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胡说八道。”牛犇轻蔑说道:“接受信号是接受信号,控制是控制,一个输入一个输出,虽然我不太懂得技术,也知道两者不能混为一谈。”
得福说道:“不就是个反馈?脑波采集并不难,只要找个法子把它翻译成指令,为什么不能代替手?”
牛犇微嘲辩道:“狼烟里虚拟操作都要通过控制台实现,何况真正的机甲。如果可以的话,那么多高明的设计师,难道都没想过找个?”
得福淡淡说道:“我肯定他们想过,只是有项技术难关无法破解。”
“是什么?”不知不觉,牛犇被勾起好奇心。
傻子也明白,假如得福所讲能够实现,对机甲而言将是多么大的革新!脑波代替手动操作,无延缓,不失误,手速最慢的也能成为机甲高手,至于那些身经百战、判断上很少出现错误的人,几乎可以达到完美。
得福说道:“脑波需要翻译,靠的是波长与频率,别无他法。问题出在这里。比如‘吃饭了’和‘拉屎了’这两句话,所产生的脑波特征可能高度类似、甚至完全一致......只是举个例子,干吗这种眼神看我。人类大脑可以识别,是由于思想和欲念。还有五感、生理激素、生物电流等等,这些东西仪器无法具备,做不到精确。”
这番话的意思很简单,做不到精确翻译,就有可能出现大错。前一时完美,下一刻可能变成蠢蛋,甚至有可能自毁。
得福感慨说道:“再厉害的机器,也不能完全翻译思想。”
“那不是白说。”最后居然等到这句话,牛犇大为恼火:“这就是你的重要事情,对我有重要意义?”
“别急啊。我的话还没说完。”得福好整以暇说道:“真要解决这个问题,不是完全没办法。”
“什么办法?”
“嗨嗨,那个法子啊,估计你不会同意。”得福表情变得诡异起来。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同不同意。”
“一定不会同意。”
“......你说不说。”
“好好好,说了你可别生气。”得福小心翼翼地看着他。说道:“把活人脑子切开,和机器连通,人机一体的最高境界。”
听了这番话,牛犇冷冷看着他,好半响才说道:“你想死吗!”
“你看看。”得福摆出“我就知道会这样”的表情,随后发现牛犇要关机,赶紧说道:“别急别急,这件事对别人来说无解,你却还有一个法子!”
牛犇的手快要摸到他的鼻子,静静等着。
迎着他的视线。得福慢慢变了脸色,严肃说道:“脑波难以翻译准确,肌肉控制容易出错,可是你身上有一样东西。运用得好,可以把这两个问题全部破解。”
牛犇认真思考着这句话,渐渐动容。
“你是说,真气?”
“没错,就是它。所以呢,好好修炼吧少年。你的真气运用太差,路还很长。另外提醒一下,关于如何把真气转换成信号的问题......”
言罢,得福主动把鼻子凑上去,转转眼珠,得意洋洋的声音道。
“我有办法的喔。”
......
......
以真气代替电波,以联机代替手动操作。
任何对机甲怀有情节的人,当他知道有这种道路可以选择,都会为之欣喜若狂,奋斗不息。
牛犇也不例外,虽然他不像当年那样非机甲战士不为,但他清楚这件事的意义,明知道得福借机增加自重、甚至有要挟的成分,也只能心甘情愿上当。
揣着对未来的梦想,牛犇把得福收拾妥当,锁好箱子,再把光脑里的资料整理出来,随身携带。接下来,他给小博打了个电话,得知“已在艾薇儿的帮助颌上官飞燕的资助下订制好娃娃”,禁不住摇了摇头。
得福说的没错,事情一旦开头就很难转身,如今这样,只能将错就错,干脆扮演一名有怪癖的娃娃控。
细细思量一番接下去的路,首先要面对的还是考试,牛犇盘算着日子,发现自己必须抓紧,本学年用在“修行”声的时间太多,学生的本职反而拉下,再不努力,会闹出“无法过可考”的笑话。
此刻牛犇没想到的是,就在他准备专注于学业的时候,城内一处安置拆民的地方,数十名男女老少被聚集起来,听一名中年男子以激昂愤慨的语调发表演讲。
“时间定在周末,大家都来,一个都不能少!”
“好!”群情激奋,老人和孩子都一起大喊:“赶走他们,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
一场原本不该发生的风雨随之酝酿,如潮水般缓缓压向这个被遗弃的地方。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