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她的脚被墙壁吃了又是怎么回事,也是幻觉?
木婉晴将疑惑的目光投向顾长风,顾长风点点头:“你进来之后你是不是发现我也变成一面墙壁,其实我一直站在原来的地方等你被那些木头人围困的时候,你身形一跃,想要以墙壁借力跳离危险,因此我才握住你的脚,但在你看来才,你的脚是被墙壁吞没的。”
原来如此,顾长风是将八卦阵和机关术运用在她身上了,这倒让她长了一回见识,原来清扬让他跟着顾长风学,是学这个吧。
她前世是杀手,因此近身功夫本就不错,如今轻功也有所成,只要不是对付一等一的高手,放倒他是没问题,因此,她这个体质,对古人来说修炼内功起步比较晚,可以学点别的正好可以补短。
木婉晴抓着顾长风的衣袖道:“师兄,你教教我。”
顾长风看了木婉晴一眼道:“学这个要靠天赋,和领悟力。”
木婉晴道:“我也很聪明的好吗?”她学轻功也不过用了一个月的时间,已经是天速了。
顾长风点点头,“行,明天起我先叫你机关术,这个对你比较实用,八卦阵有点难,你学点皮毛就够了。”
木婉晴抽了抽嘴角,她在顾长风眼里难道很笨?虽然她也知道八卦阵很深奥,一般人用一生也参悟不了,但她不是一般人。
顾长风亮出手里的长剑道:“现在教你一招实用的剑法,看仔细了,我只练一遍,你记下,每天练习融汇贯通。
木婉晴点头,于是顾长风拿着剑在自己面虎虎生威的前耍了一套剑法。看得木婉晴眼花缭乱,她是杀手,记东西特别的快,不然也不会被头目看中培养成头号杀手。
在木婉晴每天枯燥乏味的练习武功时,彦王府的主屋里,君墨彦光着上半身坐在床上,墨贤拿着银针为他进行针灸,君墨彦双眸紧闭,眉头紧皱冷汗层层,唇色略显苍白。
阳光暖绒绒的打在窗台,但房间里却冷得刺骨。
墨贤收了最后一针,君墨彦的身子颤抖起来,身子一歪趴在床沿吐出一口黑血,看得一旁的莫凡眉毛抖了抖,有些不确定的看向墨贤。
墨贤摇摇头,“没事,这毒在墨彦体内太久了,因此会有淤血,排出来是好事。”
君墨彦缓缓直起身子,用袖子抹了一把嘴角发黑的血迹冷笑,“这毒是那个人给下的,在他体内二十几年根深蒂固,让他受尽折磨,终有一天,也要让那人也尝尝肝肠寸断的滋味。”
墨贤道:“天气也越来越冷了,墨彦你最好弄个暖阁好好养身子,南疆那边你也不用太担心,他们现在内乱着呢,就算举兵侵犯我东陵也得等到来年,那个时候你身上的毒也解的差不多了,王妃在玄山也学武有所成,你也不必每天担忧她的安危。”
君墨彦瞥了墨贤一眼,这人就是话太多了。
墨贤笑了笑,立即开始收拾药箱子,“墨贤你好好休息,我去找君君,好久没有看到君君了怪想他的。”
在君墨彦冷眸的盯视下,墨贤快速收拾好药箱背在身上,转身一溜烟的跑了。
莫凡命人打来热水,伺候君墨彦泡澡,每次引针排毒后,都得泡药浴。
君墨彦泡在浴桶里,雾气弥漫他英俊的眉眼,那那一双幽深的黑亮眸子也被雾气氤氲出神秘色彩。
君墨彦问:“几天了?”
莫凡道:“回王爷,已经第七天了。”
君墨彦嗯了一声不再说话,心里却闷闷的,已经七天了,为什么他还是没能收到木婉晴的信。
他在疗伤解毒,那她呢,又在做什么?为什么一封信都没有来?
君墨彦不知道的是,木婉晴进入魔鬼训练状态,早上练剑,中午练机关术,到了晚上,她则在木桩上与顾长风对打。
这一系列的练习下来,每天身子软绵绵的,躺到床上就睡着了,哪有时间想他这位夫君?如此半个月过去,天已入冬,君墨彦住进暖阁里,手里拿着木婉晴写来的第一封信。
君墨彦看着信封上面龙飞凤舞的字,就能猜到木婉晴写这封信时有多着急。
抽出信纸展开瞧了瞧,上面写着:“彦,天已转凉,我过得很好,师父让我跟着师兄学机关术和八卦阵,我的轻功和剑法在师兄的训练下日有所长,我一直盼望可以与你并肩面对每一个未知的困难,我相信我能做到,给我一年的时间,你会看到不一样的木婉晴。”
一年之约!
君墨彦看着手里的信纸,一阵风贯窗而入,吹进几片雪花落在君墨彦的脚尖融化,他坐在轮椅上盖着厚毯看向窗外的飘雪。
这时,一个小身影推开门缝突出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君君的视线在房间里扫了一圈,眼里划过一抹失望。
君墨彦冲他招招手,“过来!”
“爹爹。”君君穿着厚厚的毛皮,带着风雪走进房间,抖了抖身上的雪,这才朝君墨彦走去,“爹爹,婉晴……娘亲去哪里了?”
君墨彦的眼里难得划过一抹温柔,抬手揉了揉君君的脑袋,“她去学艺了。”
君君噘嘴,“我都好些天没有见到她了,今天下雪,她还在学艺吗?怎么都不回来看看君君,她以前说过下雪天最好玩了,要跟我一起堆雪人。”
君墨彦的心似有所触,一阵酸涩涌上心头,他曾经也如君君这般大,最渴望的是母亲的陪伴,可是,他的母亲早过世了,而他的父亲是一国之君,那么高高在上,他从来不敢亲近。
君墨彦拉过君君将他抱在怀里,如同抱着过去的自己。
君君抬头看向君墨彦,扁着嘴,“爹爹,你们大人说话是不是都不作数?”
“谁说我们大人说话都不作数,我说话向来一言九鼎!”一道声音从屋外飘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