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忍不住看向那还未开脸的女婴。
“嗯,三娘的病轻一些,就是拖拖拉拉的不见好,倒是她婆婆病的很重。”赵大娘又叹了口气,接过杏儿拿出的二十两银子,立即起身:“我先给他们家送过去。”
“也好,你先过去,我……”
“我们有空也会过去。”水黛打断邵蕴华的话。
“好。”赵大娘拿着银子出去。
“怎么打算我。”邵蕴华看着水黛。
“我觉得这事儿不对劲儿,这未免也太巧了。”说着,水黛一指襁褓中的婴儿。
那三个人的眼睛也是一亮,随即是满脸气愤:“实在是太过分了,孙家又不是养不起一个婴儿。”沈芷芳脸都气青了。
“我早看那个孙竹不顺眼。”邵蕴华直接冷笑一声。
“恐怕生病也没那么简单,所以我才没说我们稍后就去。”水黛也是冷笑连连。
“那怎么?”大家一齐看水黛。
“这边大夫不足,我回京城,恰好有位名医要来看药材,不如一同去看看,若是医的好,也是功德一件。”水黛这话说的脸不红气不喘的。
其余三个人频频点点头。至于水黛带回来的大夫?哎呦!哪里还找不到一名大夫?
这边三人准备停当,眼见天色不早,水黛又是刚回来,便约定明日带着“名医”去为李三娘的阿家看病。
想着几个人一起出门太惹眼,因此这一次到孙家的是水黛带着人去的,结果发现竟然没人,不是病了么?怎么会没人,左邻右舍也是忙人,他们家出了事儿,都是知道的,可是怎么突然没人了呢?
只有一个年长的老婆子冷笑:“丧门家,不会好。”再问,却不肯多说一个字。
水黛也只能带着满腹的疑问回了府衙,然后就看到邵蕴华乌漆墨黑的一张脸。
“怎么了?”水黛一看就知道坏了,肯定出了事,可是出了什么事?想到突然空置的孙家,下意识的水黛就觉得和孙家有关。
“哼,那孙竹将李三娘休了。”
“休了?”水黛傻了,休了?休了?昨天还让李三娘借钱看病,今天就把人休了?
“是啊,理由是忤逆长辈。”梅馨也冷笑连连,这理由都是这么的耳熟。
“李三娘现在人呢?”水黛又问。
“在衙门那里给孙竹磕头认错呢。”这是沈芷芳最堵心的。
水黛一噎,无言以对。
那边咬死了休妻,忤逆长辈,李三娘又无所出(生的孩子死了)因此孙家的态度十分坚决,必须休妻。
李三娘哭的昏头涨脑,刚出月子的她最后竟活生生的哭晕过去,可是即使昏过去,依旧扒着孙竹的靴子不放,被孙竹一脚踹到一边,看都没看一眼,甩袖子就走。到最后还是赵大娘和王秀把李三娘接了回去,又是请大夫,又是给她煮粥熬药。
孙家那边的房子倒是直接就卖了,李三娘过门儿,拿出体己钱刚将房子修葺好,如今也被孙家贱卖,然后孙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等昏迷两天的李三娘醒过来之后,面对她的是孙家全家消失,房屋易主,她整个人都呆滞下来。
“这孩子,要不要告诉李三娘?”水黛揉了揉额头,这真是一团乱。
“我看李三娘的样子恐怕是不知道孩子并非死婴。”这些日子以来,邵蕴华她们也是观察过李三娘的,她这样子似乎确实不知情。
“不如将孩子给她,她现在这个样子有个孩子也许能从新振作起来。”梅馨到底是慈悲心肠。
“也好。”沈芷芳点头。
“知府,王秀来了。”小桃看到王秀有点儿惊讶,王秀胆子小,往日里总是以赵大娘为主心骨,尤其是面对上官的时候总是畏畏缩缩的,别说主动来衙门,就是往日遇到邵蕴华她们出巡,她也是躲着走,今儿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邵蕴华也有些惊讶,王秀她也了解,这怎么来了?脸上赶紧挂着亲切的笑容,让小桃去带人。
王秀低着头,踩着小碎步,紧紧的捏着帕子,可见是紧张,没敢抬头,直接低头拜见。
“起来吧?今儿所为何事?”邵蕴华的声音都放了轻,王秀胆子小,她可别吓坏了人。
“是大娘让我来的,她说三娘的病不对劲儿。”
“不对劲儿?”大家异口同声。
王秀瑟缩了一下:“嗯,我和大娘请了大夫,大夫说的,想请知府过去一趟。”
“走,我们去看看。”李三娘是迁丁女,自然归邵蕴华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