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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怎么办呢,明忆?明明知道和你或许根本就没有结果,我却不由自主的深陷,你呢,你说的那个人,会是我吗?
未央牵着明忆走出房间,外面太阳真大,晃得人有些恍惚,“明忆,你说,人可不可以不在乎天长地久,只要这一刻的贪欢?”
明忆没有回答,只是笑。
其实未央早已有答案,却不想说。女人和男人压根就不同,如果女人真爱一个人,是想要天长地久的。就如同苏青宁,不管如何,都希望和安允灏有个结果,哪怕她知道一辈子将活在愧疚里,她还是要这么做。
可是,男人呢,男人是怎样的?
未央不知道,从明忆那里也得不到回答。
两人走在后院,苏府的丫头偶有路过,明忆问,“府里的下人还挺多的。”
“那是苏府的,青宁姐住在这里。”未央忽而吓唬道,“你就不怕她们把你来佟府的事传进公主的耳朵里?”
“你怕吗?”
未央摇摇头,才想起他看不见,又说,“不怕!”
“你都不怕,我又怕什么?”
未央笑了,灿烂得就如今天的太阳,可惜明忆看不见。不过没关系,她的笑声,他一定听见了。是的,她喜欢说“不怕”的明忆,虽然肩负北凉存亡,但是,一个人的一生就那么一次,不能全为了别人,而虚度啊!
两个人在河边走了一会儿,小海进来说,“殿下,回宫的时间到了。”
身为质子,每月出宫几次,一次多长时间,都是有规定的。这也是后来,未央才知道的。
“我送你出去!”未央也觉得自己黏糊,可是,她只想这样,只想这样想一个人,然后对他好,别的,都无所谓。
送明忆出去的时候,正巧碰到安允灏出去买点心回来。
小海提醒明忆是辰王,明忆却仿若没听见,和未央惜别,然后上了马车。安允灏也直接无视掉他们,走了进去。
直到马车走远,未央才有些恋恋不舍的回来,却在回廊里碰见安允灏,她有些迟疑,却终究是没有理她,直接走了过去。
“司马明忆一来,你翅膀还硬呢,连本王在此都熟视无睹?”
“王爷,您累不累?”未央无语,“每天这么计较,又要照顾青宁姐,又要监视我,难道您不累吗?我们每天见面不下五次,难道次次都要行礼问安吗,就算您看着不累,抱歉,我也累了!”
“既然这么累,不好好休息,怎么还有精力陪那瞎子到处转?他又看不见,真不知道乱跑什么?”
“堂堂王爷,这样说别人,不觉得失礼吗?”未央脸有愠色,这该死的安允灏,最近心情都不好,存心找茬啊!
“再怎么失礼也不及你啊,手牵着手,脸上笑开了花,恨不能上杆子倒贴啊!”安允灏极尽挖苦,“佟未央,你怎么这样呢,不觉得身为一个女子,尚未出阁,围着一个男人转很丢脸吗?”
未央一脸无辜,“不觉得啊,我就是这样啊,又没要你喜欢。你看不惯,可以...不看!”
“简直一天都呆不下去,鬼地方!”安允灏气死败坏的抱怨,反观未央气定神闲,还有些会情郎后的小得意,弄得他更是恼火,“你最好祈祷司马明忆会娶你,否则,你这样名节败坏的人,傻子才要你!”
“你管,又没要你要!”
“你做梦,给本王提鞋都嫌长得难看。幸亏司马明忆是个瞎子,否则早被你吓跑了!”
“是啊,幸亏、幸亏......”未央皮笑,成功的将安允灏气得咬牙切齿,然后,夺路而逃。
安允灏提着点心,真想砸晕她,回头却见苏青宁站在柳树下,不由得心一慌,却很镇定的走了过去,“怎么起来呢?感觉好些了吗,买了你喜欢吃的桂花糕。”
“这个央央吃了过敏。”
“又不是给她吃的,你吃不过敏就行。走,回屋去,外面风大!”安允灏搂着苏青宁,她虚弱的说,“我不想走,没力气。”
“那我抱你!”安允灏二话没说,将她抱了起来,苏青宁靠在他怀里,已经有太久太久没有笑了,这一次病了,整个人消瘦了一圈,安允灏有些担心,“怎么呢,气色还是不好。杜远不在,要不让太医来看看。”
“没事,我只是有些累。”
苏青宁温顺的靠着他,安允灏看着她整天愁眉苦脸,心里也不好受,买她喜欢的东西,也没见她笑,她们一个个都说累,那么他呢,他累了,和谁说去?
“刚刚央央和你说什么呢?看她那么高兴。”
“因为司马明忆来了,所以她才高兴。不过,青宁啊,你这妹妹可是在和我妹妹抢丈夫啊!”安允灏打趣的说,苏青宁轻笑,“我觉得央央和他很般配啊,你不觉得吗?”
安允灏微愣,只是说,“我觉得我们般配!”
“贫嘴!”苏青宁将脸贴在他胸口,她惊觉,自己的脸是如此冰凉。她现在一定很难看,没有施粉、没有描眉、没有唇脂,通通都没有,以前这样是不见人的,现在,破罐子破摔,竟成了这样。
日落月出,一天又这么过去了。
安允灏回宫处理政务,小影也回了杜府,苏青宁已无大碍,只是心情似乎怎么也好不起来,一个人半躺在床上绣着荷包。
“别绣了,晚上绣对眼睛不好。”未央起身去拿,苏青宁却不松,“找点事干,不然......”
话还未说完,芷溪就进屋了,凑到未央耳旁道,“瑞王来了。”
“瑞王!”芷溪大了点声音,床上的苏青宁脸色一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