皇上对冯良信任有加,大臣们若是冒然进言想必皇上也未必相信。最好的办法就是混入冯家,从冯良那里下手。”
柳木瞪大了眼睛看着行痴,心想这和尚倒是真疯了不成,行痴也不顾柳木诧异的表情,只自顾自的说道“冯良膝下除了冯琅渠,还有一个小女儿,冯良视其如珠如宝,冯琅渠对这妹妹更是宠爱有加。只要你做了冯府的女婿,爱屋及乌,他们自然不会把你当外人。”
“你这疯和尚,果然是疯了!”
行痴说道“冯家小姐虽说早就到了嫁人的年龄,可冯良太过宠爱这女儿,总想挑个万中无一的夫婿……”
柳木说道“万中无一,送到宫里做妃子不就好了。”
“冯良岂会不知一入宫门深似海的道理,他就是再渴望权利,也舍不得自己女儿进那牢笼的。上门提亲的倒是不少,家世显赫的王孙贵族,冯良瞧不上人家的纨绔行径,那自己女儿受冷落。有所作为的呢,冯良又嫌弃人家出身不够好。好不容易有个瞧上眼的,可那冯家小姐又不同意。”
柳木说道“那冯家小姐和她爹都是个眼睛向上看的,我又如何能做到。”
行痴说道“曾姑娘在京城也是有名的美女,家世又显赫,求亲的王孙贵族、青年才俊,什么样的男子没有。听说有一个王爷家的世子,从封底来京中朝拜,只见了曾姑娘一面便念念不忘,提亲被拒绝之后,几乎每隔一日就会去曾府拜访一次,最后把曾姑娘闹得烦了,放出家里的猎犬,将那世子的屁股都咬烂了。世子虽说不予追究,可那王爷自然是想要个说法的,最后还是先皇亲自出面解决了此事。此后再也没人敢去曾家求亲了。谁知如此高傲的曾家小姐偏偏就看上你了。”行痴笑道“也说不上你小子身上到底有什么特别之处是与那些男子不同的。曾家小姐能对你用情如此,说不准那冯家小姐也会倾心于你呢。”
柳木说道“你这和尚,就拿我打趣,我又岂能与那女子成亲?”
“船到桥头自然直,洞房花烛那档子事儿总有办法蒙混过去的,你与俞姑娘不也做了几年的夫妻她才发现你是女人。不过话又说回来,说不定那冯家的小姐也会像曾姑娘一样,明知你是女人也一样爱你。哎呀……只怕到时你入戏太深,对那冯家小姐日久生情,左右为难呀……”
柳木看行痴那一脸凝重的表情,实在是懒得再理他,只紧了紧衣襟,直接躺在树下闭起了眼睛。
行痴还在喋喋不休的唠叨着,“那到时候俞姑娘和曾姑娘怎么办?还有金陵的紫嫣姑娘,唉,世间的痴男怨女呀,真是麻烦。”
此时柳木已经再听不进行痴说些什么,满脑子都是行痴适才说的那三个女子,曾青自己是注定要负了她的,清楚不能给她任何承诺,便也不要再招惹她了。自己明明一早就对紫嫣萌生了情愫,只可惜自己那时太过木讷,终究没能给她一个名分,如今明白自己对紫嫣的情感,自然是不想再负了她的。至于俞婉然,二人无奈走到一起,虽说互生情愫,却终究有名无实,就算相爱,可说到底毕竟是自己耽误了人家。若说紫嫣自幼在青楼长大,见惯了大风大浪,早就看透了人情冷暖,认定了自己,便不再在乎俗世的规矩,那婉然如何呢?日后若是遇到了心仪的男子,是否就会忘了自己呢。若是日后大仇得报,自己又该如何面对这三人呢。想来想去,柳木又一声嗤笑,许是自己多虑了,俞婉然当日相信自己是杀死俞老爷的凶手,又怎会再对自己有什么夫妻之情,想必日后也不过是路人罢了。`P`*WXC`P``P`*WXC`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