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在艾雯心里麻木似的,淡淡说,我们能有什么事。话语意味深长,晓黎引伸说,承达哥是个很有事业心的人,生意做得很成功。姐,你真有眼力。艾雯漠然的,他那算么事业,不过是强买强卖的霸气,又不是书记县长。男人关键是要有责任感。话语有了分歧,晓黎反感的说,话可不能这样说。不过,姐你得帮我。刚才我和承达哥说了的,我要真开公司,你就给他说说,借给我开头钱。你放心,姐,我是要还的。艾雯摆出姐的架势,居高临下的,莫瞎闹!公司是那么好开的,老板是那么好当的!女人呵,找个好单位,吃个安稳饭。说不定龚书记那边还真能帮上你的忙的。从她的话里晓黎似乎听出了危险信息,忙说,姐,你千万别向他开口。你也要小心点,注意保护自己。艾雯说,别疑神疑鬼,把人心都想和那么肮脏的,只要两厢情愿,达到双赢。她说着拿出五佰块钱塞给她。晓黎坚决不要,说还有钱。艾雯解释,是老爸的私房钱,你不要回家再悄悄地还他。原来不是姐以钱耍威风,是老爸心中惦着她。感动得不再推辞了。艾雯还是说,走,我已经和同事打招呼了,送你去车站。俩人并肩的向车站慢步走去,细语的交谈声淹没在喧扰的街市里。
去省城的客车都已经转移到了新城区的长途车站,悦耳宾馆少说也有两里路远,她们并不知晓。出了老车站,在街道分岔处,晓黎招了的让姐别送了,自个离去。望着晓黎去得无踪影了,她的心里也空落落的。要不是古承达夹在中间,一定得留晓黎在她这玩一天再走的。惦着晓黎正处在人生的三岔路中,一定要给她把好舵。等龚道然回县了,就去找他,让他在省直给晓黎找个拿国家工资的好单位,应该是没问题的。越是艾雯想得那么完美的自豪,晓黎越是忧心忡忡起来,似乎心心相印的。她凝视着车窗外,车窗把姐甩了;把家乡的县城甩了;把绿茵茵的田野旋转似的一片片的向后甩了,甩得她好心揪,揪得心碎。仿佛姐送别她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逼真毕现的上了车前的电视屏幕。关爱的说,工作的事不必太担心了,自个要注意身体,等有空时姐再去武汉看你。艾雯是笑微微的,是慈祥的笑。然而,她却不知不觉的眼圈红了,以至售票员来到她跟前,她都不知晓。售票员是从后向前卖车票的,喊了她她才警省过来。转过脸搜出刚才艾雯给她的爸的钱,递给一张红的让他找。其实也不叫卖车票了,就是收乘车费,乘车人只给钱,几乎没有人提出要车票的。不象过来,用车票去报销。售票员也要凭卖出的票与车站结账,一切程式已经改变着了。
不是节假日,车上的座位还空了一些,也没有谁挤着谁,谁打搅谁,让人觉得宽松和舒适的。售票员收过钱,车内更是安静下来。安静中手机的响声显得特别,哪怕只是响了一下也很清晰的听见。晓黎拿起来看,是艾雯发给的新信息,祝她一路平安!姐就是姐,时刻关爱着自己,她简单地回了谢谢二字,就关了机。就想到了李源,看到李源就潇洒在眼前,昨天连个短信也没给他回,这时有些忐忑。不说话的沉寂着脸,不说我想你的晓黎。晓黎只想这不是真实的,揉了揉眼,把幻觉揉得破碎了。当不揉了,它又象儿时的七巧板,拼凑成美好的图案。想它象什么就是什么,今天他怎么连个信息也不发呢,是责怪自己没给回信是吧。也许是他又遇上别的女孩,或者让别的女孩拉去了。她可不想让别的女孩拉了他去,妈昨晚的态度大大改变了,明明是要自己谈朋友了。此时更憎恨自己不该疏远他,还不回短信,明明心里已经有了他的位置。忙拿出手机,给他发了个短信。你好吗李源,我在车上给你发的。她关了机,在想他至少要发一句祝你一路平安的话。手机宝贝似的捧在她的双手里,一动也不动,一响也不响,她有些失落了,茫然地眺望车外。她做着这一切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芳心蠢动了,只是渴望得到他的短信来给以抚慰。幸福的时刻没有出现,迟迟没有他的短信发来,心里焦虑不安起来。甚至开始暗暗责备司机动作迟缓,不让车轮子象飞机样的飞快起来。飞快了,就可飞快到学校飞快回寝室。也许寝友们有他的消息,也许电脑上有他的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