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幕嘴角微扬,面上透出一抹浅笑,隐显几分勾魂摄魄的莫名意味,一袭白衣温润如玉,容色惊艳出挑,眉眼一弯越显惑人。
他几步上前将胭脂揽进怀里,低头在她额前轻轻印下一吻。
胭脂忙伸手环住他的窄腰,靠在他身上百无聊赖地摸着他腰带上的暗纹刺绣。
苏幕抱了一会儿,面上笑莫名其妙淡了下来,片刻后消散得无影无踪,神情越渐莫测,低头看向胭脂,忽浅声道:“胭脂,你今日可真乖。”那言语之间似有试探,又似是暗讽。
胭脂身子不易察觉的一僵,眼睫轻轻一眨,慢慢抬起头一脸懵懂地看着他。
眼神渐透迷离,一眼不错地看着他,像是对他着了迷。
她盯着苏幕看了许久,忽像忍不住一般,小心翼翼碰了碰他的薄唇。
见苏幕平平静静,没什么大的反应,也没有阻止她的意思,胭脂便越发欢喜起来,眉眼弯弯,极为欢喜用自己软嫩的唇瓣细细密密地亲吻他。
苏幕锢在她腰间的手慢慢收紧,仿佛要勒断了她的细腰,待到胭脂一路往下,在他的颈脖处流连。
苏幕平稳的呼吸一重,猛地将她压倒在床榻上,蛮横地封住她的嘴,待到吻得胭脂喘不气来,才停了下来在她身上缓了一阵,又准备起身。
胭脂黛眉微蹙,叫他这般走脱,一会儿又要不阴不阳地拿捏她,与其被他磨砺地苦不堪言,还不如让他在床榻上多耗点力气。
胭脂眼眸微暗,忙伸出细白的胳膊环着他的脖子,抬起头吻着他勾缠了上去,直磨得苏幕硬是没能从她身上起来,两人饭也没吃就开始荒唐起来。
荒唐了大半夜才消停下来,胭脂窝在苏幕怀里歇了一会儿,忙伸手到枕头下拿出了锁匙递给他,软着嗓子邀功道:“爷,您的锁匙落了呢。”
细白的小指微微勾着金锁匙,指如葱根,瞧着软弱无力得很。
软嫩的唇瓣微微张开,泛着不同寻常的红,眉眼被汗水染湿,一副承欢后娇弱无力模样,眼里微微泛着水泽,灵气蕴生的眉眼渐染媚意,靠着他身上眼里带着些许期盼看着他。
苏幕神情淡漠看了许久,才淡淡“嗯”了一声,伸手拿过她手中的锁匙,随手放在外侧,又转头在她软嫩的唇瓣上轻啄一下,“饿不饿?”
胭脂摇了摇头,面上微微有些失望,像是因为他没解开链子而情绪低落。
苏幕静静看着她,面色又慢慢沉了下去,眼里神情淡漠。
胭脂瞄了他一眼,心下极为不耐暴躁。
太难琢磨了,太难伺候了!
心思这般多变,简直不可理喻!
上一息还和她耳鬓厮磨、行鱼水之欢,下一息就莫名其妙地冷了脸色,一副视她如仇敌的模样,哲实在叫她疲于应付,忍不住想要放弃,可一想到顾云里,又只能强撑着打叠起心思与他周旋。
胭脂默了一阵,又凑上去与他一下一下缠磨起来,苏幕神情淡漠平静,可全身微微紧绷像是在克制什么,面上风平浪静地禁欲模样,胭脂的脚越发不安分起来,慢慢勾上他的腿轻轻缠磨。
苏幕气息渐重,一个没忍住翻身压了上来,又与她耳鬓厮磨起来。
二人像是一刻也离不了,越发没完没了。
待到事毕,胭脂精疲力尽,窝在苏幕怀里累得昏睡过去,苏幕却一点睡意也没有,只目光沉沉地看着胭脂,眼里神情莫测难解。
第二日起来,胭脂便有些闷闷不乐,后头连着几日皆是不言不语,只除了看见苏幕会装得开心一些,旁的时候皆躺在床榻上,目光呆滞。
孙婆子收了摆在床榻上的小案几,看了眼胭脂,连着好几日都吃得极少,人又这般一直关着,每日也说不了几句话,与外头彻底断了联系,终日只困于床榻上。
这颜色好的时候倒也罢了,先不说‘红颜未老恩先断’这样的古话,自家公子现在是跟着了魔似的,每日无论多大的事都要回来。
可早晚也是会厌烦的,再是中意又如何,每日只对这一个哪能不起旁的心思,单着新鲜滋味就吃不消这样日日消磨。
更何况这样关着,那骨子里的生气也消磨得差不多了,往后空有皮囊又如何叫人喜欢得起,被旁的姑娘挤下也是早晚的事。
别院里不还关着个吗,等这头厌烦了迟早是要找上那儿去的。
孙婆子一想到此,越发可怜起胭脂来,这丫头一看便是动了真心的,那一颗心全扑在苏幕身上,半点也收不回来。
自家公子如今便是她的全部,这若是一朝失了去,还不知是个怎么样的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