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晴决定上街走走,想了想,她找紫月弄来一套男装,悄然从后门溜了出去。她没有目的的在街上行走,听到不远处锣鼓喧天,她抱着凑热闹的心态上前看看。
是一家花楼,店门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红衣老鸨笑嘻嘻道:“大家过来看看瞧瞧了,今日是我店里的花魁柳诗诗竞拍初夜的日子,希望各位大爷有钱的捧个钱场……”
“什么,花魁柳诗诗居然要竞拍初夜,真的假的,老鸨,你可不能骗人啊。”人群里有人不信道。
“柳诗诗不是向来洁身自好,从来都是卖艺不卖身,今天是什么日子?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她竟然要卖身。”
“走,我们去瞧瞧热闹,虽然竞拍不到花魁初夜,看到柳诗诗风采也很不错!”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先恐后的往花楼里挤去,木婉晴抬头一看,此红楼名为绮香阁,名字颇为雅致。
木婉晴干咳一声,低头检查了一番自己身上的装扮,好在她有先见之明,今天出门换了一套男装,不然这红楼还真进不去了。
老鸨被那群猴急的看官挤了个趔趄,待站稳身子,发现面前站了一位身穿白衣公子,他的袍服雪白,一尘不染。阳光从头顶照下,似在他身上披上一层华衣。
他的头发墨黑,戴了一条蓝宝石镶嵌的额带,衬托出他珍珠白色脖颈的诗意光泽。
衣服的垂感极好,腰束月白祥云纹的宽腰带,衣着简单,却不失优雅,阅人无数的老鸨一看就心动,这一看就是为有钱公子哥,终于来了位财主!
老鸨上去,手里香喷喷的红色手绢打在木婉晴的脸上,谄媚的笑声飘在她耳边,“这位公子,快往里面请,奴家为公子准备了上等的客房,让公子最佳视角的观看到柳诗诗的才艺表演。
木婉晴打了个哈欠,揉着鼻子点点头,她本就大大咧咧,虽然脸上稚气不减,但画上浓厚的粗眉,别人只会当他是还没发育好的未成年。
老鸨带着木婉晴上了二楼的雅间,在经过一间包间时,木婉晴无意瞟见一抹熟悉的身影。
木婉晴的嘴角勾起一抹笑,看来,待会有好戏看了!
挥退老鸨,木婉晴找了一个小厮,在他手里塞了一锭碎银,低声道:“帮我去木府找木二小姐木婉燕送个口信。”
小厮见钱眼开,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答应了下来,转身离去。
木婉晴将一颗瓜子放在齿尖咬开,嘴角的弧度不自觉的上扬。
只听楼下锣鼓一声响,全部喧闹的房间瞬间安静下来,老鸨上台说了一番说词,无非就是夸奖她培养的这位花魁柳诗诗是多么的绝色,多么多才多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很快就有人搬来一幅雪白的屏风放在舞台上,所有人都翘首张望,有些怀疑花魁柳诗诗会不会从屏风后面走出来。
只听一声幽雅的清唱,伴随着一声婉转的琴音,楼梯出出现一个身穿淡黄色裙子,抱琴弹奏的绝色佳人,木婉晴不得不惊叹,面前的女人真的很美,一向自诩美貌如花的木婉燕看到了,估计也要自惭形秽。
乌黑的头发,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上面垂着流苏,随着她低头弹奏,流苏就摇摇曳曳的。她有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哀愁的笑意。整个面庞细致清丽,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木婉晴虽然不懂乐律,听着琴音却透着淡淡的忧伤,好似在感叹飞蛾总是会奋不顾身的扑火,蝴蝶总是飞不过沧海,海里的鱼总向往着高飞的鸟儿。
琴声如泣如诉,全场安静无声,美人突然放下琴,翻过楼梯往下跳,惊呼声此起彼伏,所有人都想上前张开双臂接住跳下来的美人。
当她们看到美人身上其实绑着一条带子并安全降落时,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柳诗诗如一只黄色都蝴蝶翩然降落在高台上,那里早就准备好了笔墨,抬手拿起架子上的笔,沾上墨,一个旋转,她便开始在屏风上作画。
与其说她是在作画,不如说她是在跳舞,每一笔都与舞蹈融为一体,舞中有画,她笔走纸上,画的竟是一幅大气磅礴的山河图,山川河流,松柏岩石都在画里一一点缀。
“好!柳师师画的真好,是长安城的第一才女啊!”台下有人惊呼道,不少人纷纷给她鼓掌赞好。
木婉晴看着将笔放回笔架上的柳诗诗,没有错过她眼底的那一抹淡淡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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