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不管甄平乐听没听懂,转身大踏步而去。
这次他再也没有转身,更不会回头吓唬甄平乐。
甄平乐放下心,拍了拍甄平禄的后背安抚他,将他放在长凳上坐下,才走上前,探身捡起地上的首饰。
就在指尖触碰到首饰的那一瞬间,甄平乐突然就明白了。土匪头子那句话的意思。
他是在告诉她,她的东西,不管是不是贴身的,只要能代表她的身份。就不能流落在外,会被有心人利用。
这一刻甄平乐猛地抬头,望着看不到边际的大山,没有半个人影,但是她却觉得心里一片熨帖。
“走吧。”甄平乐回头岁甄平禄说道。
甄平禄却坐着不动,道:“再等等。我等的人应该快到了。”
甄平乐回头看着甄平禄,她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他们刚刚共同经历了一场生死的较量,他现在却还是想要对付她。
为什么一个土匪头子的心都能那般柔软,甄平禄的心却能硬成这样?
甄平乐一瞬间被莫大的失望笼罩,她不再多言,沉默的选了一张最远的桌子坐下,呆滞的看着远方发呆。
后来,老板和伙计偷偷摸摸的回来了,没看到土匪,倒是看到甄平乐和甄平禄好端端的坐在酒肆,老板凑到甄平乐面前,覥着脸问:“这位小娘子,你们怎么没事呢?”
甄平乐转头看老板,难道她要出了什么事老板才觉得正常?
也对,面对土匪能全身而退的人确实不多,说到底是她遇到的土匪不像土匪。
这时甄平乐才想到,王府的侍卫不是在周围吗?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却半个侍卫的人影都没见到?
“你别找了,我告诉过他们,没有我的允许,不管听到任何动静,都不能现身。”甄平禄舍弃喝酒,饮茶提神,余光看到甄平乐搜寻,便随口说了一句。
甄平乐不敢置信,道:“即便是你死了?”
甄平禄笃定的回答:“即便是我死了!”
甄平乐转过头,再不看甄平禄一眼。
有些人对自己都如此残忍,又怎么能奢望他能对别人仁慈。
不多时,老板和活计一起把酒肆收拾好了,其实也没什么需要归置,除开客人匆忙逃窜时,撞倒的桌子板凳,土匪们不曾损坏任何一件物品。
老板难免有些感慨,絮絮叨叨的说道:“我活了大半辈子,还真没有见过这种土匪,不说他们会放过有钱人,居然还能留下我这一屋子的酒,要是放在以前啊,别说是吃食全部都得吞并,就连我这间小小的酒肆,不一把火烧了就是好的了,怎么可能如此健全……”
甄平乐嗤笑,心想,这老板还真是逗呢,土匪不当劫匪,他反倒意兴阑珊了,人家没让你走投无路,你却还抱有遗憾,这人是不是欠虐?
伙计很懂老板的心思,接话道:“是啊,哎,我听说他们是新来的,叫什么鹰帮,才建帮不到一个月,不知道怎么就站稳脚跟了,与其他的土匪窝子相处还蛮好,就是不怎么像土匪,其中有几个小喽啰尿性不改,难免有时候会让他们老大做一些缺德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