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平日里村里人有什么头疼脑热的都是喝他的草药汤,所以道观里常备治疗普通病症的草药。
白苏苏把楚白安置在自己的房里,转头去张老道的药房摸了几包草药出来,躲在厨房里拿小炉子煎了,捏着楚白的鼻子就给他灌了下去。
楚白原本就身子虚弱,哪里经得住白苏苏这样折腾,没喝几口就呛的脸红咳嗽,白皙的鼻头被捏的红红的,一双秋水般的眼眸里全是泪水,看起来好不可怜:“咳咳咳!小道姑……你、你要谋杀吗……”
白苏苏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快闭嘴吧,张妮儿因你而死,我救你已经是不讲道义了,你老实点把药喝了,别哔哔了。”说着又要往他嘴里灌。
楚白忙摆手道:“别别别,我自己来!”
白苏苏有些怀疑的看了他一眼:“这药很苦的,我不捏着你鼻子你喝不下去,还是我给你灌下去吧?”
楚白赶忙拒绝:“不用了!我自从死而复生之后所有味觉都消失了,根本就尝不出任何味道,我不怕苦,我自己来。”
白苏苏愣了一下:“味觉全无?那不是吃什么东西都味同嚼蜡?”
楚白点了点头,接过白苏苏手里的药碗一口气喝了下去,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所以我平常只吃最简单的食物,反正我也尝不出味道,只要能裹腹,维持的生命就好了。”
“啧啧啧……”白苏苏听的直咂舌:“那你岂不是跟我师傅天生一对?他做菜全是青菜萝卜,半点味道都没有,正适合你吃。”
楚白没有答话,只是朝着白苏苏笑了下,他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弯弯的像两弯月牙,脸上白白净净的还有两个酒窝,可以说是很甜了,要不是因为他特殊的身份关系,白苏苏肯定会忍不住给他点个赞再加一波关注。
楚白喝了药,拂开白苏苏的手支撑着就要下床。
白苏苏愣了一下:“你干什么?”
楚白道:“继续回张家门口跪着,叔叔和阿姨还没答应接受我,让我照顾他们,我不能就这么放弃。”
白苏苏感到一丝无力,扶着额头有些伤神的道:“你这个样子怕是送上门去让人家照顾你才对,他们家麻烦事情够多了,你行行好,别闹了,成不?”
“……”楚白抿了抿唇,似在思考白苏苏的话,踌躇了一会儿才很不情愿的点了点头:“那好吧。”
然后很乖巧的爬进白苏苏的被窝里躺着了。
白苏苏只觉得一口气喘不上来,差点噎死过去。
这一脸无奈和不情愿的表情是闹哪样?再说了,钻别人被窝钻的这么心安理得真的好吗?
似乎是察觉到白苏苏的低气压,楚白转头看了白苏苏一眼,捏着被角道:“没关系的,我不嫌你。”
白苏苏:“呵呵……我嫌你。”劈头盖脸就丢了一身张老道的道袍过去:“把你身上那件泥腿子给老子脱下来!”
楚白被白苏苏吼的缩了一下,但脸上表情还是没什么情绪的,只是哦了一声,然后探手摸过白苏苏丢过去的道袍在被子里一阵摸索翻腾,然后将还带着尘土和泥点的裤子和衬衫丢出来,朝着白苏苏说了声谢谢。
“啊!”白苏苏觉得自己快要暴走了,自己就不该手贱拍他那一下,不然现在也不用又是喂药,又是照顾,还要给他洗泥裤子!
不行了,再和他交流下去白苏苏觉得自己会吐血身亡的,她一把抓过楚白丢在地上的衣服裤子,嗖一下的闪了出去,然后砰一声把门关上了。
张老道一大早吃了早饭进山采药去了,不到傍晚是不会回来的,要是看到他的宝贝徒弟搬着小板凳吭哧吭哧的给别人洗衣服,一定会惊的从地上跳起来。
要知道白苏苏平时连碗都懒得洗,衣服都是逼着张老道的侍灵帮她洗的。
不过白苏苏虽然懒,但距离废材还是有一定距离的,所以很快就洗干净了楚白的衣服。
正午的阳光正好,衣服晒出去没多久就干了,白苏苏把衣服收下来叠好才推门进去查看楚白的状况。
张老道的草药果然有奇效,楚白喝了之后昏昏沉沉的睡了一觉,又出了一身热汗,现在热度已经退下去了。
白苏苏拧了干净的毛巾在他脸上胡乱蹭了几下,问道:“觉得怎么样?”
楚白点了点头,伸手按住白苏苏的毛巾道:“好多了,就是出了汗,浑身不舒服……我想洗个澡。”
白苏苏:“……你屁事真多。”
楚白拧了拧眉,有些哀怨的看着白苏苏,声音却软的很:“太麻烦了吗?那算了吧……”
白苏苏翻了个白眼:“洗洗洗,马上洗!”
谁让人家是病人呢?谁让人家长得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