逞的笑意。
约莫过了办盏茶的功夫,二人来到了冷宫的外围,但逍遥锦并没有带文萱往冷梅宫的方向走,而是带着她走了一个相反的方向。
“冷梅宫暗处躲藏的暗卫军不是好说话的,我们从侧门走,那儿的戒备松懈,进去方便一些。”逍遥锦开口解释。
文萱年幼时便去了塞外生活,对皇宫的布局并不熟悉,近期回京的时日不长,她又显少进宫,冷宫又是一个禁地,这片区域她都没有踏足过,自然是逍遥锦说什么,她就听什么。
纵然知晓逍遥锦或许不怀好意,但文萱也不是没有防备之心。她的实力与逍遥锦比起来,二人不相上下。
逍遥锦私下把令牌挂在腰间,大摇大摆地推开了一扇破旧的宫门。
文萱走了进去,映入眼帘的是满目荒凉,院落中长满了野草,枯树传来飞扑的声音,几只乌鸦盘旋在半空中。
这里已经荒废多年,人迹罕至。
文萱进入了主殿,别说来找人,这里连半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她转身欲走,却看见逍遥锦背对着殿门,阴恻恻地盯着她。
她心中警铃大响,方才只一心扑在寻找梅开芍的事情,险些忘记身边还蛰伏着一头狼。
“二殿下这是做什么?”
“本殿下想做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吗?”逍遥锦露出了真面目,“不知上次本殿下和你说的话,你可是考虑清楚了?”
他边说,边缓慢的靠近。
“我的记忆力不太好,不知二殿下说的是那一件事?”文萱打算装傻到底,她的脑袋是被门夹了,才会傻到答应做逍遥锦的侧妃。
逍遥锦想要的,不过是她文家的势力。什么专宠她一人的甜言蜜语,都是骗人的。其他女人稀罕那个侧妃之位,她可不稀罕。
“少装傻!”逍遥锦忽然笑了,“记不住不要紧,本殿下一会儿会让你慢慢记起来的。”
文萱脸色阴沉,果不其然,逍遥锦骗她来冷宫,居心不良。
既然有人要急着送上门找死,她也不会手下留情。
看着眼前的男人越走越近,文萱突然化掌为爪,冲着逍遥锦的脖颈伸去。
逍遥锦猝不及防,头急速地往边沿一偏,惊险地避开了她的攻击,尽管他躲避及时,但脸颊仍然被划了一道深深的伤痕,鲜血立即涌了出来。
他狠狠地擦拭,愤怒道:“文萱,你这是在找死!”
“二殿下不义在先,有何资格怪我无情!”文萱抽出缠在腰间的软剑,立即劈了过去。寒芒映着逍遥锦阴戾的脸色,刺向他的心口。
“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携带兵器入宫。”
宫中铁律,除了禁卫军和巡逻的侍卫,其他人没有特许,一律不能携带兵器入宫。
“那又如何。”文萱收回攻势,跳到殿外,在逍遥锦分神之际,拉开宫门火速离开。她不怕逍遥锦拿这件事情告到御前,因为二人擅闯冷宫本就是大罪,逍遥锦才不会傻到自投罗网。
逍遥锦望着大开的宫门,愤恨地一掌拍在门窗上,门窗立即化为齑粉。
还差一点,他的计划就要成功了。如今功亏一篑,下一次要再想骗文萱,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与此同时,梅开芍在天黑之前,来到了城郊的土地庙。
夜色渐浓,四周寂静,只听见梅开芍自己行走的脚步声。
梅开芍缓慢靠近,看见一抹瘦小的身影被高挂在横梁上,而他的身边,坐着一个壮硕的身影,那道身影双手交叠摆放在刀柄上,半个刀身插进了地里。
“我等你许久了。”努巴高傲地扬了扬下巴,拔起大刀横在了子苍的腰间,“只要我稍微一用力,这个孩子一定被砍成两截。”
“说那么多废话做什么。”梅开芍冷笑,“说出你的条件。”
一路走来,她冥思苦想抓走子苍的人,究竟是谁,可没有怀疑努巴的身上。
“将你那把铁扇交出来!”努巴说,“还有你从我身上抢走的那块血玉,都交出来,若敢偷奸耍滑,我便杀了他。”
“血玉?”梅开芍拉长了语调,“那是什么东西,我可听不懂你在说些什么。至于我手中的铁扇,你若感兴趣,交给你又何妨?”
赤羽早就被她融入了却邪剑,那本来就是她的东西,为什么要交出去。浮梦扇认了主,就算落在努巴的手里,也是一把普通的铁扇。
努巴最想要的,就是赤羽。而梅开芍爽快的态度,倒让他心生警惕。他在梅开芍的手里吃过几次亏,不敢轻易相信她的话。
“少装傻充楞,那块血玉明明就是在你手里。”努巴把刀锋抵在子苍的腰部,“交不出我要的东西,我就要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