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嫱问道:“紫竹怀了身孕?是谁的孩子?”
阴柔恨恨道:“当然是陛下的孩子。咱们都把邓贵人想的太简单了,她让身边的人怀了陛下的血脉,等孩子生下来再抱回来养在宫中,若是个小皇子,邓贵人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让陛下将他立为太子。”
任嫱越听越糊涂,“那跟本宫有什么关系?”
耿惜见她有所动摇,忙说道:“跟咱们都有关系。胜儿虽然是本宫生的,但你们都知道胜儿先天有点残疾,陛下打心里不想立他为太子,本宫也认命了。任贵人,你想一想,如若当初你和潘美人和魏美人同时诞下皇子,陛下能立谁的孩子为太子?那两位美人肯本无法和你的身份比。所以有人就想尽办法让你们一个个出事,然后让自己身边的贴身宫女怀上龙子,得利的会是谁?”
任嫱心思转的慢,被阴柔和耿惜一人一句说的整个脑子发蒙,一时间理不清头绪。但还是半信半疑说道:“你们口口声声说是邓贵人在背后搞鬼,可否有证据?”
“证据?”阴柔冷笑道:“本宫迟早会找到证据,但是眼下咱们不能白白便宜了那邓贵人,一旦以后她抚养的小皇子被立为太子,那她就是以后的太后,咱们几个还会有好日子过吗?”
任嫱慢慢回过神来,猜想她们定是想利用她来除掉紫竹和她肚子中的孩子,便说道:“既然你们不想让紫竹生下皇子,那你们就想办法除掉她便是了,父亲如今受了冤屈,本宫可没这个心思与你们一起害人。”
“紫竹身边有高人暗中保护,谁也插不上手,本宫眼下有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既能帮助令尊大人,也能帮你们报失子之仇,让邓贵人永远翻不了身。”
任嫱听完阴柔的话,低着头沉吟不语。
“陛下独宠邓贵人,各宫娘娘心中谁不怨恨,一旦邓贵人被治罪,咱们便都能很快再次有孩子。任贵人,难道你就不想为陛下诞下个皇子或公主?将来在这宫中不至于孤独冷清。”
耿惜说完,阴柔也跟着说道:“本宫话说完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救不救令尊大人也由你,耿贵人,咱们走吧,”
说着阴柔便起身向门外走去,耿惜跟在身后,果然如她俩之前所料,刚走了几步,身边便传来任嫱的声音。
“你们说吧,想让我做什么?”
阴柔和耿惜又转身走了回来,阴柔从身上拿出一幅绢画摊开在她面前,画上是武都城,迷唐骑着马、带领羌人入城,几名刺客手执宝剑从四面八方向他杀来,一只金雕振翅飞去,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
任嫱问道:“这是什么?”
阴柔看着她,“这是雕何暗通迷唐的罪证!你只要把这交到令尊大人手里,要他再呈给陛下,不仅可保令尊大人平安无事,而且可叫邓绥死无葬身之地!”
任嫱脸色大变,“你们是想让我害雕何?”
任嫱曾经迷恋雕何的事,阴柔和耿惜都知,两人之前也曾担心任嫱心中还会有雕何,不肯配合她们,如今一见,心里都捏着一把汗。
耿惜在一边添油加醋,“那雕何与邓贵人交好,听说雕何曾经在邓府中住过一段时间,那一段时间两人之间发生什么谁知道呢,就连陛下也都曾怀疑过他们呢。”
阴柔看向任嫱,“任贵人,本宫与邓贵人的关系你可知道?”
任嫱点点头,“宫里谁不知道,她是你的小姑,你们未进宫前好的跟一个人似的。”
“是啊,所以邓贵人是什么样的人,本宫是最清楚的。”阴柔好似回忆到了什么似的,“本宫之所以跟她决裂,也是因为她两面三刀,表面上装的清纯如水,实则背地里勾引了陛下,还与雕何,周章等人不三不四,弄得他们一个个神魂颠倒。”
“啊?”任嫱惊讶的长大了嘴巴,“邓贵人原来是这种人?”
阴柔劝道:“任贵人,咱们都是陛下的女人,理应心系陛下,多为陛下开枝散叶才对。至于那些不值得珍惜的人,还是忘了吧。”
任嫱尴尬的笑道:“皇后,您这话说的,嫔妾心里可只有陛下一个人。”
阴柔要的便是这句话,听她这么一说,顿时放下心来,“陛下心中不想治任大人罪,咱们将这件事嫁祸给雕何,既能解陛下之忧,又能救任大人,还能让后宫从此安宁,这样的好事,咱们干嘛不做。”
任嫱已经完全被阴柔说动,看向阴柔的眼神中充满感激,“皇后,嫔妾听您的,您尽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