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能陪得了他了,月龄有一番痴心,东方辰言若接受了,定然能幸福;可另一边又怕来年看不到东方辰言前来,每当看到东方辰言每年此时前来未能相见的赴约时,雪凡音又是庆幸还能再次见到他,可每次见到越来越沧桑的东方辰言时,心总是忍不住地颤抖着,手紧紧贴着那结界处,多希望可以就此触碰到他熟悉的脸庞。
一年年,东方辰言开始咳嗽着停留在周围,他的发丝不知何时染上了白霜,听着他自顾自讲着,“凡音,天下已安定,你可放心回到我身边了,你说等你三年,三年你既不来,我便来寻你,只是你让我找到你好不好?”带着祈求的东方辰言那样卑微,雪凡音一次又一次地不断抽动着,没有彼此,身边再好的风景,也不过枉然。
然而第十年,雪凡音等了好久,东方辰言却没有出现,慌了神的她只有托雪林,只有托雪凡谦帮忙打听东方辰言为何没来,而结果却是东方辰言病重难下床的消息,自此后,雪凡音求雪凡谦无果,便将自己一个人封闭起来,她本在等雪凡谦的放手,却不想,东方辰言已相思成疾,害怕席卷心头,雪凡音知一人蜷缩着。
雪凡谦在雪林的相劝下,也渐渐明白,自己的执着,或许会害那么在乎的妹妹,一生活在歉疚自责中,所以哪怕明知,放她离开,或许再也见不到她,也决定让她去寻找牵挂之人,只祈求,东方辰言可以等到那个时候。
闻言,雪凡音果然,快马加鞭,一刻也等不得地往东逸国皇城而去,她离开之时,嘴里还一直嘟囔,“辰言,等着我,这次,我再也不会离开了,你一定有等我1
十三年前,雪凡音立于山顶,听着喜庆的炮竹,唱着哀婉的离歌,她一袭红衣,看着送行的怪医与仇夜天,相视无言,就在那晚,她还是放不下东方辰言,去而折回,偷偷往营帐之中,看着他冰冷的俊脸,他身旁更为鲜艳红衣盖头的月龄,只是深深地留恋,而后飞快离去。
十三年,雪凡音亦是时刻回忆着,东方辰言的一举一动,他的紧张,他的霸道,他的无理取闹,他的护短一切的一切,已深深烙印于雪凡音心间,一年的相处用十三年回忆,将每一个细节都无数次地刻画了。
“辰言,我终于回来了1皇城没有哀穆之气,雪凡音以为他等到了,以为他们终于可以团聚了,十三年的等待,还是有了结果,却没想到,结果是,东方辰言离世已经月余,自己晚了,晚了那么久。
那一刻,雪凡音再无心关心,那么多的旧时,只想再寻找东方辰言的气息,那一夜,雪凡音彻夜未眠,泪水一次次浸湿了脸庞,又一次次风干,她多希望不过是自己的一场噩梦,多希望不过是东方辰言给自己迟到了十年的一个惩罚,然而,这不过是她的希望罢了。
“我让你等三年,你却等了十三年,你一直说我傻,你何尝不傻,一个雪凡音,岂值得你费尽心思,一个雪凡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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