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他在哪儿?”
“走了。”王小六握着断指,龇牙咧嘴,神情异常痛苦。
“给他包一下。”牛犇让小博过去帮忙,接着问道:“去了哪里?”
“不知道。”
“怎么走的?”
“我亲自送走。”王小六回应着,一面呼痛:“哎,你轻点兄弟,这是肉!”
小博心里不高兴,冷哼半声当做回应。
“你为什么帮他?”牛犇接着问道。
“说来话长。当初......”
“算了,先不管这个。”牛犇摆摆手,说道:“你怎么知道我?”
“临走时候,他叫我有机会照顾下你,牛犇......”看看如今双方角色。王小六尴尬摇头:“我觉得那孩子有点犯二,没把这事儿放心上。”
所以你活该断手。
心里想的不便说出来,牛犇抬起头看看周围,不禁暗暗皱眉。
现在怎么办呢?
思考的时候,周围一群黑帮打手莫名其妙,他们看到六哥被人折磨。那个很能打的少年显得冷酷而且坚决,极难应付。正在担心的时候,突然间峰回路转,两个人像朋友一样唠起嗑来,所谈内容让人摸不着头脑。接着大家看到,牛犇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周围,不禁又为之提心吊胆起来。
“好了。”彼此大眼瞪小眼的时候,小博那边收拾好王小六的手,扔到一边。
“你轻点啊!”
王小六抱怨着。目光转向牛犇,示意他往下看。
“黑%道有黑%道的规矩,你想问的事情,我真不能说。”
一边说,王小六在地上写了一个王字。
“这是我的姓,你认不认识?”
牛犇目光微闪,心里想这大概是世界上最糟糕的暗语,默默点头。
“知道了。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
“师兄!”小博突然叫道。
“嗯?”
“有信息汇过来。你看这......”小博的声音透着惊慌。
几乎同一时间,牛犇感觉到腰间振动。心内一跳,赶紧摘下腰扣拿出呼机,同时从小博手里接过来手机。
两个人发来两条信息,两条信息一模一样,都只有两个字。
“救我!”
......
......
距离训练营数百米的山坡上,王明透放下手里的高倍望远镜。咬了咬牙,再撇了撇嘴。
“不能打今天就死,能打拖到明天。”
话虽然如此说,当看到那个看起来瘦弱的少年冲入人群,与十几名手持武器的人战斗在一起。最后竟然大获全胜的时候,王明感受到一股莫名寒意,下意识地缩了缩头。
与当日发生在思达门口的事情不同,简单讲那叫斗殴,这次是有预谋的杀人行动,参与的人也不一样,上次是保安和酒店职员,这次是经过鲜血历练的黑%道凶徒,加一群不知轻重的百姓。
不要小看了他们,经过煽动的人群盲目且没有理智,有时能爆发出无法想象的勇气与凶性;拿刚才说,假如牛犇没有赶到,或者不以雷霆之势当头一棒,便会被人群彻底淹没。想着这些,王明心里生出几分异样感觉,有些恼火。
“陈先,黑鱼帮是不是只会吹牛,手下人都不顶事。”
这句话绝对是冤枉,而且无知;混黑%道并不等于事事都会动手杀人,恰恰相反,他们每天都在和法律周旋,最懂得不要轻易惹麻烦,刚刚那种情况,明明用不着出手,谁会主动朝身上糊屎。
陈先看着王明的背,眼里闪过轻蔑与讥讽的神情,说出来的话却很恭敬。
“黑%道有黑%道的规矩......王总,您该回去了。”
黑%道的事情自有黑%道操心,作为思达的少爷和老板,王明并不懂得这些,眼看那边的人一个个倒下,被围攻的少年虽然受了伤,气势、包括气焰却比之前更加嚣张。
没错,那是一种嚣张的感觉,不是因为打赢了才嚣张,而是精神上具有压倒优势才能体现出来的狂傲。
怎么会这样呢?
他只有一个人!而且,蒙冤的人不是因为愤怒、憋屈、无奈的吗?
距离太远,王明只能看到画面,听不到那边说什么,对战场上氛围感受也不太真切。到后来,天色渐黑,他连画面也看不清,只瞧剑民众纷纷离去,牛犇对黑鱼帮的打手用刑,接着去找六哥谈论着什么。
这样也可以了,明天开始,牛犇将要面对警察的追铺与黑%道追杀,事情的走势虽然和预想大不一样,整体仍在掌控之中。
想着这些,王明心情重新变得好起来,挥了挥手:“好吧,回家去看另外那场好戏,呵,我都有点等不及......”
正说下去的时候,身后传来惊呼。
“谁!”
“咔!”
“怎么回事?”王明疑惑转身,表情顿时僵硬。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