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啊。”初夏打开叶嫂帮她整理过的行李箱,不过现在有事乱糟糟的一团了,那只狗她竟然又塞了些夏天的衣服,T恤什么的。
“姐姐你干嘛要带夏天的衣服啊,站在还是春天呢。”
初夏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你不用上课吗?”她继续问游颖没回答的问题。
“是啊,今天校领导都去市里开会了,好像讨论中考题什么的。”
“这样啊。”初夏一直再摆弄一间荧光色的棉袄,不管她再怎么把它叠得整齐,它还是会不听话的散开。
想初夏嘭起来的头发一样。
那边的游颖已经把夏天的衣服都叠好了。
“你和她的名字一样。”初夏说了句不着调的话。
“谁?”游颖问。
“我也不知道。”游颖都有点哭笑不得了,这姐姐有点呆萌啊。
“姐姐你和房涧走得很近吧。”游颖问初夏,但完全不是疑问句的口气,所以她随后又说“姐姐不用否定哦,我知道他住在你家,他妈妈是你的保姆把。”说着她露出羡慕的表情“真好。”
“对啊,你喜欢他啊。”初夏有不着调的说了一句话,她还在继续于那块荧光色的大棉袄“战斗”。
“才…没有…”游颖有点害羞,然后又说…“好吧是有一点点。”
然后游颖又笑。
初夏看她,谈吐举止间有点像自己,不过只有一点点而已。
原来他们的意图都一样。
“姐姐听说你是一个星期前主动退学啊,房涧和我说的。”游颖连忙解释,一点都不承认自己调查过初夏的事实。“我听房涧说姐姐成绩很好啊,而且又没有做错事,姐姐干嘛要退学。”
初夏摇摇头,她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
谈没有必要把自己的生活细节心里想法都告诉一个才见过一面的女生吧。
这样想还是有点极端,但是初夏却没有想那么多。她就是不想说。
她终叠好了那块荧光色的衣服,又重新拿了一块。
她偷偷瞟了游颖一眼,她在认真帮初夏叠衣服,她才不在一个星期,房涧身边怎么就多出这么个妹子呢。
初夏思考,还一副比较亲昵的样子。
是比较亲昵。
“好了。”游颖叠完最后一块衣服,把初夏的行李箱放到床下,然后把衣服都整齐的放回柜子
“你塞进去就好了。”初夏说。
因为她都已经看到几天后这柜子里东一件棉袄,西一件长裤的场景了。
现在行李箱还剩一些吃的。她都拿出来了。
“这些给房涧。”初夏说。是一些地瓜皮,沈妈妈亲手做的,初夏特喜欢,还有瓜子,也是沈妈妈亲手炒的,比杂货店里的要好吃多了。
她们站起来,游颖又整理了一下她的床铺,把上面的褶皱都铺平。
“走吧,我刚刚好像看到房涧还在下面等呢。”初夏提着两大包食物。
“给我一个吧。”游颖殷勤地抢过去一个。
“好吧。”初夏大大方方给她了。然后两人提着东西下楼了。
房涧果然还站在那里,细雨吹得他的头发丝有点湿了。
“你怎么不到屋檐下躲雨啊。”初夏用衣袖去帮房涧檫水滴,游颖站在一旁看着。
“宿管阿姨不让进。”房涧笑笑说,初夏也没有伞。
她转过身看着坐在值班室里的宿管,此刻她正在用一种特别奇怪的眼神在看着他们。
那是一个有着无比严重的封建思想的斗鸡眼老太太,初夏的室友都喜欢这么叫她。
她其实不过四十来岁,但是却长得比实际年纪要“成熟”许多。
“先回你宿舍吧,洗个头换身衣服,还有,把吃的拿走。”
“这些是我为你抄作业的回报了。”房涧提着那些地瓜丝,这些在初夏眼里是美食的东西在房涧看来不过就是他已经吃腻的东西了。
谁叫他是乡下人呢。
到了男生宿舍,那个长胡子的男宿管员就要比“老太婆”怜香惜玉多了。
他让初夏和游颖在他的值班室躲雨等房涧,还跟她们聊着东一岔西一岔的话题。
于是就这样一对小情侣在初夏和游颖的注视下偷偷溜进男生宿舍。
一会儿之后就出来了,那个宿管员毫不知情,还是在那和她们说着关于她女儿是怎么样摔掉她换的第一颗牙齿。
“我们该走了。”初夏说,脸上对宿管堆出笑脸,“谢谢叔叔。”
房涧站在门口等她们。
“你们和宿管聊得挺欢。”
“他一直在说他女儿的事情。好无聊。”游颖说,初夏点头。
然后两人都钻进了房涧那把黑色的大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