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处在风口浪尖的吴易突然开口了。
“你们说要再加赌注到外局来?”
一句话落下。四大家族,以及与他们交好的诸多鉴宝师正好开口了。
“不错,你若觉得这一盘输了,那不妨再开一盘。我们这些鉴宝师都跟你赌上一盘就是了。”
“臭小子。你可以随便跟我们一个人赌斗,其他人跟你赌外局,保证让你赌一个痛快!”
“保证让你输的连身上的这件斗篷都不剩下,光溜溜地滚出瑞雪城!”
一个鉴宝师冷笑着刻薄说道。
吴易听到他们的话,淡淡笑道:“不必另外开一局了,就在这一局赌吧!你们若要加入对赌,每人拿出六万灵石加入赌局就是了,如果一下子拿不出来。你们也可以几个人合股下注……”
说到这里,吴易停顿了一下:“不过我可有言在先。你们若是赢了,下注的人越多,这六万灵石价值的古器分到你们手里的份数就越少,换言之……”
“倘若你们输了,谁借的你们的灵石下的注,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去找那人便是了,可不要怪到我头上来!”
“我呸,大言不惭!”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撒下时之沙都过了五十息的时间了,还没有丝毫的反应,不是废片是什么?”
“时之沙的效果不过短短百息,如今都已经过去一半了,但凡是有名的珍品,往往时之沙才撒下去就会有异象,如同刚才韩小姐的那一件珍品一样……”
“难道还指望咸鱼翻身吗?”
“居然还不死心,说要赢我们?”
也许是吴易的话刺激了这些鉴宝师,或者自以为是鉴宝行家们的自尊心,又或者是这些来鬼市淘宝的人本来就有一颗有便宜不占,乌龟王八蛋的心……
一时间无数的人挤到了那一张下注的石桌之前,一件一件古器和灵宝被扔了出来,片刻之间竟是垒得如一座小山高了!
好在黎淳道神识惊人,每有人下注,他眨一下眼睛,默记下来,到了最后一个人放下一袋子沉甸甸的灵石,黎淳道笑了起来。
“很好,一赔一百零四是吗?”
一共有一百零四对下注,有的人是三人合下,有的人是五人合下,甚至十人合下,也就是说,黎淳道一个人至少在与两百多人对赌。
就算今天黎淳道和吴易输了这价值六万灵石的古器玉佩,今天在曦皇门故地发生的事情,恐怕也足以传为奇谈在北域喜欢鉴宝和赌器的人中间流传了。
“如此,那买定离手吧!”鬼先生看了看堆积如山的赌注,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对吴易说道:“现在距离时之沙失效还有最后十息时间……小兄弟,你若是感觉刚才时之沙没有生效,或者存在误差,可以再撒一次……当然了……”
鬼先生干咳了一声道:“这样的几率极小,几乎没有可能……”
“我倒是知道有人在赌器的时候,一开始撒下时之沙没有反应,结果连续撒了十次,仅仅时之沙的费用就花了近一万枚灵石,结果还是废片一件……”姜维毫不留情地嘲讽说道。
“那个人后来被整个北域笑了十年,十年之后郁郁而终,你若不信,在场说不定还有一些前辈与那人相识,还能说出他的名字来!”
姜维说这句话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那连续撒了十次时之沙的蠢蛋,被人笑了十年,已经死了,你若是今天执意也这么做,大家正好就有新的笑料了。
可以说当姜维把这段话说完之后,全场的鉴宝师都哄笑了起来。
几乎所有的人都已经把吴易当成了一个笑话,一个冥顽不灵的愣头青。
注定要被整个瑞雪城的人当作茶余饭后的谈资和笑柄。
可就在这时,吴易摇了摇头:“不需要撒第二次了!”
说完,他眼神看向曦皇门故地的一侧偏殿屋顶说道:“这位前辈,你要压制这古器的反应到几时呢?难道不会觉得这样做很下作吗?”
“什么!”
吴易话音落下,几乎所有的人,尤其是刚才还幸灾乐祸的人,顿时都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是五雷轰顶一般。
但是戚兵等几个世家的少主立刻就回过了神来,大声呵斥吴易道。
“臭小子,你不要虚张声势!”
“就是,开什么玩笑,想要压制古器的反应,本身实力必须是天阶强者,更要成为鉴宝大师才行,你这样层次的赌斗,怎么可能惊动那样的存在?”
“哼,莫不是输了受不了刺激,得了失心疯,在胡言乱语了吧?”
“恐怕是在转移大家的注意力,想要用什么遁术开溜吧!”
“开溜?除非他永远不要再在瑞雪城里露面,否则谁会认不出他这个过街老鼠?”
就在四大世家的人,以四位少主为首对吴易极尽污蔑之能事时,韩飞雪脸上的表情却是异常地凝重。
甚至可以说降到了冰点。
就在这时,偏殿屋顶之上,一个沉稳的声音响了起来:“少侠好眼力,不过此物得见天日,有些不详,老夫出面镇压,并不是为了什么私心,乃是一片公义。今日这场赌局,算双方平手如何?”
听得那声音真的从偏殿上传了出来,刚才还得意忘形,拼命攻击吴易的众人顿时哑口无言,尤其是四大世家的四位少主一个个脸上都是火辣辣地疼,仿佛是被人狠狠扇了一个巴掌。
尤其是最先开口的戚兵,更是努着嘴巴,像哑巴一样,喉咙里发不出一个声音来!
更有甚者已经听出了那个声音的主人是谁!
就在人群开始议论之时,就好像那一片空间被人折叠了起来一般,一袭黑衣缓缓从空间中显露了出来,一道人影出现在偏殿的屋顶之上。
很显然对方手里有一件可以隐藏身形的古器,而就在黑衣人出现的瞬间,韩飞雪诧异道。
“三叔,你怎么来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