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人,您好好歇着,我这就去。”
“对了,明儿新相府落成庆典的礼物,都备好了吗?”年画想了起来问道。
王海正转身,伫足,道:“都备好了。”
年画微挥手,王海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下年画。
他轻捏一下太阳穴,轻叹息,起身出门吩咐铃铛备热水,他得泡个澡,这一夜一惊一咋的,沁了一身的汗,得好好洗洗。
铃铛快手快脚的备好热水,向他请示,“大人,要不要备消夜?我看您今晚晚膳没吃什么东西,大寒天的,不吃东西可不行。”
“不用,没有胃口。”
年画转身走入屋内一侧的浴房,铃铛很识趣走出去,关上了厢房外门,在外面守着。
大人沐浴从不用人侍候的。
浴房水雾淡绕,氤氤氲氲的。
年画脱了外袍,棉中衣,衮衣,望着身上那一层层棉布,纤手微顿,苦笑。
整日这般缠着胸,日后这胸会不会就不长了?
随着长长的白棉布脱落,一双白皙的“白兔子”弹了出来,细手轻轻抚了抚,傲然笑笑。
那担心还真是多余的,这一只手都握不过来了呢。
自我陶醉片刻,脱下锦靴棉袜,赤足走入大浴桶中。
缓缓坐下,温热的水包围了她,长睫一闪,长长叹一口气。
真舒服!
素手轻撩/拨着热水,看那手腕之处,眉心微皱。
那凤君晚该不会察觉到什么吧?
她的手腕当然较男人的手细得多,但穿着厚厚的锦袍,该感觉不到什么的。
当下松一口气,脑袋靠在桶沿上,微闭目。
今夜这一连串的事儿,当真让她措手不及。
裴太后突然到访,凤君晚追人围府,小五被杀,这三件事儿有关联吗?
往日都是她到裴太后宫中去,今儿她怎就来了?查凤君晚的事儿,早都着手去做了,用得着跑来御史府来再重复跟她说此事吗?而且是在晚上来的,裴太后到底意欲为何?
凤君晚拼了命要捉拿小五,难道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罪证在小五手中?
小五的死,与那二人有关系吗?
应该是有的。
可裴太后是不知小五入相府伏蛰的,哪有杀人的动机?
凤君晚,最大的嫌疑就是他,想来他是唱捉贼杀贼之戏,杀了小五,他可以拿回他要的东西,另一方面,把御史府给拖了进去,更重要的把她年画给扳倒。
想到这儿,向来心思缜明的她,感到有些混乱,总理不出个头绪来。
睁开明澈杏眸,长长舒一口气,继续搓洗身上的疲惫。
算了,不想了,明儿再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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