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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凡音从床上走了下来,在桌子边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拿起茶盘上的杯子放在桌面上,又拿着茶壶往杯子里到了些水,边倒边说:“就从我如何悲伤过度讲起吧。”话音刚落,又说道:“这水多久了,能不能喝?”
暮雨笑了笑,“小姐放心,这水是昨儿的,能喝。”雪凡音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对暮雨说:“别站着,坐下讲吧。”
暮雨自是不敢,摇了摇头,可雪凡音却说:“叫你坐就坐,不是半会儿还讲不完呢,你站着不累我看着还累呢。”
暮雨想着:小姐平常对懦弱了些,对她们倒也是不错的,尤其是她,这里又只有她和小姐两人,于是望了望雪凡音,便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了下来。“小姐,奴婢说了,您可不要再昏倒了。”
“说吧。”雪凡音又倒了一杯水淡淡地道。
暮雨吸了口气,才有些许忐忑地道:“小姐会悲伤过度,是因为听到少爷在战场失踪,了无音讯,可能,可能……”后面的话暮雨担心雪凡音忍受不了,不敢再往下说,但她不知如今在她面前的早已不是当时那个雪凡音了。
雪凡音放下手中的杯子,“是我哥哥吗?”暮雨点了点头,两人都不再说话,暮雨是怕说多了会让小姐更伤心,而雪凡音则是在想:明明我不是这主人了,为什么当暮雨说少爷的时候脑海里总会浮现出他的影子,似乎还有个人在喊着哥哥,还能感到一股悲伤呢,难道我仍旧有这具身体主人的记忆。
“主子,水来了”屋内的安静被微雨的声音打断了,担心小姐再次昏过去的暮雨也松了口气,见微雨回来了便站了起来。
雪凡音站了起来让微雨把水放在桌子上,低下了头,看着现在的模样,心里想着:这姑娘,虽说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倒也算清秀,一张鹅蛋脸,两弯浓眉,不画而黑,一双眼睛,不大但也算不上小,小巧的鼻子虽不是很挺,却也不塌,一张小嘴不点而朱。
“主子看什么呢?”见雪凡音一直盯着水在看,微雨一边问着一边也把头低了下去。
“看我自己。”雪凡音说着又坐了下来。“你们两个坐下,再给我讲讲这王府的事吧。”
两个丫头互相看了看也都坐了下来,暮雨开口说:“小姐王爷嫁进这王府已有一年多了,只是王府最受宠的是王爷的侧妃,宋梦琴,小姐您还是如以往那般能避便避开她吧。”
“哦?这王府有多少侧妃?”
“王府只有宋梦琴一位侧妃,王爷也无别的妾室了。”
“你们胆子可真大,既然她这么受宠,还敢直呼人家名讳。”
微雨噘着嘴气愤地说着:“谁让她对主子不敬的。”
雪凡音笑了笑,“我与王爷如何?”
暮雨连忙接过话“小姐与王爷是相敬如宾。”
“相敬如宾”雪凡音看着醒来后身边一直只有这两个丫头照看着,这主人定不是什么受宠之人,相敬如宾难道不是熟悉的陌生人?雪凡音如是想着。
只见微雨一手托腮,边叹气边说:“如今,雪少爷不在了……”话未说完就见一旁的暮雨拉了拉她的衣裳,这一拉,微雨似乎想起了什么,忽然捂上嘴巴,又拿开手,看了看雪凡音,低着头说:“我的意思是雪少爷现如今不在主子的身边,还有何人能护着主子呢?”说到后面声音也越来越小,头也越来越低。
“再低下去要撞到桌子了。”雪凡音看着微雨方才的话有些不好意思,便岔开了话题,“对了,暮雨,我父母呢?”
“老爷三年前阵亡在战场,夫人听到这消息一病不起,没过多久也随老爷而去了,只留下了小姐与少爷,小姐与王爷的婚事则是在老爷出征前订下的。”说到后面暮雨的眼眶已经红了,若是老爷夫人还在,小姐又何必在这王府看人脸色呢。
雪凡音听着暮雨的话,脑海里似乎出现了一些她与父母兄长的一些景象,雪凡音发现她与这主人的记忆似乎在慢慢融合。“这么说雪家只剩下我一人了。”
“小姐……”
“好了,我一个人也可以很好的。”雪凡音想着穿越前她父母也已不在了,只剩下她一人了,这或许也是她与这主人的缘分吧,既然如此,便用雪凡音的身份好好活下去。要好好的总该摸清这王府的水吧,“微雨,这王府除了那个侧妃,还有哪些人是轻易不能惹的?”不明不白地穿越了过来,再糊里糊涂地丢了小命那不是太冤枉了。
“主子,这王……”一旁微雨雨话音未落,便响起了“咚咚”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