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彦给了君天泽一些压力后点点头,“那……先换装,半刻钟后出发。”
君天泽举双手欢呼,“太好了,父皇母后,一会儿宫门口见。”说完挥挥手,一蹦一跳朝着他的屋子而去,身后追着一群宫人。
君墨彦抽了抽嘴角,瞧把那小子高兴的。
木婉晴侧头看向君墨彦,看着他的嘴角渐渐绽放出一抹笑,那是幸福的笑容。
她突然就觉得心里满足而开心,因他的快乐而快乐。
一刻钟后,便衣君墨彦拉着木婉晴的手在宫门口的马车里等着君天泽,木婉晴并没有改装,只是换了普通衣裙,将头发盘起,梳了个普通妇人盘发。
君墨彦微笑看着木婉晴的盘发,满足而快乐,想着待会去街上买支簪子,黑发如墨,如果簪上一支上等红宝石发簪一定很漂亮。
“父皇,母后你们到了吗?”车外响起君天泽的声音,随即车帘撩起,露出一张黑黑的小脸。
木婉晴抽了抽嘴角,很是不能理解君天泽好好的把脸抹得那么黑做什么,要跟黑夜融为一体?
君天泽微笑露出一排小白牙,笑道:“我的伪装是不是很赞,我长得那么好看那么可爱,不抹黑一点,被人贩子拐走走么办?”
君墨彦与木婉晴皆无语,君天泽爬上马车,自己找了个位置坐好,转身拉住木婉晴的手欢喜的说道:“娘亲,我好开心,今天是我最开心的一天,娘亲,待会你给我买玩具好不好?”
机会难得,自然要让娘亲给他买很多很多,在自家老爹那严苛的教育模式,他身边连个玩具都没有,每次他提及,就会以“玩物丧志”打回去。
木婉晴道:“我也很开心,买玩具可以,但你不能贪玩,忘了学习。”
被娘疼的感觉真好,君天泽热泪盈眶转身扑进木婉晴的怀里,笑得开心恣意。
君墨彦咳了一声,话说他才是一家之主,君天泽居然没征求他的意见,也罢,难得他如此开心,就由着由一个小小要求。
到了夜市,君墨彦怕君天泽乱跑,将他抱在怀里,牵着木婉晴的手,其他护卫则打扮成普通百姓,紧紧护在他们身侧帮他们开道。
君天泽搂着君墨彦的脖子左右看看,小太子一会看上了鬼脸面具,一会看上飞龙糖人,因此,君墨彦很大方的买下,捧着小玩意的君天泽笑得眼角弯弯。
木婉晴站在一处摊位前,看着上面摆着琳琅满目的小玩意,伸出手就拿起一面做工精致的小镜子,镜子照在她的脸上,映着头顶的红色灯笼,她的脸也镀上一层淡红色。
她对着镜子一照,正要放下镜子,突然一顿,双眸瞬间放大,镜子里出现一个人,下一个她无比熟悉的“老朋友”。
君墨彦抱着君天泽在买炒栗子,自然没有发现木婉晴的异常反应。
木婉晴依旧拿着镜子,通过那面镜子打量镜子里的那个的动作,片刻后收起镜子,然后掏出银子买了。
君天泽掏出几颗栗子递给木婉晴,献宝似的说道:“娘亲,娘亲,吃栗子,很好吃的哟。”
木婉晴收敛神情,接过栗子,一瞬间双眸有点湿。
君墨彦微笑看着懂事的君天泽,伸手到他面前讨要栗子,君天泽也很客气的从口袋里掏出两颗栗子放到君墨彦手里。
木婉晴凑近君墨彦耳边,低低道:“刚刚我看到乌桑祁了。”
君墨彦皱了皱眉头,这个如老鼠一样的家伙一直躲着,如今总算是等到他露脸,只是……现在时间不对,他不愿给君天泽与木婉晴带来危机,只是,这个人若今晚不抓到,始终是个祸害。
君墨彦腾出一只手搂着木婉晴的腰,凑过脸低声道:“此时不方便出手,这么多百姓,免得伤及无辜。”
木婉晴点点头,就是不知乌桑祁发现他们了没有。
提着心的木婉晴没有太多逛街的心思,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变化,君墨彦拉着她的手,捏捏她的手心,示意她安心。
今天护卫周全,他不认为乌桑祁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出手,他如此鬼精,不会做出玉石俱焚。
两个大人没什么心思逛街,君天泽却兴致勃勃,从街头逛到街尾,收获颇丰,手上自然拿不过来,就让身后的护卫拿着。
三人一直走到一家小酒楼,君天泽摸着肚子道:“我饿了。”他想尝尝宫外的美食,看看是宫里的美食好吃,还是宫外的更有特色一些。
君墨彦有些犹豫,出外时间有些久,该回宫了,刚刚还能看到的乌桑祁没有一路跟随他们,不知是不是躲在暗处,木婉晴抬头看向酒楼,这才说道:“说来我也有些饿了,不如一起吃点夜宵再回去。”
木婉晴都这么说了,君墨彦也点点头,领着妻子上酒楼吃饭。
酒楼厨房后院大门,一个小厮打扮的男子从后面匆匆进入,戴着一顶帽子,却将帽子压得很低,低着头走进厨房,片刻后从厨房里端出一盘菜朝茶楼二楼走去。
二楼某雅间里,木婉晴看着君天泽拿着一个组装小玩具,她看着玩具响起二十一世纪先进的玩具技术,都是怎么做来着?
她开始考虑为讨儿子欢心,弥补缺失三年的母爱,她开始考虑亲手做个爱心小玩具。
雅间门被敲响,小厮低着头端着托盘,托盘上是冒着热气腾腾的菜,木婉晴余光一瞥,小厮缓缓走进,低着头,看不清脸。
君墨彦站起身挡在小厮面前,拍一下他的肩膀道:“你家上菜速度还挺快的。”说完指尖用力,内力注入对方身体,等着小厮被迫抬头。
小厮瘦小的身边颤了颤,缓缓抬头,是一张陌生的脸,“这位爷,您抓疼小的了,小的只是跑腿的,您要是有什么怨言,小的回头向掌柜反应,一定给你满意。”
君墨彦逼视对方,手依旧不松开,抬手接过他手里的托盘,突然,托盘腾空飞起朝着君墨彦的脸飞去,小厮身子一闪,滑溜如泥鳅般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