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就是个学渣,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凌琳的关注点和他完全不一样,她在想,原来关仰天的生日在二月份,待会儿要问问他是二月几号。
“对了,陶哥,你千万不能让告诉其他人这件事。”
凌琳的口气变得严肃起来,“我弟弟家里管得严,不支持他在计算机上耗费时间,影响学习。今天有记者找到我学校来了,所以我才逃课到你这里来,如果被他们知道软件实际上是我弟弟做的,后果不堪设想。”
“我明白了,放心吧,我不会乱说的,”陶勋保证道。他能理解凌琳的担心,新闻媒体的报道,有时不一定是好事,尤其对于一个正在成长期的孩子,外界过多的关注和目光,也许会带来意想不到的麻烦。
合作了这么久,凌琳也算了解陶勋这个人,相信陶勋的人品。
陶勋出生在梁阳市郊的农村家庭,他小时候家里穷,自己也不爱学习,高中没读完就出来打工,先去了深圳,辛苦的倒卖电子设备,赚了不少钱,前年回到梁阳市,开了这家出租车公司。
大概是因为陶勋在深圳这样的多元化城市打拼多年,看多了各种猎奇的东西,对新鲜事物接受程度比较高,所以当初他才那么爽快的同意合作试验他们的app。
陶勋这个人看起来也比其他出租车公司的老板顺眼,不像那些中年男人大腹便便,肥头大耳,他个头挺高,得有一米八,身型清瘦,眉眼温和,对凌琳总是笑眯眯的,她觉得他看着一点也没有商人的精明。
但如果不精明,他能白手起家创办公司吗?
又是一个深谙人情世故的人啊。
凌琳和陶勋谈完公事,她顺口问了一句,“陶哥,你买这块地花了多少钱?”
她问这个没别的意思,纯碎是好奇。
而陶勋也满足了她的好奇心,说,“不到两百万,三十年的使用权。”
“这么便宜?”凌琳讶异,梁阳市中心一套小户型都不止两百万了。
“便宜是有原因的,”陶勋打开窗户,让凌琳和关仰天可以看到窗外的荒地,
“你年纪小不知道,前面那一片地以前是市老火葬场,前些年,这附近房屋拆迁,整块土地被一家房地产公司高价买走,原计划建高档小区,在动工前期,不知从哪里传出流言,说这地风水不好,阴气重,盖的房子都是阴宅,如此一来,谁还敢买这里的房子?小区盖不起来,那家公司损失惨重,接近破产,不得不低价把地再卖回给政府,政府接手,地就彻底荒了下来,至今无人问津。”
凌琳了然,“你就买了其中一块?”
“没错,我是不信这种东西的,就算要较真的讲,司机们身上阳气重,压下这所谓的阴气绰绰有余。”
关仰天忽的嗤了一声,“无非是那家地产公司的对头编造流言中伤对方,典型的商业争斗,白痴才信以为真。”
陶勋赞赏的看向他,天才就是不一样,一眼就看出问题本质。
凌琳汗然,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茬,她阴谋诡计的敏感度太低了。
不过她也不怕鬼啊什么的,严格意义上来说,她也算是鬼了罢,正常人能重活一回吗?
“如果把剩下的地都买下,要多少钱?”凌琳问。
陶勋想了想,“五六百万差不多了。”
还是一大笔钱啊。
中午,陶勋开车载凌琳和关仰天去餐厅吃饭。
梁阳有一家鱼馆非常有名,在市中心,凡是吃过它家鱼生的顾客,都赞不绝口。凌琳前世也听闻过此鱼馆的大名,但因为其过高的价格,望而却步。
去之前,凌琳还专门问过关仰天吃不吃鱼肉,
关仰天表示可以吃。
陶勋是鱼馆常客,早就订好了包间,包间里一张好大好大的圆桌,他们三个人坐下,座位都离得远远的,成一个三角形,每个人面前一堆餐具,两双筷子、汤碗、饭碗、餐碟、盘碟、汤勺、茶勺、茶杯、玻璃杯、红酒杯、酒樽,还有一些不知道作用的东西,仗势搞得特别夸张。
凌琳是土鳖,啧啧称奇,对关仰天说,“你看这家餐厅,和你上次带我去的西餐厅有的一拼,不谈菜肴,先以餐具取胜。”
她话说完,关仰天和陶勋都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