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都软绵绵揣在怀里,前阵子说是身体不适,才怜香惜玉的没沾她。他的自尊心受到极大的撞击,又难堪的落下了脸面。
听到吼声的晓黎忙赶到客厅来,见他俩一个向东一个向西,满脸阴去密布,象暴再来临要天陷地塌。便问,怎么哪!古承达佯装笑脸,说没什么,似乎有些畏惧未来的姨妹,又谨慎问,饭还没熟吧。生意上的事我得赶回县里去。你姐她就……晓黎几时见他懦弱拖沓过,顿起怜念之心,见艾雯没表示,忙说,你也是的。再忙这餐饭还不是要吃的。古承达慨允说,有时忙上了,还真忘了吃饭,你没做过生意,不懂这些。他说着就站起身来,要去向她爸妈告辞。晓黎紧随着,边劝解,承达哥,姐确实是晕车,情绪不好,你别跟她计较。古承达转向她,我确实是有要事。她们爸妈闻讯赶来挽留。古承达忍垢说,您的一餐饭还怕我吃不到。闲着的时候,我就住到南桥您家,天天吃喝,只要您二老不嫌弃。后一句话说得有点重。黎霞意味深长的说,谁敢嫌弃我家的乘龙快婿呀。古承达义无返顾地转身向门外走,他们还在强留,只是表情但没敢拦住他的去路。他那和缓的脸面上早已挂上潜藏着愤慨的情绪。最后,晓黎只好说,姐,你留住承达哥,马上就吃饭了。艾雯轻淡的说,让他去,没什么要紧的。轻巧的话让大家听得目瞪口呆。
豪杰似的古承达一出门招了的,头也不回的去了。消失在遮蔽的闷热里,落下来面面相觑,乏昏的灯光映琢得他们木头人似的。她们爸妈问他们怎么了。晓黎悔吝说,姐,你对姐夫不能用这般的态度。让大家都扫兴。艾雯不以为然说,我们又没法律约束,谁承认是你姐夫啦。黎霞一听咋乎,半晌说,艾雯,你们怎么能这样呢。都快成家的人了,不能让人笑话的。这后面的日子还长着,是不是承达有了什么变博。刚才我没好好说说他的。艾保国忿然说,他小子敢欺侮人,我老子不打断他的腿。说着他还拿茶杯往桌子重重的一挆。他们的脸上一下都愤怒起来,怒火要燃烧整个家庭似的。随着两个女儿一天天的长大,往日里他们总当心着受人欺侮。晓黎上了大学让他们松了一口,也倍加偏爱她。其实,当初他们纥繨着,怕艾雯上当吃亏,但平日里看古承达对艾雯很顺从和宠爱的,如今在社会上有点狠气并非坏事,正好替代他们成为女儿坚强的保护伞,就慢慢接纳了这事实。今天见一贯笑里藏刀的他,果真露狐狸尾巴了,怎叫他们不气愤呢。黎霞也没心思做饭了,垂手坐下,狠的说,是不是他有什么对不住你的。艾雯的心思憋在肚里暂不说出来。黎霞见着有些心疼,又说,艾雯,你有么事说出来,爸妈替你出气,不信你爸我们这时就赶到县里去,找那小子问个明白。艾雯终于说,没什么妈,你做饭去,我肚子饿了的。黎霞赞赏似望了一旁的晓黎,忿然说,气都让我气饱了,还做么饭哪。晓黎亲近地凑过去,温和而恳求说,妈妈,你去么,也许是承达哥真有事。她还用放嗲的目光示意妈别躁了别说了。在爸妈的心目中还是晓黎听话不惹事,考大学没有让他们费一点神,他们不吃不喝也甘为她舍去一切。晓黎的一举一动是那么恰到好处,让黎霞压住了火,缓缓起身去,象是自言自语说,现在年轻人的事,我们也弄不明白了。唉,反正她不听话,操心也是白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