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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菜市,扬眉吐气在街灯里。慧芬望着半兜儿菜,埋怨:走什么!那边还有菜摊。走了,明天吃什么。我说,算了,小声点。她看我目光尖锐,表情坚决,只得作罢,跟着回了家。我们一路没话,刚才的一幕让我诧异不已,到家后也都没再提捡菜的事。慧芬去查看腾腾睡没,出来说,不知腾腾洗没。她是找话茬来分散我的无名火情绪,我没搭理她。去小便了一头栽到床上去。慧芬也不声不响的上床来,还伸手把我抱得紧紧的。温馨驱赶着我的无名火,消了一会气才依偎她酥软香甜的身子。我俩享受着,终于她说话了:要守夜的事成了,你不去我去。我说,腾腾吃饭怎么办?慧芬说,张师傅的张杰还不上学,还有好多到深圳广州打工的孩子都不在家上学。我深深地叹了口气,说红炉真的没指望了,我们只能自己救自己啦。嗯,我还不如张国庆。慧芬说,他怎么能跟你比,你都是高级车工了,有证书的。我说,高级低级也不能当饭吃,现在差不多的厂都垮了,谁要你个高级低级。睡吧,睡吧!
迷糊中仿佛有隐约的敲门声,似乎还叫我:马师傅。孩时听大人们告诫,夜里听到喊你的声音,不见人又不确定,是不能答应的。否则你会生大病的。偏偏慧芬答应了,还起床说,来了。她呀,就直心肝。又拉亮电灯,穿{.了长衣,把刚爬上我眉梢的瞌睡虫赶跑了。静心听来,是张国庆的声音,这小子还算个人,说话算数。慧芬迎进了张国庆,便朝我喊:昌俊,起来。昌俊,张师傅来了。又对张国庆说,这么晚了,有事明天说不得。你们还要起早床炒面的。张国庆说,可不是嘛。昌俊呢?慧芬又喊了我,又叫他坐。我嗯嗯的起来,迎出房来。随口说,怎么这时候来了。张国庆虎起脸:你说呢。我说,哦,守夜的事啰。慧芬含笑说,把张师傅吃亏了,您坐啦,站客难打发的。她格外客气热情起来。张国庆没有坐,对我说,我把你的情况给老表说了,哎,刚有准信,要你明天去试看。他又埋怨说,你们俩晚上溜马路去了,我来了两趟都没人,铁将军把守。慧芬忙回答:哎,在家憋得慌,出去走走的。我佩服她应变快,回答得贴体。我便问:明天等你忙了生意,还得你把我引去呵。张国庆说,那还用说,就这样说定了。我又咬了一句:明天我去你摊上等你。张国庆说,好。我走了,你们继续加班去。他嬉笑隐去。
早晨,慧芬煮了面条自个吃,要我去张国庆的摊上吃炒面。她是想表示感谢之情,进一步促成守夜的事。我说,没有必要。还得等他的早餐生意忙过,不影响他生意就行了。再说成不成还说不定,一个厂的人感激不在太做明显了。太明显说明虚情假意,更生疑不自然的。她听不进,还去寻出张5元的钱给我。我却去端起面,挑了她腌制的辣酱拌,要往口里去。她火了,说都不准吃,我也同你去,你怕丢人,我去给他说好话求求。我喝她:不必!她坚持说,是求人家的事,我们得放下架子,不要臭不臭硬不硬的。虽然她嘴里带的我们,听着好刺人的说,你还没老啦,啰里啰嗦的。她拗不过我,又去煮面去。
张国庆的摊子上正热闹,走近一听是收工商管理费的在充场,每月30元。伍燕相骂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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