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温庭早起上班。
他此后的生活渐渐回归正轨,蒋翊终日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大半月,天气渐渐转凉,蒋翊照例每周末回家一趟,温庭周末休息,次次跟去蹭饭。
宋龄琼打温庭小时候就对他爱不释手,早早出门去迎,直接拉过温庭的手往屋里带,看也不看蒋翊一眼。
准备了一桌丰盛的饭食,气氛热闹的像过年节。
宋龄琼不断给温庭夹菜,像没看见他的碗已冒尖了似的,顿了顿,匪夷所思的问:“你们俩平时都吃什么?温庭,阿姨怎么见你一次就瘦一圈?这样可不行的!”
温庭笑眯眯的回:“我白天上班,单位的伙食挺好。”
话音未落,蒋祺铮向他投去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温庭暗地里对他挤挤眼睛,又扭头对宋龄琼说:“您别担心,我能照顾好自己。倒是蒋翊,我白天不在,她基本上想不起吃饭。”
“她?”宋龄琼被引去多看了蒋翊两眼,“她能想起什么?那点记性都用在不着调的事上了!吃饭是正经事,她能想起来才怪呢!这孩子小时候长的多好看啊,逢人就夸,你看现在瘦的人不人鬼不鬼,这么高的个子还没有九十斤吧!温庭,她自己都不知道心疼自己,你别跟着瞎操心!来,吃鱼,这个,还有这个,多吃点,都要吃完!”
蒋翊看着自己碗里一穷二白的米饭,咧嘴笑笑,白桌布下的长腿微微抬起,朝温庭的脚面狠狠碾去。
温庭疼的直筋鼻子,可照旧斯斯文文的吃饭。
这时,蒋世骁清清嗓子开口:“温庭,你妈最近身体不太好,昨儿我瞧见她还咳嗽着,一会儿吃完饭你记得回去看看。”
温庭垂着下巴,乖顺的点头。
饭后,温庭在蒋家小坐片刻,之后载着蒋翊直接返回公寓,一路上都沉着脸不说话。
蒋翊什么都不说,一句话也没问。
这段时间,她被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磨光了耐心,每天早晨睁开眼睛,还什么都没干就已经焦头烂额的不行,根本无心理会别人的闲事。渐渐的,她又开始不安分起来,像个偶尔戒毒总是复吸瘾君子,厮混在外的时间越来越长,留宿在家的夜晚越来越少。
温庭周末休息在家,蒋翊却早早出门,三令五申不许他跟。
温庭闲来无事,开着蒋翊的车穿过四通八达的街道,在一间古色古香的茶楼坐上半天,之后去给蒋翊的车做保养。下午的时候,他去百货公司为蒋翊填补衣帽间,晚上看时间差不多了,提着大包小包去会所接她回家。
刚一拉开包厢的门,滚滚烟雾磅礴而出,呛的温庭立刻退后关门。
蒋翊的牌局已经开了第三个四圈,一时半会儿还没有结束的意思,温庭一句抱怨都没有,反倒逢人就笑,乖顺的去休息室接着等待。
蒋翊的朋友掐着温庭到的时间补妆,可连人影都没见着,只得悻悻的扣上粉盒,斜睨着蒋翊说:“你可真不是人!”
“我还想你为啥不许开排风,原来是留着一氧化碳等着害人!”
“那可是你原配!你不崇拜王宝钏也别效仿潘金莲呀!”
“不好让温庭等着,我们也别等到这圈结束,早点散吧。”
蒋翊满不在乎,勾着嘴角说:“等人是他的爱好,和他等谁没有关系。”
“……”
蒋翊:“你们忍心剥夺他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吗?”
“接着玩接着玩!”异口同声。
牌局一直进行到凌晨一点多的时候,侍应生进来送点心。
“温庭吃了吗?”朋友一个个抢着问,“给他送了吗?他喜欢吃什么马上告诉厨房做!”
“记我账上!”
“吃的归你管,他喝什么必须算我的!”
蒋翊:“……”
这时,传来三声有礼的敲门。
温庭出现时是一副刚睡醒的模样,眼眸湿润的像个孩子,他一边揉着眼睛一边踢踢踏踏的来到蒋翊身边,弓着背伸手摇她袖子,拖着委屈的声音问:“还有几圈呀?还要多久呀?蒋翊我困!”
“你怎么那么不懂事!”蒋翊说话的口气像个作恶多端的母亲,“困就去睡!隔壁一百多平,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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