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是开不走了,剩余的九艘,有三艘已经改完了,可以搭载一些十几磅左右的小炮,再大的火炮。这些船的甲板也承受不住。
这九艘火轮,最大的一艘载重四十万斤,最小的一艘十五万斤。行走长江水道,直达盐津古渡,这些船都没有问题,但走大运河的话,四十万斤和三十万斤的四艘火轮,吃水太深,容易搁浅。
如果解滇铜入京的话。只有五艘火轮可用,但加上你给配的驳船,千万斤上下货物还是能运的。这五艘火轮,已经改装好了,每轮拖拽三艘满载的驳船不成问题。
拖上驳船之后,行船的速度也极为可观。不是大清的船舶可以比拟的。大清首开洋务之功,就要落在你的头上了。”
说起代购的轮船,潘仕成也是满脸的红光,许多人想做而没有做成的大事儿,自己这个爱婿轻轻松松的就搞定了,看来自己的眼光还是不差的。
“够用就好,这次解铜若是顺利的话,岳父大人。能不能争一下,广东巡抚之位呢?”
边走边说。十几艘三四十米长,黑漆漆的轮船,已经落入了眼帘,心情亢奋的杨猛,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督抚之位?很难呐!”
听了爱婿的话,潘仕成脸上先是一喜,但很快就被无奈给挤了下去,广东巡抚,那可是小封疆啊!以自己的实力和资历,很难爬的上去。
“林老虎作保呢?”
“哈哈……先看船,先看船……”
望着在江里载浮载沉的十几艘铁壳轮船,潘仕成的心里也掀起了波浪,林老虎作保,十拿九稳啊!
翁婿两人走到了停着轮船的码头,杨猛的心里却是‘咯噔’一下,这船与自己想象的不一样啊!
走进了一看,杨猛的一颗心却是落到了谷底,这算是什么狗屁玩意儿!
远看黑漆漆的轮船,近看却不像个样子,满是半圆形钉头的铁皮,缝隙里全是暗褐色的铁锈,漆黑的铁板,摸一摸就变成了黑手,闻一下全是沥青的味道。
与想象之中的高大轮船不同,这些火轮扁扁平平的,除了一个稍显高大的烟囱,两个巨大的铁轮之外,这船跟大清的沙船没什么两样。
站在码头上就能看到甲板,全部是木板的,着那他妈是铁壳船啊?
杨猛阴沉着脸,上了期待已久的火轮,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他的心里充满了失望,除了蒸汽动力系统,和外面包覆的铁皮,这狗屁火轮,就是条普普通通的木船,这与轮船根本不搭界啊!
“试船!”
心里充满了失望,昨夜的疲惫,也一下涌了上来,杨猛软绵绵的说完之后,就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唉……”
“怎么,不合心意吗?”
自打看到了轮船,自己爱婿的表情,潘仕成也看在眼里,他的脸皮一沉,老潘也觉得有些不对了。一个不足二十岁的小伙子,在船上的一声哀叹,也让老潘有些无所适从了。
“差太多!差太远!”
轮船的速度虽说不错,但是这轮船,完全不是杨猛想象中的铁壳船,这他妈要算是铁壳船的话,那大清河道里的船,覆上一层铁皮,也能叫做铁壳船了。
在珠江河道里疾行的火轮,和满天的黑烟,完全没有给杨猛带来工业化的喜讯,这倒霉催的轮船,也能算是铁壳船?
“岳父大人,停船吧!让船厂的米利坚技工都聚在一起,我有话要说。”
舞舞扎扎一趟,没想到却是空欢喜一场,坐了一会儿,收拾了一下心情,杨猛有些丧气的制止了试船,也不知米利坚的那些技工肚子里,有没有自己想要的东西。
停船、靠岸,杨猛越看这所谓的铁壳轮船越不是玩意儿,这东西与自己想象的轮船,差的太远了。就这么个玩意儿,想拿到海上去蒙事儿,那就是找死!
“这广州的铁厂,能出蒙船的铁板吗?”
制造铁板需要轧机,云南的轧机,前些日子刚到,还没有经过调试,也不知与旗记合作的广州铁厂,能不能生产这样的铁板。
“这个……我找管事们上来问一下。”
潘仕成与杨猛一样,也是总掌大局的,船厂的事情,他还真不怎么清楚。
“把铁厂的管事们,也一并召集起来吧!”
现在杨猛的心里除了失望就是失落,本想着是全铁结构的轮船,没想到竟是全木覆铁,这个差距太大了,杨猛到现在还有些接受不了。
望着那十几艘所谓的轮船,杨猛越看越觉得面目可憎,下船之后,他就迈开大步,匆匆的离开了船坞,这些几把玩意,看着太他妈丧气了!
“唉……做事儿太难!”
见爱婿气冲冲的走了,潘仕成也是一脸无奈,他到底想要什么样的轮船呢?
为了这偌大的船厂,圈地、购置铁矿、煤矿,豢养各地的铁匠,前前后后投了几百万,爱婿不满意,弄不好这几百万两的银子,就要打水漂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