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就成大汉的罪人了,请陛下体察臣心!”
刘肇一时无可奈何,哭笑不得。
陈禅忙道:“陛下,马大人也是一片忠心,陛下何不成全他?”说着冲刘姜使眼色。
刘姜会意,立刻说道:“是啊,皇帝叔叔,他想跟您就让他跟着吧。”
众人纷纷上马,转眼人欢马嘶,兽走鸟惊……
陈禅赶上刘姜,悄声道:“公主,陛下不想让马凉跟着,一会儿就看您的了……”
刘姜会意地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树林里蹿出一只梅花鹿,陈禅大声道:“灵鹿现身是吉兆,抓住它献给陛下,陛下一定有重赏!”
刘肇应声道:“好!就依你!生擒灵鹿,加俸禄一年,杀死灵鹿,加俸禄半年!”
马凉大喜道:“陛下,看微臣生擒此鹿!”说着奋勇向前……
刘姜娇叱一声:“马凉闪开,看箭!”
说着嗖地一箭,正中马凉座下马臀,那马痛得一声嘶吼,全身直立而起,将马凉重重地摔在地上,众人“啊”了一声,飞驰到马凉身边,只见马凉鼻青脸肿,躺在地上直“哎哟”。
刘庆呵斥道:“姜儿,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刘姜满脸委屈,“人家叫他躲开,谁叫他不躲……马大人,对不起对不起,怪本公主箭法不精……”
刘肇向刘姜投去赞许的目光,“这怪不得姜儿,谁都有失手的时候,好在没有射着人……陈禅,快扶马凉回去,叫人来给他治伤。”
“诺!”陈禅说着上前架起马凉。
“不要碰我,我不要回去,我要保护陛下。”马凉挣扎着,却被陈禅一手堵住嘴,一手拽起来往马背上一扔,顿时疼晕了过去。
众人本不是为打猎,马凉一走,便找了一处树林子席地而坐。
刘姜架起一堆篝火,烤了一只野兔,架子上的烤肉串“嗞嗞”冒油,刘姜馋的直咽口水。
刘庆与刘开虽然不关心朝政,但对朝中大事却心知肚明,如今外戚**,窦氏作孽多端,身为皇室血脉,两人自然责无旁贷。
刘肇要想除掉窦氏,单靠一己之力也是难上加难,争取几位王爷的支持尤其重要。
刘庆愤愤道:“天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皇上早该下此决断。”
“太后待朕视如己出,朕于心何忍?现在也是迫不得已,朕不这么做,祖宗的基业就会毁在朕的手里。”
刘开思虑着说道:“窦宪领兵在外,手中不仅有虎符金印,更有雄兵二十万,任尚和窦景领兵在内,控制着京城和皇宫,其它如城门校尉郭璜、北宫卫尉郭举等人都是窦氏心腹,要想除掉窦氏,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刘肇点头,真挚的目光看向两位王兄,“正因为如此,朕才找你们商议。”
刘庆起身弯腰行礼,:“陛下但说无妨,臣必将赴汤蹈火,全力助陛下除掉窦氏。”
刘肇起身,背对着两人,思考了一会,转过身来说道:“你们手下不是有几百府兵吗?”
刘开一拍大腿,“几百府兵顶得什么大用?臣有一个想法,不知可行不可行。”
刘肇急切说道:“快说!”
刘开一拍屁股起身,走到两人身边,仔细打量一眼四周,低声说道:“陛下可召邓训秘密回京,暗中联络其旧部如南宫卫尉丁鸿、羽林骑都尉邓叠等人,与我们手下的府兵里外联手,先除掉任尚、窦景等人,稳住京城和皇宫,然后以封赏窦宪的名义赚其回京,于城门外埋下伏兵,突起杀之!”
刘肇面露忧色,“朕也是此意。朕只是担心,如果召邓训回京,窦宪知道了会不会疑心,京城的动静会不会传到他耳朵里去,他又会不会回京受封?”
“事在人为,只要咱们加倍小心,这些问题应该是可以避免的。”
刘庆说道:“臣有一个主意,邓训的身体一直不好,可以一方面免掉他的护羌校尉一职,恩准他回京养病,另一方面让邓骘前往西羌传达陛下秘诏,至于窦宪,可以封他为异姓王,臣不相信他不回来。”
刘开点头,“这的确是一个好主意。”
刘肇欣然道:“对!就这么办!正好过两天太后要举办年宴,朕会请你们参加,到时候你们就奏请太后和朕封窦宪为异姓王……”
二人暗暗点了点头。
刘姜举着兔肉,“你们还不来吃,再不过来,我可就不客气了。”
刘肇笑着走过来:“只要你吃得下,都归你。”
刘庆笑道:“那还不撑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