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姑娘,麻烦你来帮本公主磨一下墨,你瞧砚台里的墨都干了,本公主抽不出手来磨墨啊。”身着一袭香色四团龙亲王道袍,一手捏着袖子,一手执着紫毫笔的乐平长公主见到卫倾城进来,便笑嘻嘻地招呼她到跟前的紫檀大案跟前来帮她磨墨。
“是,长公主殿下。”卫倾城答应道,她起先还有点儿忐忑,不知道这位宛如芝兰玉树般洒脱俊逸的长公主殿下叫自己进来做何事呢,这会儿听她如此说,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可即便如此,卫倾城也有疑惑,那就是里外那么多太监,乐平长公主偏要叫自己进来给她磨墨?
疑惑归疑惑,但不耽搁卫倾城顺从地走到那张紫檀大案前,拿起上好的松香墨锭,在一块澄泥砚台里开始磨起墨来。
她还是没有适应新身份,总当自己是个小宫女,上位者叫做什么就做什么。如果,她在早起的时候没有阻挡女皇要册封她为贵妃,那么她现在也就不会在这里给乐平长公主磨墨了。而那册封的旨意传出去,也没有人敢让她磨墨,至少皇帝册封的旨意会让所有人都会认为皇帝是把卫倾城当回事,是看重她的,而不是像那些没有任何名分的后宫的女宠一样,不过是个皇帝喜欢了就玩一玩的玩意儿,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地位可言。自然,这样的人,乐平长公主也不会给予太多的尊重。
所以,有名分和没名分是大不一样的。
有了名分或者会面对很多的嫉恨,会面对很多的反对,生活不会平静。
但是没有名分也不代表你能过上称心如意的平静的生活。
就像现在这样,乐平长公主在书房里的支摘窗边看见卫倾城这个昨儿晚上侍寝的司衣司宫女后,一时兴起,让她进来伺候笔墨的原因。
乐平长公主有自信,即便她叫刚成为了皇姐女宠的卫倾城进来伺候笔墨,皇姐知道了也不会怎么样,一个女宠哪里能跟她这么个天潢贵胄相比,不过一笑了之罢了。
她就是想趁着叫卫倾城进来伺候笔墨的时候,仔细瞧瞧这姑娘到底有什么出色之处,自己的皇姐特地带了她出来南巡,然后临幸她。一定程度上,这可算是相当浪漫,而且皇姐显然很心仪她,不然也不会后宫里的其她女宠都没有带了。
乐平长公主一边笔走龙蛇,一边悄悄打量身边磨墨的卫倾城,发现她是个乌发白肤的清丽少女,眼睛圆圆的,还没有脱掉少女的青涩,因而表现出那种青色葡萄一样的可爱来。整体来说,她如同清泉一样,静水流深的气质就那么汩汩地冒了出来。
就在书房里卫倾城磨墨,乐平长公主写字的这一会儿功夫,乐平长公主已经感觉到了她的美好。
“对了,卫姑娘,我们是不是在漱芳斋见过,就是我皇姐请我母后还有我来看戏的时候?”乐平没话找话说。
这个时候卫倾城也磨了不少墨了,就停了下来,垂着头回答:“是,见过。”
乐平长公主“哦”一声,她忽地想起了那一日卫倾城偷瞄自己,被自己发现了,然后脸红垂头局促的摸样,这会儿想起来就想笑。
她忽然想跟卫倾城开一个玩笑,遂问:“卫姑娘,要是本公主记得不错的话,当时你貌似在偷看本公主,本公主脸上难不成有什么东西么?”
“……”卫倾城没想到乐平长公主当着自己的面重提那一日的尴尬事,一时之间脸是彻底的红了,比那一日更加局促,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乐平长公主,只是把头埋得更深。这样一来,乐平长公主就看到了她从右边侧脸到颈侧那些白腻的肌肤统统染上了粉色,而且还看到卫倾城两只手绞着,异常局促的摸样。
她这种摸样落到乐平长公主眼里,无端平添了几分诱惑。
乐平长公主也是风月场中老手了,都被这样的她弄得心痒难耐了。
此时书房中静寂,只有外面院子里的树木上偶尔传出来的一阵蝉鸣声,两相对比,更显得书房中的气氛凝滞,卫倾城莫名觉得有些紧张。她虽然埋着头,但是似乎感觉到了乐平长公主的眼睛一直黏在她身上。
乐平长公主抿了抿唇,盯着卫倾城问:“不知道卫姑娘可会写字?”
卫倾城答:“不会,奴婢自小只学过如何写自己的名儿。”
“哦,那劳烦姑娘写给本公主瞧一瞧可好?”乐平长公主笑着发出了邀请。
卫倾城赶忙拒绝:“奴婢,奴婢写得不好,不敢写出来污了长公主殿下的眼。”
“本公主的字在全大夏,也足以排进前十,卫姑娘今日可是个大好机会哟,本公主可以指教你如何把你的名儿写得漂亮些。来,快写给本公主看一看!”乐平长公主虽然还是笑着说话的,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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