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祖孙手中那些阴毒之药皆出自神龙帝之手,禁不住斥责,“这神龙帝没事研制什么毒|药,简直不务正业!”
贤妃小声为神龙帝辩解,“若不是诗集真是药方,那也怪不得神龙帝,人家只是为瑶皇后所作,又没害人。”
“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这等害人的药方,早该在死时就烧毁。”孟景灏微怒。
贤妃咬唇噤声,不敢再回嘴。
“你将记住的全部默写下来,写完之后立即交给朕。”孟景灏缓了缓心绪,对贤妃道。
“是。”贤妃小声应下。
孟景灏又看向梅怜宝,只是两日没见罢了,竟觉想念的紧,遂道:“朕前朝还有事儿,宝昭容你跟朕来,别打扰贤妃默书。”
正好梅怜宝也想找他说事儿,就和贤妃打了声招呼,跟在孟景灏身后出了芙蕖宫。
二人漫步来至御花园,孟景灏领着梅怜宝进了芍药圃中的水榭,水榭里藤桌藤椅,茶果点心具备,东窗下还放着一张罗汉床,孟景灏就去那儿坐下了,梅怜宝跟过去就往他怀里腻,准备一边说事一边行她的百媚生娇,后宫成渣的祸国妖姬大计。
孟景灏就笑了,嘴上道:“天热,你偏往朕身上猴儿。”手上却搂紧了。
梅怜宝外罩一件紫纱广袖衫,里面是一条银纱裹胸薄裙,裹胸处是薄透的莲花形状,若隐若现遮着那条深深的沟壑,孟景灏多瞧了几眼,夏裙薄,他的手搂在她的腰肢上,烫热烫热的。
梅怜宝有点嫌他的手掌热,给他挪开了才道:“你说人家神龙帝该烧毁那两本书,我思前想后觉得,那两本书应该是作为帝后的陪葬品葬在了地宫里,人家神龙帝原本就没想让这两本书现世,说不得是君氏祖孙从人家帝后的棺椁里偷出来的。”
“你竟也喜欢上那神龙帝了不成?”孟景灏不愉的掐掐梅怜宝的小腰。
“那不重要。你想想我猜的对不对,还记得在白梅林里,老国公问长平公主何处得知檀郎的,长平公主怎么回答的吗?”
孟景灏想了想道:“记不大清了。”
梅怜宝白了他一眼,道:“公主笑答,神龙年间,民间流传出了很多关于神龙帝和帝后的话本野史,没成想都是真的,神龙帝嗜研毒|药,此药乃神龙帝闲暇时偶然所得,因当时瑶皇后正在以此诗向神龙帝大发娇嗔,神龙帝想着此药之效,故命名为檀郎。公主又笑言,因瑶皇后常嗔神龙帝不学无术之故,神龙帝为显自己是有才学的,常选了瑶皇后喜爱的诗词命名自己所制之药。”
竟是一字不差,孟景灏诧异的看着梅怜宝,“你怎记得如此清楚?”
梅怜宝在心里冷哼,既然梅怜奴的背后主使者就是君玄璧,那么最后让她千刀万剐的不也是此人吗?
对于仇人的点点滴滴,怎能不刻印到脑海深处。
“我记性好不行呀。接着说这事儿,显然流传出来的野史话本中并没有提到檀郎,那么长平公主是从哪里看的,显然是进入地宫之后看到了《凤求凰》和《天仙子》这两本书,故此才知道的。长平公主不忍祸害女子,没让那些阴毒之药问世,但君氏祖孙走投无路,不惜祸害任何人达到目的,按照书上所写的药方让这些害人的东西浮世了。”
“我说这些就一个目的,章哥哥你要快点抓到他们啊,要不然又不知多少人会被他们祸害。”梅怜宝抱着孟景灏的脖子就使劲的摇,但却摇不动,谁让孟景灏长的人高马大的。
梅怜宝就恼的下嘴咬他。
她咬他都咬出经验来了,就衔着一块皮使劲的磨,非得磨出血丝来不可,有点疼,但更多的是撩拨。
孟景灏将梅怜宝托起,让她乱扭的小屁股离开他的腹下三寸,道:“一日催八遍,朕都要烦死你了。海捕文书和皇榜悬赏都发出去了,你坐等结果就是了。”
“凭什么不能直接写君玄璧是杀人犯去抓他,明明他害死人了。”把我千刀万剐了!
“一是没有证据;二是他身上流着长平公主的血,大齐武氏最后一点血脉了,朕倒是想直接给他安个罪名抓捕他,你让那些前朝遗臣怎么想;三,在知道真相之前,朕一向拿乐平当兄弟,如今朕才登基就要残害兄弟,你让朕的那些亲兄弟怎么想,朕不想将来史书上给朕记上这么八个字——刻薄寡恩,弑父杀兄。”
“刻薄寡恩,弑父杀兄又如何,你不弑父,你就要被父反弑,被兄弟踩到脚底下去,断腿遭圈活成狗,你是太子,注定不成即死。”梅怜宝冷哼一声,抬着下巴道:“我若当皇帝,我就想杀谁就杀谁,谁敢管我。”
“你若当皇帝,妥妥的是暴君。”孟景灏笑道。
“暴君如何,明君如何,还不都是要死的,死后青史留名与否又有何意义,你已经死了,那会儿你都不知道托生成猪还是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