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化名为慕千邪,留在了凌鸿煊身边整整三年!
原来,这三年,她和长孙一凡的一举一动,都被这个男人看在眼底!
掰开尚绝的手,姬魅桥走出监牢,步子顿在孟千寻面前,然后挤出一丝笑道,“丞相府到底是丞相府,稀有的药材就是多,这才几日,我们的千寻王妃就已经恢复的这么好了。”
被人戳中痛处,孟千寻杏眼顿时狠狠一眯,又听那姬魅桥阴恻恻一笑道,“千寻王妃早就知道我会来这天牢了吧?”
孟千寻细长的眉顿时一挑,示意她说下去。
“撤走天牢最底层的所有守卫,又派一个小兵做替死鬼,不就是想看我的禁术练到第几重了吗?”
“呵呵……这皇宫中最多的便是人,尤其是奴才,死一两个,也根本没什么区别,只要我下令,有谁敢说出去?”
孟千寻内心一震,这女子果不愧是当年千叶门的智囊,依旧这般聪明的叫人不寒而栗,但她却是微微一笑,道,“慕夫人对我就如此避嫌?”
姬魅桥黛眉淡淡一扬,答案不言而喻。
眸色暗了暗,孟千寻脸上的笑意有些尴尬,却还是强制维持住,她从袖中取出一个瓷瓶,递到姬魅桥眼前,“知道这是什么吗?”
空中顷刻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姬魅桥浅棕色的瞳仁立时泛起了一缕血光,她压低声音道,“什么东西?”
这东西让她莫名的口干舌燥!
孟千寻掩唇发出咯咯的笑声,那笑怪异恐怖,就连姬魅桥都觉得有些不适,目光瞥过她手腕上的千叶镯,姬魅桥瞬间了然:
这天牢阴气浓重,孟千寻本就中了千叶门的诅咒,如今仅靠一只千叶镯根本压制不住,看来这个对手,是不用自己亲自出马解决了!
血色流转的眼底掠过无人察觉的笑意,但是很快,又消失不见,姬魅桥只听她神秘兮兮地凑过来,小声道。
“姬魅桥,这下任凭你再聪明也肯定猜不到了,这里面装着的,可是尚离墨那女人的血!”
“你说什么?”
姬魅桥下意识惊呼了一声,而孟千寻的眼底却看不到一丝虚假,她不由有些好奇道,“你怎么弄得到她的血?还有,你要这来做什么?”
“因为我要用来验证一件事。”
拔开瓶塞,孟千寻看着那瓶中血,眼底似翻滚着滔天的欲望,“殿下说,即荣是他捡回来的孩子,可是你不觉得那孩子很像一个人吗?”
“你怀疑即荣就是尚离墨的孩子?”
姬魅桥也变了面色,但是她很快提声道,“不可能!那贱人的孽种早就死了,不是你派翠依将他摔死的吗?”
“我当初也是这么以为的,直到……”
说着,孟千寻又从袖中取出一个银白色的物体,而看到那个物体,姬魅桥瞬间面上血色全无。
那是一副刻着狼图腾的长命锁!
“尚离墨回来那一晚,把这长命锁又还给了翠依,而这锁跟当年被活活摔死的婴儿脖子里带着的,一模一样。我已经派了厉忠私下去查,你猜结果怎么着?”
孟千寻恶狠狠地盯着手中的长命锁,恨不得将它给捏碎,“这长命锁,居然就是即荣所有!那孩子怎么会有年世家的东西!”
“所以你就想要滴血验亲?”
姬魅桥眼中光流而不动,静静地凝着孟千寻有些扭曲的面孔,“你不敢贸然去找殿下或者是即荣,所以想要用我的血一试?”
“是!”孟千寻毫不掩饰。
“那你恐怕找错人了。”
姬魅桥突地冷冷一笑,回视了角落里的尚绝一眼,她颇有些得意地说道,“尚离墨,根本就不是尚府所出,她不过是一个弃婴,是我爹的一个填房与其他野男人所生!”
她话一落,孟千寻只觉大脑一片空白,彻底呆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怎么会这样?
尚离墨居然不是尚绝的孩子!
那她的亲生父母又是谁?
“你很惊讶吧?”姬魅桥从她手中取过瓷瓶,满眼厌恶地睨了下那血,“也难怪,这事,连尚离墨她自己也不知道!”
“怎么会……”
孟千寻身子一颤,一手有些无力地撑住身边的铁栅栏,她迷茫地看着姬魅桥,喃喃道,“她难道不是尚府嫡女吗?”
“嫡女?若不是她那张脸对我爹爹日后的仕途有用,你觉得她贱命一条,能活到今日?”
姬魅桥嗤笑一声,又阴阳怪气道,“不过这世上,只有我爹知道尚离墨到底是哪个男人的种,若你同意去向燕皇求情,减轻我爹爹的罪行,我就让他告诉你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