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欢喜中反应过來,第一剑便腾地而起,來到是材的身边,
“是材,谁允许你透露我身份的,”第一剑看那梁捕头的表情,就觉着那是个麻烦,说真的,他挺讨厌那种崇拜的眼神的,
“沒有啊,我沒告诉任何人你是花……”
“闭嘴,”眼见是材又要把他的另一个身份透露出來,第一剑连忙喝止,要是连那个身份都让人知道了,他还要不要活了,第一剑心里认定,是材是个沒脑子的,
这边他们打得火热,另一边方圆的眼神看得雪凡音浑身不自在,忍不住往东方辰言一侧缩,方圆也看到了雪凡音这一动作,“小娘子,不必怕,我可是怜香惜玉之人,”
闻言雪凡音更是浑身一抖,身体几乎已是靠着东方辰言了,转头不去看方圆,或者说她不敢看,那方圆的眼神很熟悉,如同当初在牢里那个牢头一般,也让她记起那一段的黑暗与绝望,
雪凡音的反应不仅方圆看到,东方辰言更感受得明显,他双手搂着雪凡音,使原本面对楼下的雪凡音改为背对楼下,让她的头埋在自己的胸膛,
“该死,你们两个,把那奴才的眼睛挖了,”他本來不想这么快出手的,可是方圆竟然不知死活地敢那样对雪凡音说话,竟然又让雪凡音想起了那些事,他岂能绕过他,既然他的眼睛这么不安分,便先从他的眼睛下手,
“是,”暮晴与微晴一跃便已到楼下,马上就來到目标面前,
方才东方辰言的话在场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的,方圆见两人站在自己面前双腿吓得直发抖,方才还趾高气昂,这下虽然还叫嚣,可整个气势又比方才弱了许多,
“你这小子,快让这两人下去,否则爷第一个享用你怀里那个小娘子,还有你们两个,现在退下,爷好让你们少受点苦,”方圆虽然气势极弱,可嘴巴还是不愿停下,
“舌头也割了,”东方辰言从不是心慈手软之人,一而再,再而三地冒犯他,不出手,他就不姓东方了,何况在东方辰言心中,冒犯雪凡音比冒犯他的罪更重,
“我來,”方圆的话第一剑也听得清楚,要是不治治他,真当他第一剑的名声是白叫的,第一剑一个翻身,袖中短剑已放入方圆口中,
方圆此时哪还敢说话,舌头更是不敢动,只能从喉咙发出“啊啊”声向梁捕头呼救,
此时,梁捕头也早已回过神,见此景,连忙上前替方圆求饶,方圆要出事了,他和这些兄弟们怕是都不好过了,可现在刀架在方圆舌头上的是第一剑,他只能一脸为难地看着第一剑,过会儿,才道,“还请少侠饶了他,若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这些弟兄怕也难过了,我在这替他向夫人与几位姑娘赔罪了”,说着便朝着楼上的雪凡音深深一揖,
“方才这狗嘴吐出的那些不干不净的话中有我义妹,你觉得我第一剑的妹子是能随便与人谈论的吗,”那眼中的杀气显而易见,
“都住手,还请几位手下留情,”梁捕头喝止了还在打斗的官兵,向第一剑又是一揖,眼中有着明显的歉意,
梁捕头都如此了,不放了这人好像太不同通情达理了,可若放了他,心中也不甘,第一剑便看向了楼上站着的东方辰言,
“如此,便挖他一只眼睛,割他半个舌头”,东方辰言算是做出了让步,
“好,”这种损招也只有东方辰言想得出,第一剑自认,与东方辰言相比他心软得多,
“别别别,求几位了”,可怜梁捕头差点给他们跪下了,
“公子,这些兄弟也不易,还请公子手下留情,”明朗出身军中,对这些人多了几分恻隐之心,他知上面的人出事,受苦的定是这群下面的人,即便方才刀剑相向,他们刀刀逼人,可还是忍不住替他们求情,
东方辰言眉头微皱,显然不满意明朗的做法,他不想拂了明朗的面子,可更不想放过方圆,
“要怪就怪他们跟错了主子,”东方辰言薄唇轻启,声音不大,可每个字都透着寒气,
“公子……”明朗还未说完,便看到东方辰言拂了拂衣袖,示意他不必多说,明朗知道东方辰言的脾气,便也住口了,
“慢着,”第一剑正欲下手,就听到耳边传來雪凡音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