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向了食堂,走读生也赶着回家,偌大的教室剩徐语一个,他在等南屿。
“徐语,走了,去吃饭。”帅畅站在教师门口叫他。
徐语拿着本英语单词走过来,他学习很刻苦,每次都是边吃饭边背单词。
徐语抬起头,叫了声“南老师”,帅畅点点头,他是第一次看到徐语的样子——皮肤有点黑,眼睛很亮,嘴唇色浅而薄,长得很精神,像一头出生不久但已有凶猛本能的小豹子。
去教师食堂的路上徐语一直在背单词,帅畅便没有和他说话,吃饭时徐语还要翻开单词本看,被帅畅制止了,“吃饭时不要看书,容易消化不良,对胃不好。”
徐语犹豫了一下就放下了,只是吃饭吃的很急。
帅畅道:“吃慢一点。最近学习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什么问题?”他例行关心。
徐语咽下饭,摇了摇头,“都很好。”
吃饭时认识的老师都会和帅畅打招呼,他们都知道南屿在资助一个学生。
帅畅吃饭喜欢细嚼慢咽,徐语三口两口的吃完,拿起单词本边背单词边等他,帅畅吃完饭,两人站起来往外走,帅畅去教师办公室,徐语去宿舍。
分开时帅畅叫住徐语,从兜里掏出一张食堂饭卡给徐语,“这里面有一千块,我以后可能不在学校吃午饭,你拿着卡自己去吃吧。”
徐语愣了一会儿,伸出手接过饭卡,“谢谢老师。”他鞠了一躬,声音闷闷的。
“你好好学习老师就满足了,去吧,中午睡一觉,休息好下午才能精神。”帅畅拍了拍徐语瘦弱的肩膀。
解决了徐语的吃饭问题,帅畅回办公室眯了一小会,他下午还有两节课。
学校最近举行教师足球比赛,南屿也报名了,五点下班后老师们在操场集合练球。
在一帮肌肉松弛的老师中南屿鹤立鸡群,球场上他奔跑的身影是校园中最靓丽的风景线。
许多未婚的女老师下班不回家就是为了看他。
今天帅畅超常发挥连进两球,上半场结束,体育老师冉均安一只手勒住帅畅的脖子,“行啊你南屿,今天吃禁药了?”
帅畅跑了一身汗,脸颊飘起淡淡的红晕,眼神似静谧的湖泊,偶尔泛起忧郁的波纹。
冉均安说完帅畅抬起头看他,冉均安脸一下子爆红,别扭的松开手,结结巴巴道:“南,南屿,你看我,做什么。”要命了,就因为南屿一个眼神,他的心蹦蹦跳不停,都快跳到嗓子眼儿了。
帅畅奇怪道:“你和我说话,我不看你看谁?”
“算了,你不明白。”冉均安捂着大红脸跑开。
中场休息了十分钟,下半场开始。
上半场冉均安和帅畅配合的很好,下半场冉均安传球给帅畅时总是出错,下半场他们队颗粒无收,反而是对手趁机进了两球,两队打成平手。
练习赛结束,天也黑了,队友们把冉均安压在人工草坪上,“让你拖后腿。”帅畅从包里拿出手机录小视频发到足球群里。冉均安成功获得群嘲。
处在这个单纯的环境,心都年轻了。
帅畅下班回家先去洗了个澡,洗完澡出来手机有一个未接来电,备注是沐,是沐橙光打来的。
帅畅回拨过去,响了一声就被接起。
“南老师,你刚才做什么呢?”沐橙光曾经是南屿的学生,两人结婚后他依然叫南屿南老师。
“踢足球出了一身汗,洗了个澡。”帅畅将通话免提,手机放在床上,拿干毛巾擦头发。
“我明天下午回国,南老师你来机场接我好不好?”沐橙光说话像撒娇一样,他今年不过二十三岁,比南屿小七岁,在南屿面前一直像个孩子,喜欢无理取闹,对南屿有莫名的占有欲。
帅畅想了想明天的课表,问:“下午几点到?”
“四点半左右。”
“可以,我请假去接你。”他明天三点五十下课,从学校到机场半个小时足够。
“南老师你最好了,我爱你。”沐橙光特别激动,他出国前和南屿大吵了一架,虽然没两天就主动和南屿道歉求和,但他知道南屿并没有完全原谅他,这次也是尝试着问一下,没想到南屿真的答应来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