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春节
2013年2月9日星期六,中国农历的春节。
北京时间12点21分,天上突然开始下起了鹅毛大雪,气温骤降。仅仅不到半小时,室外温度就降到了零下二十度左右。此时,无论是亚洲还是非洲,无论是美国还是中国,全部都是万里雪飘。这是一场全球范围的大雪,低温严寒持续了四个小时,世界各地的受灾人数每时每刻都在增加。
四个小时后,这场全球范围的大雪毫无预兆地停止,积雪也在太阳出来后十几分钟内就融化蒸发殆尽,气温骤然回升到正常水平。
这场奇怪的雪引起了一部分人的警觉,但是大多数中国人还沉浸在欢度春节的气氛里。谁也想不到,迟来的世界末日会以这样的方式悄然降临。
“小默,医院里来电话了,我得赶去加班。饺子都包好了,你自己煮着吃点!”
“知道了!”
张梓默从自己的房间里探出头来,发现老爸已经匆忙出门了,客厅里空荡荡的,只剩下电视里的春节联欢晚会还在继续。
他把电脑椅一推,踢踏着拖鞋走出房间。一米八三的大个子窝进客厅的沙发里,顿时显得本就不大的客厅更加拥挤起来。
“亲爱的观众朋友们……”
电视屏幕上的画面换来换去都是大同小异,和谐美好的祖国在爆竹声声中迎来了新的一年,金蛇贺岁,开门迎春。
“靠!都是这坑爹的春晚!”嘟哝着骂了句,张梓默把手里的遥控器一甩,右手摸进沙发垫子的空隙里寻摸了一会,掏出一盒软白沙来。
把烟盒揣进怀里,他又探出大脚蹬着木质茶几稍一用力,茶几应声往后挪了十几厘米,露出底下一只摆满了各式打火机的敞口鞋盒子。
张梓默的烟瘾并不大,偶尔才会想抽两根。可是他老爸是个医生,生活作风严谨,性格也刻板,严格禁止他抽烟。俗话说,有压迫的地方就会有反抗。张爸爸在家里查烟查的严,张梓默在家里藏烟也藏得密。
看了会电视,等一根烟抽完,他大摇大摆地晃到卫生间,把烟头往马桶里一冲,就算是毁尸灭迹了。
张梓默,男,25岁,身高一米八三,体重78公斤,身体健壮肌肉匀称,标准的北方汉子。这娃从小就长得虎头虎脑,长大了一张脸棱角分明,剑眉星目,楼里楼外的街坊见到他都会称赞一声小伙子长得真俊。
他大学考得是体育特长生,上了个本地的二本院校,毕业以后就托关系进了市里的公立高中当了一名体育老师。父母离异的他跟着爸爸住着三室一厅的房子,上班的时候人模人样地育人子弟,放假了就宅在家里打游戏打得昏天黑地。虽然性格大大咧咧有点小暴脾气,但是总的来说还是个积极向上、乐观开朗的大好青年。
从卫生间回来,张梓默直接钻回了自己的房间。电脑窗口停留在新闻的界面,游戏和扣扣都挂着。网页上滚动着的新闻大多数都是关于下午的时候那场覆盖了全球范围的大雪和其引起的一系列后果。
张梓默刷新网页,发现不过这么一会时间官方公布出来的雪灾死亡人数又上升了三位数。他在心中咂舌,自己家所在的城市是北方城市,本来这几天赶上降温就冷,再加上大多数人都呆在家里准备年夜饭,所以还没有出现冻死人的新闻。
像别的国家比如说非洲和澳大利亚的国家,损失可就惨重了,很多人都是躲避不及直接冻死被大雪埋上,四个小时后雪突然融化,尸体都还是新鲜的。
“世界末日不是早过了吗?”他一边嘀咕着一边切换网页窗口,继续看自己的篮球比赛。
2013年2月9日晚九点十分,张梓默还窝在家看电脑里直播的一场美国国内大学生篮球联赛,对外面的情况一无所知。
在距离他家十公里外的仁爱街上,市立第三医院门口被堵得水泄不通,医院走廊里都躺满了发烧昏迷的病人,医院紧急抽调回来的医生和护士们忙得天昏地暗。
九点三十分,张梓默换了个姿势,双脚翘在电脑桌上。电脑屏幕上的比赛正在进行,身穿蓝色球衣的黑人小子一个超远距离三分球投出,球在篮筐上转了几圈,没进。他狠狠砸了下电脑桌,骂了一声:“妈的!”
此时,忙得不可开交的张裕铭医生趁着一个空档转身向着住院楼走去。他是脑外科医师,三楼住着他负责的几名病人。这次的流感来势汹汹,他不放心...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