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溪蒨也面露喜色,立刻向何心隐行礼示好,随后走到徐文长身前:“先生该不会又要将我拒之门外吧?”
徐文长脸色煞红,倒不是他不喜欢这姑娘,只是一切太过突然,再者,他足足长了这位姑娘二十多岁,也怕耽误人家,当即只磕磕巴巴道:“只是……我年老色衰……”
“哈哈哈哈!这什么词都用出来了!傻了傻了!”何心隐这一天是笑得没边了,这便拉着商人往外走,“他们的事他们谈吧,我带你领赏去!”
“谢先生。”商人感谢过后,还有些不舍,“溪蒨,今后咱们那里就是你娘家,若是……算了……”
章溪蒨却也不怎么羞涩,只问道:“先生的大才,妾从小就知道,如今先生计平南洋,是妾配不上了么?”
“怎么会……只是我孩子都已经……”
“那先生还是不要我了?”
“这个……要,也不要……”
“先生又开始自言自语犯病了,哈哈。”
“……”
杨长帆这边听何心隐讲过事情原委后大喜,他知道,没有什么比美满的婚姻和家庭更能治愈精神分裂了,就此大赏商人白银两千两,并让他无论如何留下参加喜宴,今后多与苔湾往来。
苔湾的光棍们也是饥渴太久了,照理说徽王今日成亲,大家都该避让,但徽王府要的就是与民同乐,有福同享,再次撕破了礼法,一道成亲,一道喜宴,全苔湾,全东番都可在此办宴,杨长帆也做好准备,一口气当个一百来次证婚。
三天三夜的喜宴狂欢展开,苔湾美酒肥肉告急,无论百姓异族还是往来商人,坐在广场上便是客人。天公作美,三日都风和日丽,不仅徽王府内部问题解决了,与苔湾府相对密切的族长也纳了两位儿媳。
徽王选贤,百鸟朝凤,王民同乐,就此成为佳谈。
借此之际,徽王及官将家眷,也正式搬来苔湾,徽王暂入豪宅,待苔湾王宫建成再正式迁入。时局大盛,包括杨长帆在内的官将家属也终于阖家团圆。
在杨长帆的希臆中,这里是没有那么多豪族的,更多的是家庭,由一个个家庭组成,为每个家庭的未来而奋斗,为所有家庭的未来而奋斗。
要让每个人,每个家庭认定,我的家在这里,我的梦在这里,我的未来就在这里。
……
在杨长帆领导下上对了船的,什么好事都接连出现。相反,上错了船的,什么麻烦都会来。
东海无贼寇,俺答吃饱走,嘉靖四十一年本该是和平无争的一年。
然严党之毒,非一朝一夕,这批人毒了几十年了,造成的影响绝非贪污公款那么简单。
外部平静了,内部的顽疾终于挨到了爆发的时候。
想来也是,大明的贫苦民女都出海嫁贼了,内部会是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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