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许多同学都陷入沉思,有些泪点低的女同学眼睛红了。吴建军和其他老师们也久久无法回神。
若干年后,当他们只能仰视那个光芒万丈的女人时,每个人都会情不自禁的想起她今天这番话,没有发人深省的大道理,却饱含了一个女孩的情真意切。
吃饭时,不少同学专门过来向凌琳敬酒。
凌琳的酒量遗传自她父亲,可以喝一斤白酒。同学聚会的啤酒,她自然来者不拒,虽然不醉,但有点上脸,几杯下肚,她的脸颊像抹了胭脂,嫣红惹眼,眉眼之间,竟有几分美态。不少男同学悄悄看她。
尿意袭来,凌琳对钟菲菲说,“我去一下厕所。”
钟菲菲打趣她,“去吧去吧,别掉厕所里哈。”
另一桌,一直在注意凌琳的刘策见状,起身跟上去。
凌琳上完厕所,到洗手池洗了把脸,擦着手往外走。一出去就看见站在外面的刘策,她当做没看见,目不斜视的继续走。
被忽略成空气的刘策不甘心,叫她,“凌琳,我有话跟你说。”
“你脑子有病吧,有什么话在女厕所门口说。”
她不留余地的讥讽,愣是把刘策的话堵在嗓子眼。
人人追捧的他,何曾受到这样的侮辱?他明明已经生气了,还强装笑脸说,“你是不是喝多了。”
“我喝多少我心理清楚,你管得着吗?”
凌琳给了刘策一个白眼,转身就走。刘策恼羞成怒,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没想到凌琳下一秒放声尖叫,“来人啊,来人啊,有人耍流氓了。”
刘策第一反应居然不是放手,而是去捂住她的嘴,不等他动作,隔壁男厕所有男生闻声跑出来,见到拉拉扯扯的两个第一名,一下子惊到了。
“刘策,凌琳,你们在干什么......”
刘策总算松开凌琳,若无其事的笑着说,
“凌琳对我有些误会。”
凌琳不屑解释,也不想在这儿跟刘策浪费时间,快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她走后没多久,汪雪曼从女厕所出来,看到刘策,故作惊讶,马上又娇羞的低下头,“刘策,你怎么在这里?”
刘策皱眉,“你是?”
他对理科班的人不全认识,汪雪曼不是美女,成绩不拔尖,他毫无印象。
“我叫汪雪曼。”
“哦。”
刘策心里烦得很,没心情应付这个丑女。
汪雪曼见他要走,眼睛一闭,豁出去,“刘策,我从高一起就喜欢你了。”
刘策停下步子,低头看了看她的拽住他衣摆的手。
凌琳回到座位,钟菲菲问她,“怎么去了这么久?”
“遇到一只老鼠。”
钟菲菲嫌恶,“咦,我吃不下去了。”
凌琳笑,“你不吃我吃。”
“对了,你的小灵通刚才响了半天,”钟菲菲指着凌琳放在桌上的电话说。
“是我妈妈吧。”
凌琳拿起来一看,
来电没有显示名字,是个陌生号码,号码数字也很奇怪。
“这是谁?”
钟菲菲靠近看,“是不是打错了。”
“我还是打过去看看吧。”
“当心是诈骗电话,”钟菲菲提醒她。
凌琳说,“我穷得叮当响,没几个钱可骗的。”
她回拨电话,接通后响了三四声,
“hello。”
即使大厅环境噪杂,凌琳还是瞬间分辨出这个声音,属于那个独一无二的小男孩。
自上次与关仰天分开后,凌琳等他的电话,等了二十多天,刷新了她等待的新纪录。
凌琳安慰自己,兴许关仰天有事,兴许他回美国了,兴许......
她想了一堆理由,连她自己也不信,再忙,打个电话的时间总有吧。
她真的是打从心底佩服这个孩子,相信他。
可除了他的名字,凌琳对她一无所知,梁阳市那么大,她上哪去找他?她清楚,关仰天与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最大的可能就是小少爷帮她只是一时兴起,玩够了就把她忘了。
“凌琳,是你吗?”
似乎是察觉到对方的情绪,关仰天的声音变得很轻,他第一次叫凌琳的名字,那么清澈,那么平和,那么自然而然,没有一点目无尊长的感觉。
“对,是我,”凌琳叹息,她还是无法拒绝这个孩子。
“非常抱歉,过了这么久才联系你。电脑我装好了,你现在有时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