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退回来。她关紧门,转身见状,惊呆了。以为是大哥大嫂象我们样闹z裂。想到这层,故作热忱的走到大哥面前:哟,大嫂呢?怎么和我们家样害着一个病呀。姐使眼色问:二婶,你们怎么了?恩恩爱爱的。罗靖不理会,藐视说,问你家兄弟。大家看着她表演,想弄个究竟。罗靖扬扬颤颤说,你们又有了个黄花闺女的二婶,不知道吧,可以做你们的女儿咦!大哥闷地一炮放出:要吵回你们家吵去!别在这挟空撒网的!罗靖怔住了,她可从未见我大哥这段横暴过。姐夫邀她一边说去。她嘴里还在喋喋不休:大哥怎么了?为人师表的吃错了哪门子的药啵 。姐夫绷了脸,悄声告诉她:大嫂因经济手续被检察院抓起来了。等她弄清大哥家的原委,心中暗喜,该你们马家的报应啦!从她荡漾的表情里我看到了她的立场。那种假惺惺,幸灾乐祸的心肠只有我了如指掌。这时,我没法和她费口舌,我是吃了秤砣铁(贴)了心要和她分手了。
在灯火通明香气扑鼻的实中路夜宵一条街上,我在老牌夜宵店切了卤菜,炒了腰花、鱼块,端了蒸格排骨等4样菜,50个煎铰子和5碗热干面。老板算帐72块钱,我还价70。夜宵的价比白天贵,热干面一碗要多5角钱。进门时,姐夫帮着接了,我将茶几拉到大哥面前,罗靖也帮着摆上,还喊昌凤姐来吃。姐没回答,含悲在继续收理家什,暗自落泪。我们怎么劝大哥也不动筷子,一口酒下肚我心里酸酸的。好好的一个幸福美满的家,眼看支离破碎的。大嫂的事究竟犯到哪一层,我们心里都吊着,幸好靓靓不在家。大嫂的工作肯定是掉了,对大哥的教师职业也是个残酷的打击。他是最要面子的人,让他今后怎么面对世人,怎么教诲学生。靓靓还没走入社会,有一个犯法的妈背着她今后怎么做人。后面的事就象小孩说的屁股上掉炸弹响不得。眼下重要 的是怎么稳定大哥的情绪,让他能吃点,保重身体。我端起酒杯递给大哥,他硬是不接,我也就这样老端着。这回比马爹过逝还让他难过坎的。罗靖却说,大哥是喝不下的,不要强人所难了。姐放下一堆衣物,拭了拭眼睛,出房来,接过我手中的酒杯。忍悲劝说,大哥,做妹子的从不沾酒的,你问国强。来,我也陪你喝一口。大哥这才开口:你放下,别伤了身体。姐放下后,又端起姐夫的杯子,再次恳请大哥举杯,我也劝敬:端杯尝点,吃点,日子还是要好好过的。大哥说,你们喝。便缓缓拿起筷子,随意伸向一个碗里,搛了片卤牛肚放进嘴里嚼。姐说,不喝酒,就多吃点菜。没什么,天塌不下来的。国强单位的一个领导过去是右派还被下放劳动改造,后来评反还当了局长,娶了小老婆。听她这么说,罗靖瞥了她一眼。大哥又搛了个饺子边嚼咽边悲叹,叫我怎么面对我的学生,面对几十年同事的老师哟!我说,打右派的多的是,邓小z呢,几起几落多伟大。大哥说,那不能比。我又说,没什么了不得的。我准备去南边投资组建分支企业,你帮我去那边管事,有你更大的空间。姐夫敬酒,说,这太好了,你那里缺人手把我也算一个。他喝了一大口,又感慨说,唉,大哥还担心学生老师,我们是改的一片瓦都不剩了。想想过去把工作看那么真,求上进,白搞了几十年啰。还是昌俊好,名也有利也有,干的都是自己的。来,昌俊,我们一起敬大哥。大哥还是推辞,我们的情绪都调动起来,大哥还是沉闷闷的,也许他在想陷身囵圄的大嫂怎么熬过那清冷的夜。姐夫自己解脱说,我们不要你喝,是我们敬你。大哥说,好,感谢了。我大哥对不起你们弟兄姊妹。姐说,别这么说。昌俊的康吉当初不是你和大嫂出点子找关系帮扶起来的。我们家更不用说了,蓉蓉上实中都是你自己用烟酒找人帮的。罗靖忙插言:还有我的表弟孔市长,一手一脚得亏他。说着她转向我:马昌俊,你捂着心说,是不是得孔市长。我把眼睛一瞪说,我也没亏待他,包括你。我又转话说,我只是对不起我们兄弟姊妹。大哥,你放心,大嫂的事没什么的。无非是使几个银子,我把天骄广场的一栋房不当事,有好大个了不起。大哥还是冷冷的说,不是什么问题都可用钱解决的;既然进了那地方,她的病应该害得不轻。姐夫说,二婶,到时说不定得你出面请孔市长说句话的。罗靖熬气说,看需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