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过去,这佛像还是没有完成。”
说到此处,他轻叹一声:“凡事尽人事就好,其他的就听天命吧。”
令徽嗯了一声道:“三皇……嗯,公子教训的是。”
白衣公子摸了摸立柱上的毛刺,低声问道:“墨家那几人没找到他们么?”
令徽站起身,走到那公子身边:“找是找到了,却不是两败俱伤的结果。墨家兄弟居然擒住了他们。我发现他们之后,原本打算偷偷杀了喇嘛,却不想一击不中,再没了机会,功亏一篑。只杀了两人,最重要的那个却没能得手。墨家几人似乎要带他回巫州大营。”
白衣公子转过身来,长相却是清秀,只是右脸上居然有一道狭长的刀疤,虽然疤痕很浅,但泛着白色,十分明显。文士脸上一道这样的疤痕,总叫人觉得不伦不类。
他轻轻拍了拍令徽的肩膀:“能到这个地步,已经大大超出的我的预想,干的不错!”
令徽倒是很感激白衣公子的赞赏,谢过之后,又道:“还有一个事情要告诉公子,我在那里居然看到襄王世子殿下。他和墨家兄弟在一起,也想要保护那个人。”
白衣公子闻言也略感惊讶,却又笑道:“好一个李秉,怪不得七叔怎么找也找不到他,他留下字条说是去江南,结果却来了巴蜀。哎!还是像以前一样捣蛋。”
令徽凑到公子耳边:“那我们要不要让他从中帮忙,暗中杀了那人?”
公子望着一江碧涛,沉默一阵,又道:“还是不要了,如今已经打草惊蛇,杀了那人也没用。况且我和李秉一起长大,我知道他表面虽然顽劣,骨子里却是善良,而且很聪明。这事如果告诉他,他一定猜的到我们的计划,到时候未必会帮忙不说,反而可能会从中搅局。不去管他们了,还是按原计划吧。”
令徽抱拳说道:“一切听公子安排,我即刻派人去吐蕃散布消息。”
那人低声应允下来,说道:“你去吧,就说那个人也死了,多传几个版本才会更像真的。”他说完,用扇子在手心里敲打两下,又道:“牟如赞普啊牟如赞普,你最喜欢的二儿子死在了益州地界,看你还不发兵来打?”
令徽单膝跪地行礼之后,便退下了。
白衣公子望着他下山的背影,目光略微发呆,轻轻摸了摸脸上的刀疤。
“国事要尽力,才能稳住我大唐的基业。但自己的事情也不能不上心,皇兄若是坐的稳宝座,那我便就是辅佐你一生的同母兄弟,若是坐不稳,让我抓住了机会,那也不能没有自己的倚仗。鱼令徽啊鱼令徽!有朝一日,你和你爹的势力,将是我最秘密的武器。”
说完,他提起白玉壶,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