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属于有仇必报的,对旁人有仇必抱,对朝廷呢?
在这次的官场大戏之中,杨家不出头、不做事、不表态,也让道光帝,在心里给杨家打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摄滇铜之巨利,还在云南大肆圈地,虽说挂着赈灾的名头。但还不是为了私利?私利重过朝廷。杨家不可大用啊!
而事情的另一个参与者。广州的潘仕成则是被各大势力,故意的忽略了过去。
李星沅扣押的那六十船洋货,不可能凭空出来,货主是杨家,那牙商是谁?东南沿海的徽潮商帮?还是西北之地的晋陕商号?这个事情不论是道光帝还是满朝的文武,但都不会去提的,这些商帮,看着不怎么起眼。可朝廷纳捐的官员,有多少是他们的人,这个谁也不清楚,清算他们?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这样的事情,谁也不会去做的,风险太大!
而在广州城建船厂的潘仕成也是一样,这货本就出身潮州商帮,虽说在清流们眼中,潘仕成属于汉奸之流。但对付他、定他的罪责又是另一回事儿了。
潘仕成这样的官商,只有不触及一些棘手的问题。只要还有钱,那他的地位就不会改变,他结交的文武官员,虽说不是什么铁杆的关系,但发一发力,也足够震动朝野上下。
林则徐提出了轮船一事,也是在变相的支持潘仕成,两广新督徐广缙,本身就与潘仕成不清不楚,两江的李星沅,近在咫尺也是不闻不问,有了疆臣的支持和放纵,这潘仕成也不是个好对付的。
要打就打落水狗,呲牙咧嘴的恶狗,清流们也不会轻易招惹的。
还有就是轮船这个物件,以前道光帝是支持的,林则徐单独把轮船挑出来,也是有这方面的考虑,诟病皇帝,那可是大罪,仅这一条,林则徐就能保证清流们的败局。
而皇帝金口玉言,以前说的话,他也不会轻易的坐回去,这也是林则徐的底气所在。
这场疆臣暗战,除了被动参与的清流和京官,发起者李星沅和应战者林则徐,都达到了各自的目的,而统摄大局的道光帝,也算是赚了一笔横财。
李星沅扣押的六十船机械到了云南,并不代表这场暗战已经结束了,摆在杨家面前的还有一道难关,那就是朝廷。
先是广和一案,后是李星沅扣船,杨家虽然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但空穴来风必有起因,这事儿不言不语的杨家,还欠朝廷一个交代。
“魏先生,这事儿接下来该怎么做?”
见识了一场大清官场高层的争斗,杨猛也是受益匪浅,上层的脚力,看着烟火不兴、云淡风轻,可里面的弯弯绕,却是纷繁复杂,看不清局势,说错话、办错事儿,那就是万劫不复的结局,对于林则徐、李星沅、魏五,在官场上的手段与眼力,杨猛也确实佩服。
一句话,一个暗示,大家都能明白其中的意思,这些官场中人,在这些方面耗费了太多的心机,要是把这些心思用到做正事儿上,大清何至于此?
虽说不怎么看得上官场征伐,但杨家现在也是棋盘之中的一枚棋子,想要不断的壮大,就要依着路子来,有些事儿还是要做的。
“圣上必然在质疑杨家,现在咱们要做些事情,应对以下了,上策三爷和二爷,解铜进京;中策老爷子上书,表一表忠心;下策该怎做就怎么做,不闻不问。”
李林一场暗斗,魏五也找回了当年的感觉,虽说离开中枢已经十几年了,但道光帝的手段、心机,还是跟以前一样,没多大的长进,揣摩圣意,魏五并不次于林则徐和李星沅,道光帝对杨家的看法,他也猜了个**不离十。
“解铜进京的时候,咱们要是弄个铜铸的万里山河大摆件,你说效果如何呢?”
媚上,这事儿后世的人,也学到了极致,溜须拍马,也是杨猛比较拿手的,没这些手段,有些地方的关节是打不通的。
“圣眷昌盛,那是肯定的,林老虎已经给杨家安排好了路子,他不让杨家说话,也是有考校的。
含冤忍辱忠心做事儿,这就是他给咱们安排的路子,圣上老了,老人最重感情,林则徐对圣意的把握,也是炉火纯青的。
三爷这段时间还是准备进京吧!即使咱们不去,林老虎也会逼着咱们去的。
他那里八成会让三爷解铜进京,三爷不妨把二爷也一起带上,这不仅是对朝廷表忠心,也是蒙蔽林老虎的手段。
现在看来,林老虎已经决定支持咱们了,打消他的疑虑,咱们的合作才会亲密无间。”
李林之争,看着是场共赢的大戏,但最终道光帝、林则徐、李星沅,还是成了杨家手里的一件工具,只要杨家把收尾的活计做好,那以后杨家朝廷就有了最为雄厚的支持。
办好了滇铜之事,总督、巡抚、提督,杨士勤、杨毅、杨猛,杨家一门三疆臣的盛况,指日可期。有了这些官职,杨家蚕食云贵川三省,谋夺藏边,进军甘陕,在官场上的阻力,就会小上很多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