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蓦然间,慕容寒冰抬起头,撕心裂肺的笑,让慕容飞雪的心里既是心疼又是愤恨,她心疼的是慕容寒冰,恨的是梅开芍,不管什么时候,她都始终占据着慕容寒冰的心,若他心里的那个人是自己,那该多好?
星空之下,孟舍丘看着面前躺着的梅开芍,皱紧了眉头,额头上满是汗珠,顺着脸颊流淌。
水寒端着一盆水跑了进来放在他身旁道:“君主,永生泉的水打来了。”
“你先出去,不得任何生灵靠近这里!”孟舍丘沉声道,目光落在梅开芍心口的那支羽箭上。
若不是圣谕告诉他梅开芍遇到危险,只怕此时她已经死在沼泽之中了,尽管将她救了回来,她的伤势却仍旧不容乐观。
孟舍丘将盆里的泉水涂在她的伤口周围,暂时止住了血,随后一咬牙将利箭从她心口处拔了出来,顿时鲜血狂涌。
另一边,孟舍丘将泉水沾湿的毛巾按住她的伤口,原本疯狂涌出的鲜血慢慢停了下来,伤口也慢慢的开始愈合。
一连几天,孟舍丘都在不停的更换毛巾,帮助她的伤口恢复,水寒则是扛着一堆水壶往返于山洞和永生泉之间。
“君主,她的伤势如何了?”水寒再一次将盛好水的盆子放在孟舍丘身旁试探性的问道。
“性命无忧,只是伤口太深,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恢复得过来的,今日过了应该差不多了。”孟舍丘说着,将另一张毛巾搭上她的伤处。
水寒有些心疼的看着孟舍丘,随后无奈的走了出去,继续打水。
他只是一只圣兽,没有七情六欲,自然也无法理解孟舍丘对梅开芍的感情,他只知道在人间有许多感情。
第二天,孟舍丘太过疲惫,靠在床沿处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梅开芍缓缓睁开双眼,看着身旁的孟舍丘,还有一旁的水盆,下意识的看了看自己心口,原本的伤口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生怕自己惊醒了他,却苦于喉咙干渴得快要冒烟了。
蹑手蹑脚的拉开被子下床,刚走到石桌旁便听到身后一阵细微的动作,还有脚步声,回过头,孟舍丘已经站在她的身后。
“既然醒了,是不是应该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孟舍丘蓦然开口问道,却像是一击重锤落在梅开芍的心。
“不过是遇到了刺客,想抢师父的灵器,我一时无法使用武气,所以才受伤坠崖的,谢谢你救了我。”梅开芍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说道,低着头抿了一口茶水。
“女灵祖的任何东西都会招人觊觎,只是刺客更想的是杀人灭口吧?”孟舍丘反问道,却没有说破。
梅开芍也不再说话,只是安静的喝茶。
两人相对沉默许久,孟舍丘将那一支暗字箭放在她的面前问道:“你可知道这箭的来历?”
“我不知道,从未见过。”梅开芍断然答道,却被孟舍丘看出了端倪,他已经猜到了大概。
“好好养伤,这些日子就留在山洞中,你现在还不能用武气,哪怕是一只小妖兽你都没有还手的余地。”孟舍丘说完便将羽箭收了起来,转身走出了山洞。
水寒并没有跟他一起离开,而是守在山洞外像是入定一般的坐着。
梅开芍躺在床榻上,从她醒来之后便察觉到山洞与之前不同,比起之前更为宽敞,甚至还多了屏风,一张虽比不上太子府更舒服的床,但是也让她能睡得舒适些。
与其说是山洞,倒不如说这里被孟舍丘改成了他的府邸,顶上因为有孟舍丘的结界,连灰尘都掉不下来一粒。
孟舍丘离开山洞径直去了太子府,慕容寒冰却不在府中,只有慕容飞雪一袭华贵的装束站在庭院中,冷眼看着贴身侍女对着府中丫鬟大声训斥的声音,丫鬟身上不少血迹,看样子是挨了罚。
“慕容小姐,奴婢知错了……您就饶了奴婢这一次吧!”丫鬟跪在慕容飞雪身前,不停的抽泣着。
“我家小姐可是太子殿下恩师的女儿,你这奴婢竟敢冒犯我家小姐,这次只是给你一个教训,若下次再犯,定不轻饶。”侍女一副凶狠的模样对着身前的丫鬟训斥道,丫鬟更是浑身抖得像是筛糠。
“奴婢知错了,再也不敢了,求慕容小姐开恩……”丫鬟不停的向慕容飞雪叩头求饶。
慕容飞雪看了看她,不屑的转身往正厅走去,对着侍女道:“把她带下去吧,师兄若是见到府中丫鬟如此不懂事,怕是会生气,惩罚只会比本小姐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