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所以说,你是不是紧张过头了啊?”后桌君从地上捡起一根不知道谁落下的宽款深蓝发带,又意外的发现颜色倒是和弥的服装很衬和“外面就是一群青春期的小鬼和一群更年期的大妈大爷而已,随便唱首歌糊弄糊弄就好,就算出差错也没人会追究你啊。”
弥没有说话,有些悲观的注视着地面。
“这样吧,你就当你是唱给你姐姐听的不就好了吗?”后桌君拿着发带缓缓走过来,主持人的报幕也终于报到了她的名字,后桌君拉着弥走向前台的入口,然后在那里停了下来,站在了弥身后“就当下面就只坐着你的姐姐,你唱给她听,证明你确实在努力的成长,然后等到你能接受其他人存在的时候……”
被布置成会场的体育馆早已被遮住了所有窗户的光源,此时光一熄,整个会场都变得黑暗起来。
在观众席后方等了许久的鸣子打起精神来看即将到来的表扬,她旁边的凉美也为了能给家里不能出来的纲子她们带去视频而一直举着手里的数码相机,两个人虽然都是金发蓝眼,可是一个是偶像派的细腻梦幻画风,一个是活力女神的鲜活画风,坐在一起倒也各有千秋。
在她们前几排没多远的地方,纲吉拿着还没吃完的章鱼烧坐在那里,左手一只忠犬右手一只天然黑,他略有些期待的盯着一片黑的舞台,直到激烈紧迫的前奏响起,舞台上的灯光终于亮起来。
台上的女孩背对着观众席,在节奏如战场般紧凑震撼的前奏中缓缓转过身来。
她浅色衬衣上深蓝领带松松垮垮的系着,双手戴着黑色露指手套,黑色热裤上还别着皮革的枪套,黑色高跟长靴至膝,长发束成高马尾,伴随紧迫的音乐,她像是刀光火影中磨砺出来的战士,在追光下满是一种超越性别的帅气感。
只是,她眼睛上还蒙着一块深蓝色的布料。
被那种无法言说的帅气震惊到的观众们还没来得及探究那块蒙眼布的作用,就见台上的少女举起话筒已然开口。
“isaycry.isayd.”
结束前奏后突入高、潮的高音瞬间将音浪席卷了整个会场,些许还沉浸在先前表演中的人们几乎都立刻回过神来,大交响乐的核爆性伴奏和高音似乎给了灵魂上的震颤,不在校园表演套路中的核爆燃曲立震全场。
蒙着眼睛的弥眼前一片黑暗,她从被后桌君牵上来站好后整个人都手足无措得厉害,可是眼前什么也看不到,耳边听见的也只是被指导着练了好久的歌,节奏响起的那刻,她几乎是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情来唱出第一句。
她知道姐姐们在看着,也知道还有坐满了会场的好多人,她没办法听进后桌君的话当作那些人不存在,可是这样,就真的能证明自己了吗?
第一段的歌词结束,进入间奏,她呼吸有些急促,或许是因为音乐,也或许是因为她自己。
弥伸手摸了摸眼睛上的布,深吸一口气进入第二段演唱,后桌君牵她上来,跟她说“……然后等你能接受其他人的存在的时候,就自己把它取下来。”
“sukebakariunuborewokiita。”
第二段歌词的前半段平淡却在紧凑的伴奏中显得暗藏杀机,弥将换气的节奏掌握得很好,她低声唱着歌词,会想到为了她刻意去请教过歌手前辈的凉美,和一直陪在身边的其他姐姐们。
她到底在害怕什么呢,明明有最能让她感到安心的人在了不是吗?
又再临第二段的最后一个高、潮,燃烧的音浪以一种可怕的趋势在观众席上感染开,整个人都是一种莫名其妙就跟着燃起来了的纲吉迟钝的看着舞台上的女孩伸手解开了眼睛上蒙着的布料。
蓄势待发的前段之后,随着眼睛上的布料被解开,台上的少女再次高声唱出那句燃爆表的“isaycry.isayd.”
布料落在了舞台的地面上,少女气魄十足的黑眸在追光下熠熠生辉,她直视全场的目光坚定到一种似乎再不惧挑战的意味,帅气利落的装扮和一张坚定认真的脸,简直帅得难以想象。
不足两分钟的表演,弥在并中就从虽然脸很可爱但是太孤僻了真不好相处变成了进可帅气御姐退可弱气软妹登顶了新·并中偶像。
纲吉君深深的捉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