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尔斯·泽维尔。”哈皮嘀咕, “这个人究竟什么来头?”
他已经嘀咕了一路,直到超市近在眼前,想想出门之前瞧见那匪夷所思的一幕,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原本只认为这个人有钱, 现在想来,有钱后头恐怕还隐藏着些小秘密。
那位教授的心理素质倒很不错。
这么多双眼睛看见他城堡里放射出来的红色冲击波,他自己仍然能跟个没事人一样, 略略跟罗克西寒暄几句,才叫驾驶座上开车的年轻司机开动轿车, 慢慢由中央大路回了城堡。
“泽维尔先生?”问起罗克西, 她一副你仿佛活在梦里的鄙夷表情,“他除了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女性吸引力之外, 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了。”
白眼简直要翻到后脑勺。
大人才关心非常态, 小宝宝只想着好好玩。
黛茜坐在儿童安全椅上晃悠着两条短短的小胖腿, 有爸爸在身旁,去哪里都很愉快, 这会儿正低头一点一点拉开小挎包的拉链,看看里头的饼干, 拿出来在老父亲跟前晃晃。
她来的时候惦记了一路, 在罗克西家里给亲亲脸亲得懵了, 一坐车却又把饼干想起来, 嘴巴寂寞, 实在很想吃, 自己不会开, 只得求助大人。
爸爸没有理人。
托尼正在看全息投影出的泽维尔教授的资料页。
查尔斯·泽维尔无疑是个天才。十六岁就从哈佛毕业,还去牛津进修过一段时间,难怪说得一口流利的英音。
他的学显然没白上,先后获得生物学、心理学和遗传学等多个博士学位,发表的论文叠起来能叠成一本字典。
被称呼为“教授”,大概因为在牛津大学上过一段时间的课,不知道为什么后来他就不教大学,回家将自己的城堡改做学校,开始招收特殊学生。
戴宝格丽腕表的大手缓缓翻过下一页。
随随便便将家改成学校,也是很有魄力,当然也因为有那个底气——查尔斯·泽维尔出生在个富豪世家,城堡不过是父辈留下的财产中的一部分。
托尼微微眯了眼睛。
城堡不是重点。
重点在于,这个招收特殊学生的泽维尔天赋少年学校。
什么样的学生才叫特殊?
招生信息上说,他们欢迎因为特殊原因导致生活与学习障碍的学生。
但泽维尔看起来不像个慈善家。
托尼思考一阵,目光偶然往前座的后视镜里一瞥,随即分了神。
他那挥舞饼干不知挥舞了多久的小女儿发现大人没反应,很自力更生,安安静静地自己缩在那里,跟个小仓鼠似的正用乳牙啃咬饼干的包装袋。
饼干袋上全是亮晶晶的口水,糊了一片,开口纹丝不动,不知该说这小的努力好,还是全做无用功好。
“有能在你手里留过一天的零食吗?”老父亲的头往椅背左侧歪了歪,看她。
小团子听见说话,高兴地抬起头,像遇见救星,赶快把饼干袋递给爸爸让帮着打开。
托尼一脸嫌弃地伸出两根指头,拈了饼干袋的一角。
见女儿在安全椅上揣着小手满心期待的样子,也不是不肯给开,他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掏出手帕,伸过去擦掉那小下巴上摇摇欲坠的晶莹口水,懒洋洋开口道:“说,请。”
黛茜把两只小手往这头伸一伸。
小手随后被推了回来,爸爸仍然慢腾腾地不碰饼干袋,只重复道:“请。”
黛茜看看他,再看看饼干,屈从于口腹之欲,跟着学舌,说了长长的一个“请”。
这才如愿以偿地看见老父亲把黏糊糊的饼干袋撕开了大大的口。
里头是块五角星形状的饼干。
小雏菊满心欢喜,忙不迭又把手摊出去,等着饼干进掌心来。
最后给是给了,却只有露了馅儿的一半。
“分享是美德。”托尼把另一半在她眼前晃晃,并非真有多想吃,看她目不转睛地盯着,最终还是不留情地把从女儿口中夺的饼干放进嘴里。
黛茜跟着张大嘴巴,咬着了一嘴的空气。
她垂下眉来,看看手里剩的可怜的一半,再看看爸爸因咀嚼而动着的左边脸颊。
托尼斜了眼看她。
原本以为这小的会哭,连从后视镜里目睹全过程的哈皮也提了一口气,等着即将爆发的小声啜泣,结果居然没有。
小团子瞧着爸爸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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