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王总......先哥找您。”
“陈先?”以往因为老板器重,思达酒店上上下下全都尊陈先为兄,包括王明王汉在内,如今王明成了老板,先哥随之变回陈先。心里想着要办的事情,再想想陈先,王明忽然眼前一亮,朝秘书挥了挥手。
“正好,请他过来。”
......
......
落日余晖依旧绚丽,位于山脚的训练营里却已笼罩在暗幕里,放眼观望,远处山凹缺口处,阳光与阴影相邻相伴,宛如一条通天之路。
池边,牛犇放下书本从凳子上站起来,凝目远方看着那道每天只得一见、而且时间持续不长的金光,顺便活动活动手脚。金毛感受到主人心里的振奋,轻吠两声表示支援,接着便又吐着舌头宣泄热意。懒懒不太有精神。
当下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金毛虽也换毛、看上去依旧一身厚棉,牛犇又从来不给它修剪,只好自己苦忍着。相比之下。妹妹的情况比它好些,暗幕初临便已恢复活力,正追着几只蜻蜓上蹿下跳,忙个不停。
身后,梅姑娘从屋子里出来。看看牛犇,再顺着他的姿态瞧一瞧远处的天空,淡漠的面孔上浮现出一丝微笑。
“收拾好了,放在床下。”
“哦。”
牛犇没有回头,一来知道姑姑不在乎虚礼,二来却是舍不得移开目光。失业中,金光大道之下,阴影顺着山脚向远处铺开,速度是一天中最快的时候;专注起来,牛犇觉得自己能够看到它的移动。驱赶着光明一路向上,渐渐变成平直。
最后时刻,即将消失的阳光突然间更加明亮,并且跳动起来,虽然看不见,牛犇似能感受得到,此刻在那无限遥远的天际,太阳愤怒地弹动身躯,倾泻出更多火焰,以此向人间万物宣告。自己会很快归来。
之后,红芒消失,天色陡然变暗,但却呈现出异样的白。直到暗幕主力来临,才又徐徐退入虚空,把真实宇宙展现在世人面前。
“呼!”
第一道星光洒落的时候,牛犇长长吐出一口气息,仿佛经历过一场战斗,到此才得以放松。
“看到什么了?”梅姑娘的声音在身边响起。说话时,素来平淡的语调略有波澜。
“交替,转换。”
牛犇抬起右手在身前画了个圈,圆满时,左手出指在圈内一弹。
一只飞蛾被弹中,身在圈内,此前它那灵活的身体放飞陷入到粘稠的浆糊里一样,无法动弹,眼睁睁看着致命一击落在自己的身体上,****到空中。
“这就是真气。”目光追随飞蛾的轨迹,牛犇神情振奋:“这就是太极与阴阳。”
“真气是有的,太极不止这一式。”梅姑娘的声音恢复淡漠,“困住一只蛾子就通阴阳?差的远了。”
“呵呵。”
牛犇意识到自己得意忘形,用手挠了挠头,同时压不住心中好奇,问道:“姑姑,你能做到什么程度?”
“我没有真气。”说罢,梅姑娘轻轻挑眉,更正道:“我无法修出真气。”
“为什么?”牛犇大为震惊,当然还有失望。
“身体变了。有得必有失。”梅姑娘声音淡淡,听着并不如何懊恼:“我的力量可以增长,方式正常人不同,和你也不一样。”
“哦。”牛犇不是太明白,问道:“那您为何还要练这种拳?”
“不是练拳,是修身。”梅姑娘回应道。
自从接触太极开始,梅姑娘一直和牛犇强调这句话;曾经牛犇以为,所谓修身大概和得福所说的打坐精心相同,至少相似,然而在请教后,得到的答复却并非如此。梅姑娘告诉他,打坐要求的空灵指身体和精神状态,修身与养性是一体,着重于性格的塑造,长期坚持,会慢慢影响到行为方式,以及处理事情时的态度,还有取舍。
老实讲,牛犇不仅不太明白这番话的意思,还曾经有过怀疑,他知道姑姑练这个东西已经很多年,她的行为方式、态度、取舍......何曾有过变化?
另外要提到的是,牛犇虽然沉默寡言,且心里压着很沉重的东西,但也绝不想变成梅姑娘那样,整天像冰块似的无动于衷。他想弄明白这些事情,于是把问题反过来去问得福,得到的是完全意料不到的答案。
“修身?我完全不懂。”
从不谦虚,但也决不说谎,得福感慨万千道:“谈论修身的多了,修身之术多如牛毛,其实呢,都不过是些虚伪妄想之徒。真正懂得此道的人,大能啊!”
梅姑娘是大能,牛犇对此坚信不疑,倒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理解为自己的道行浅薄,够不着那个层次。眼下,他刚刚取得重大进展,便想着是不是该探索一番更深层的东西,正在犹豫要不要追问,忽听梅姑娘开口道。
“你真打算让得福现身?”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