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他失职了。
“说不定谈谈我们的婚事呢,乖,闭上眼睛,睡会儿,我怕你夜里又会发烧。”
丁陡红着脸,喃喃,我们的婚事啊…这都要谈婚论嫁了。
那边,半晌后,老爷子最后用深鞠躬做最后的总结,“感谢您的小孙孙,您将他教的很好,这次如果不是他,我恐怕也无法在这儿了。我也庆幸能和您与他成为一家人。”
张妈给丁奶奶安抚后背,丁奶奶听得心惊胆颤,如果不是丁陡现在好好的出现在她面前的话,丁奶奶真的要被吓坏了。
寻常人家只有在电视上见过绑架枪支,更别说亲身发生在丁陡的身上,张妈连忙扶着让丁奶奶喝水压惊,眼眶也泛红。
“老太太,我们都十分感激小丁,我们会换给您一个健健康康的丁陡呢,小丁就是想瞒着您,怕您着急,心脏受不了,您看我们一回来就赶紧向您解释,您别担心了。”
丁奶奶缓了好一会儿,才站起来朝对屋走去,在绍耀的房间里看见正闭眼安睡的丁陡,一颗心悬着才终于放了下来。
绍耀走出来,突然曲腿跪下,当着三位家长的面朝丁奶奶深深磕了个头,低声说,“奶,我没照顾好他,让您担心了”
丁奶奶脸上的泪倏地滑落,从走过沧桑岁月满经风霜的面孔上落下来,她轻声说,“起来吧孩子,这件事你父亲已经告诉我了,不是你的错。”
她深深叹口气,看着满屋从陌生人将会变成亲密的家人,也忍不住苍老的眼睛也笑了起来,“都是一家人了,都坐吧,你们吃饭了吗,我去给你们做饭呐,这一路回来也都累了吧。”
那件事都过去了,就不再提了,谁对谁错也已不重要了,只要孩子们现在都还好好的,这比什么都强。
绍耀起身道,“奶,我们来接您与我们一同去那边住一段时间,他身体还没有痊愈,郊区环境好,有利于他养病。”
如果只让丁奶奶住在这边的话,丁陡也会舍不得的,所幸大家一家子全部都住郊区别墅算了,反正屋中大的很,不怕没地方。
丁奶奶犹豫,张妈劝道,“老太太,听小丁说您做包子特好吃,我也不会,您去了教教我,咱俩一块给小丁做好吃的啊。”
看着一大家人都这么期盼,丁奶奶也不好意思拒绝,她也真的想离近照顾丁陡,便只好点头答应去住一段时间。
徐则辉从柜子里默默的翻出方便面放到厨房,唉,等会儿人家都该走了,这里也就只剩他一个人了,他这个小可怜就只能自己泡方便面了。
绍梓晃悠到厨房撞撞他,“还不赶紧找个媳妇?”
徐则辉瞥他,“哼,你不就走了个大运嘛,嘚瑟什么啊,绍老大都还没嘚瑟呢!”
绍梓摸摸下巴,“对了,你们公司那个喜欢你的小外国人也不要你了?”
徐则辉心里一紧,他几乎很久都没有和立夏说过几句话了,就算是平常遇到,也是错开眼神的走开,更别说要不要什么的了。
徐则辉眼底黯淡,强忍着失落和绍梓打趣,“哎,结婚的时候记得让我当伴郎啊!万一伴娘看上我了呢。”
“行吧,随你,婚礼还要你帮忙呢,别想逃。对了,跟我们一块回家吧”
徐则辉拒绝,“明天还要起大早来市里上班,不去了,太远,改天我再过去问候老爷子。”
绍梓点点头,把他们买的礼物翻出来给徐则辉一包,里面全都是好吃的,上等的牛肉片,就那一点点都一百多呢,一点都没让辉子吃亏。
晚上十点左右,绍耀取出个大大的薄被子把床上的人像春卷一样裹着,打横抱起来。
丁陡蠕动身体,打着哈欠,“你放开我,让我自己走吧”
“睡觉,别担心,等醒了你就在家里了。”
丁陡点点头,没多大精神,靠在绍耀的怀里,仍由他将自己抱上车子继续昏睡。
八月快到中旬了,夏季就快要过去了,天边的月亮一天比一天圆,琥珀黄的盈盈散发着清透温润的光芒。
立夏咬着笔帽俯身趴在桌上绘图,一双浅棕色的眼睛认真的看着笔尖划过的痕迹,侧脸俊美让人着迷。
徐则辉拿着盒牛奶晃悠着路过研究部,往前走几步,再偷偷朝后面退一小步,从透明的落地窗前偷瞄里面的大男孩。
立夏几乎半个身子都压在宽敞的大桌上,衬衣挽至手肘,细碎的刘海半遮住白净的额头,隐隐约约能看到整张脸。
里面走出来个女孩,站在桌边看了一会儿,给他指了指画纸,立夏皱眉点点头,女孩摊开手心,将一块小包装的东西放在立夏的手心。
徐则辉撅着嘴,明显看到立夏脸上一闪而过的笑意,他哼唧小声嘟囔,“不就是块月饼吗,跟没吃过一样!笑什么笑,不好好工作干什么呢!”
“再过半个月就是中秋节了,中国人喜欢在这一天和家人坐在一起赏月吃月饼。”
立夏问,“因为月亮很圆吗?”
“是呀,象征着团圆。”
立夏低头看手心里小小的圆圆的浅黄色月饼,眼中染上一抹落寞,“能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也是团圆吗?”
“对,也算的,吃月饼祝愿人们团圆,超市都有卖的呢,也有手工制作的哦。”
“好的,谢谢你了,这是我收到的第一个礼物,非常感谢。”
徐则辉趁两个人说完话打算离开的时候连忙大步走几步迅速溜回自己的办公司里,然后发现自己跟小偷一样正往门缝隙里往外面看呢,立刻直起来身体,干咳一声,坐会自己的办公桌前,托着下巴,想起来刚刚聊得欢快的两个人。
“哼,就知道你一点都不专心!烦!”
明明他们两个都发生过更亲密的事了,现在他竟然还能对其他女孩笑的这么开心!徐则辉撕扯桌上的文件,咬牙切齿的撅嘴直哼哼唧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