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荷苑里在干嘛?”花畹畹问灵芝。
灵芝道:“听说大太太请了法师来替大小姐作法,已经让香草去打听消息了。”
花畹畹在心里暗笑大太太迷信,她不过是扎了安念熙的睡穴,算算日子,这一两日便能醒了,届时大太太刚好可以说是她请了法师来才让安念熙苏醒的,都是她的慈母心感动了上苍。
就让她自以为是去好了,反正她又不要安念熙母女来对她花畹畹感恩戴德!
香草急急忙忙回来了,一进门脸都绿了。
灵芝急忙给她到了水:“出了什么事?见了鬼了吗?”
“就是见了鬼了!”香草咽下一口茶,歇了一口气道:“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花畹畹不解道:“出了什么事?”
“大太太请了法师来替大小姐作法,法师说居然说大小姐不能苏醒,是因为……”香草欲言又止。
“因为什么?”灵芝问。
花畹畹已经猜到了,淡淡笑道:“法师是不是说,大小姐醒不过来是府内有人和她犯了冲?”
香草忙点头,一副大少奶奶英明的模样。
“那这个和大小姐犯冲的人会是谁?”灵芝一头雾水。
“自然是我。”花畹畹气定神闲,也端起一杯茶来喝。
香草要五体投地了,都什么时候了,少奶奶居然还笑得出来,还有心思喝茶。
她急道:“少奶奶,你快想想办法自救吧,法师说了只有将你赶出安府,大小姐才有可能苏醒。说不定这个时候,大太太已经派人来百花园捉你了。”
“捉我干什么?”花畹畹不以为然。
“捉你离开安府啊!为了大小姐,大太太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
这个花畹畹自然知道,若安沉林不是个男孩,大太太不考虑香火问题,那么安念熙可是大太太的心大太太的肝大太太的心头肉!
香草话音刚落,大太太派来的仆妇们就到了百花园外。守门的小丫头如何拦得住凶神恶煞的中年妇女们?一个个哭着喊着进来向花畹畹告状:“不好了。不好了,少奶奶……”
“我都知道了!”花畹畹淡淡回了丫头们一句,便向门外走去。香草和灵芝急忙追了出去。
今日难得出太阳,日头晒在园子里,还是抵不过刺骨的北风。
香草将斗篷披在花畹畹肩上:“少奶奶,外头冷!”
仆妇们拿着绳子、棍子冲进了百花园。一见花畹畹冷静地站在廊下,而且穿好了斗篷。看见她们闯进来,也不惊讶,不由愣住。
“你们手里拿着的都是些什么东西?闯进百花园来是要做什么?”香草厉声呵斥。
为首的一个仆妇冷笑道:“少奶奶连斗篷都穿好了,看来是已经得到消息。这是要逃啊?”
“是的,”花畹畹云淡风轻答道,“这么多人不怀好意冲进我百花园。我自然要逃。”
“少奶奶要逃到哪里?”为首的仆妇鄙夷地看着花畹畹。
“逃到我母亲那里告状去。”花畹畹淡淡一笑,径自越过仆妇们走下台阶。走出园子。
香草和灵芝急忙跟上。
一园子仆妇大眼瞪小眼,为首的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去追呀!”
“她说她要去见大太太。”有人答。
“谁知道真的假的,万一是骗我们的,让她跑了,大太太岂不要剥了咱们一层皮?”为首的仆妇拔腿向外走去。
其他人不紧不慢跟上。
逃了不就省事了吗?大太太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将大少奶奶赶出安府吗?
香荷苑里,法师正在装模作样地作法,大太太一旁焦躁地走来走去。
林妈妈道:“大太太,法师真的能让大小姐醒过来吗?”
“只要把花畹畹赶出安府,念熙一定会醒过来的。”大太太请法师的目的只是为了赶走眼中钉先,至于安念熙,当然还是要靠郎中。
“也对,大小姐是因为被大少奶奶克了才昏迷不醒的。”林妈妈对法师的话深信不疑,殊不知这一切都只是大太太的阴谋。
花畹畹携着香草灵芝走了进来。
林妈妈急忙对法师道:“就是她,就是她克了大小姐!”
法师立即拿了火把,含了一口水,冲到花畹畹跟前,对着火把一喷,火势立即扑到花畹畹身上去。
香草和灵芝急忙挡在花畹畹跟前,一边挥手驱散烟火,一边喊起来:“你干什么?”
林妈妈道:“快来人,把这个克星抓起来!”
仆妇们恰好回到院子,得令立即上前抓住了花畹畹。花畹畹不躲不闪,反倒大声道:“我是皇上钦赐的安和族姬,谁敢绑我?”
仆妇们愣住了,一时之间面面相觑。
“大太太……”林妈妈征询地看向大太太。
大太太对法师道:“此刻园子里站着的,可有与大小姐相克之人?还请法师把她找出来!”
法师跳到花畹畹跟前,想对花畹畹作法,奈何香草和灵芝挡在花畹畹跟前。
大太太怒道:“安和族姬动不得,那两个丫头总动得吧?”
林妈妈会意,立即呵斥仆妇们:“还愣着干什么?把那两个丫头绑了。”
仆妇们立即上前要抓香草和灵芝,灵芝不敢反抗,香草却对着围上来的仆妇拳打脚踢:“你们这样对少奶奶无礼,不怕老太太知道了怪罪吗?”
香草伶俐,推倒几个仆妇,一猫身,从另几个仆妇身子底下钻出去,她飞也似的,冲出香荷苑。她要去搬救兵。老太太也好,大少爷也好,只要请来一个,大少奶奶便有救了。
花畹畹见几个仆妇将灵芝团团围住拳打脚踢。大步上前,一手拉过灵芝藏到自己身后,然后高高举起自己的左手,衣袖从手臂上滑落,之间白皙的手腕上一只晶莹剔透的凤血玉镯迎着阳光熠熠生辉。
“这是皇上送给皇后的定情信物,谁敢上前,弄碎了。不怕株连九族。脑袋搬家吗?”
本来要扑上去的仆妇们全都顿住了脚步,像是被谁定住了穴道。
大太太不可置信地盯着那凤血玉镯,心里嘀咕:皇帝和皇后的定情信物。怎么会在花畹畹手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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