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随着这句话出口,楼下因为高空坠物聚集的人散去了,就连一片狼藉的地面也整洁一新。而这边,张小湖惊恐的发现,自己手中的那台手机居然缓缓分解了……对,就是分解!
掏出握着手机的手,一颗颗沙粒状的金属颗粒从指缝间留了出来,他急忙抽出手,原本完整的手机已经彻底报废,至于报警什么的……呵,呵呵,呵呵呵~!
“大、大姐……”张小湖艰难的抬起头,看着身前那个依旧笑眯眯的,看起来妩媚动人的女人。他现在已经满脑子浆糊,完全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了这类危险的不明生物!
“可不可以告诉我,你为什么来找我?好歹让我有个心理准备啊,你看看,就算死囚,也有最后一餐是不!”
“嗯~~我想想……”祁蒙看着眼前这个不大的青年,伸出粉嫩的舌头舔了舔干干的嘴唇,说道:“其实啊,说是得罪也不算呢~~”
就是适才洗澡的时候接了个电话,而后她震惊的发现,人类思想品德居然出现了重大缺陷。本着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美好品质,资深人类通妖怪的职业道德,她牺牲自己的休息时间,特地赶来将这个代表人类丑陋低劣的缺陷抹去。
“这不就结了,无冤无仇的您也别吓我。今晚的事情就当没发生,您有什么要求尽管说。我一定会很好的满足您。”尽管脑袋已经是一团浆糊,但是张小湖毕竟不是脑瓜,求生的时候是不会办傻事的。
“但是……”祁蒙眼中冒出一抹幽蓝色的光,嘴里露出两根锋利的犬牙:“我饿了~妈妈说了,饿了就得先吃饱,然后才能干别的事情!”
舔了舔嫩红的嘴唇,她一副看美味甜点的模样看着张小湖。
“妈呀!!!!”看到这一幕,忍耐了许久的张小湖终于崩溃了,跳起来大呼呼喊起来。
吃人、妖怪、怪兽、折磨、死亡……种种不妙的词汇在他脑海中组合了起来。最后在自己的闹钟形成了一副惨烈的画面——黑暗的房间中,自己肢体不全的蜷缩着,地板上满是鲜血,一个黑影在自己残缺的尸身上大口啃食……
…………
五分钟后,一脸神清气爽的祁蒙出现在夜下河边。她像个顽皮的孩子,坐在河边的围栏上,晃着脚丫。穿着清凉的她吹着有点凉的夜风,一脸惬意的将鞋子脱了下来,丢的老远。
就在刚刚,她将张小湖教训了顿。再为那个小败家子的记忆做了一点修改,让他忘记与轻语文学有关的一些事情,至于吃人那种凶残的事情她才已经很久没做了!
她可是祁蒙,一只吃素的狐狸!
只是……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张小湖的精力都会进入谷底,除了吃饭睡觉,估计对其他事情不会有兴趣了~~
“唉,现在的年轻人啊,怎么都是这样一副历练不够的样子,真是一点都不经吓!”祁蒙仰头望天,一脸寂寞如雪。
“喂,别说的轻松好不好!就算是过去的人也很不经吓,况且还是那种娇滴滴的公子哥。”就在祁蒙小声感慨的时候,夜下河面突兀的泛起一圈水波,一位穿着淡蓝色连衣裙的女子从连接着异度空间的河面波纹中走了出来。
轻轻在她脑袋上敲了下,她在祁蒙身边坐下。
“是你啊蓝儿,今晚咖啡馆不忙吗?居然还有闲情逸致来这里吹风,真是有钱人呢!”看着来人,祁蒙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这个家伙是这个城市的传话人,那个人所有的规则都是从她这里传出来的,所以大多数妖怪对她这位咖啡馆的老板娘都相当客气。
“最近咖啡馆的生意一般,加上两个小女仆帮忙,我倒是空的很。倒是你……还像小孩子一样到处玩闹,这么多年了,一点都没长大呢……”随意的坐在祁蒙的身边,蓝儿伸手指着远处一座大厦的方向,缓声提醒道:“小心点,不要做出什么不好收拾的事情,那个人虽然是个好脾气,但她定下的规矩也不会容许任何人破坏!”
“知道了知道了,再说我也没做什么事情……我啊,可是一只吃素的好狐狸呢~~”
那个人是谁,祁蒙不知道。
那个人是男是女,祁蒙不知道。
那个人是人是妖,祁蒙也不知道。
祁蒙唯一知道就是,那个人很强,极强,不讲道理的强!
强到这个城市的所有阴世的存在都反抗不了她,强到所有人都必须遵守她定下来的规则。当然了,其实这些规矩也很简单,只要不影响阳世的正常运转,她都不会介入。
有选择的捕食,一定范畴的出手这些都在她的容忍范畴之内。
妖,毕竟是妖!
虽然它们已经选择融入大都市融入人类社会,但是要这些妖怪们真正遵守人类规则的办事,这并不现实。
2009年2月3号
无聊的生活又多了一点调剂,居然有人敢威胁到老娘创办的轻语文学,这也就算了,重要的是那个家伙狠狠得骂了老娘一通;最重要的是那个小子居然问候了我老妈;最最重要的是那个家伙居然连让我反骂过去的机会也不给!!
好吧,那个家伙一定是活的不耐烦了。
晚上我去看了那个家伙,虽然外界都说他是个废物败家子,但是从事实看,张小湖似乎也不算太糟。起码他的胆子还算不小,没有吓得尿裤子。哇哈哈哈哈哈哈~~~~咳咳,老娘现在可是搞文艺的,可不能这样暴力……
笑的没品可不行,咱可是气质党!
——这个城市的生活还算不错,但是真正能说得上话的人却还是太少了。都市中有太多生物,除了大都数的人类,还有常识外的隐藏的一些非人……但是,却没有碰见同族,寂寞了。
唉,来到【阳世】已经四百年了,回家的路依旧没有找到。
祁蒙抚了抚还未干透的秀发,趴在自己床上、极为不雅的撅着屁股。
她放下了笔,缓缓合上手中那本黑灰色的笔记本,关了壁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