撵走郑宁,苏闲再也支撑不住,整个人蜷缩成一团,身体瑟瑟发抖。
今日是十五!
她特意选在今天来演这场好戏,从早上起便一直忍着毒发带来的疼痛,果然成功得到了回信草。
没有人在身边依靠,她只能靠自己,但即使绝尘在,她亦会阻止对方插手自己的事,因为她有绝对的秘密,一个任何人不能知道的秘密!
来自异世的魂魄,大概会被人当做怪物吧,即使苏家夫妇对她照顾入微,也只是错把她当做女儿的缘故,她一定不能让人知道事实!谁都不行!
所以必须为自己的生命寻找尽可能多的保障,无钱门还不够!
今晚她要彻底取得四皇子的信任,另寻时机找证据,但先要将不喜支开才是。
苏闲压制着晕厥的感受,努力使自己保持清醒,汗水湿透了整个衣衫,漆黑的发丝贴在惨白的面上,显得尤为骇人。
只是再有耐力,人的身体极限终究有限,最终还是眼前一黑,陷入昏迷。
……
天色已暗,月色正好。
绿茵盛好药,踏着月华来到房内,见苏闲已经不省人事,赶忙到近前晃晃她,直到她慢慢睁开双目,这才松开手。
“公子,把药喝了吧,你今个儿可吓死绿茵了。”
“待会再喝,我义兄呢?”苏闲示意他将碗放在床头,明知故问道。
“他去帮公子找药去了。”绿茵想起郑宁临走时说过的话,愈发觉得他是个好人。
郑宁说:“只凭两株回信草保不了月儿一世平安,我还要去替他寻更多,月儿就麻烦你照顾了,他性子有时比较偏执,希望你能看顾好他。”
多么有爱的义兄啊,简直比亲哥哥还好!
“这是什么药?”
“这是大夫今日开的方子,已经加了回信草,是四皇子派绿茵亲自取的呢。”
“如此珍贵,我受之有愧,你将四皇子找来,我要亲自谢谢他。”苏闲撑起身子,靠在床头。
暗自思考:今日算是熬过去了,该实施计划了,四皇子就等着“享受”她的伺候吧。
来这的几日,她了解到四皇子那些变态的爱好,远不止蜡油皮鞭,还有火烙、针扎、捆绑等等,被他折磨致死的少年不计其数,甚至有些才十二三岁!他绝对是人面兽心的典型!
苏闲虽然不爱管闲事,但也看不过去他的暴行,需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然后再让他身败名裂,让皇帝来处置这位“好皇子”。
绿茵不了解内情,还为苏闲感到高兴,觉得对方总算开窍了,老是对大人冷冷淡淡是得不到长久宠爱的。
当即欢快应声“是”,便兴冲冲的出门去了。
苏闲无奈摇头,伸手取过碗,将早前准备好的粉末洒入,再服下粒药丸,白皙的手指绞在一起,凤眸闪烁光彩,静待猎物上钩。
不多时,四皇子来到屋内,绿茵却没有跟在后面。
只因安荼听到是苏闲主动相邀时,内心狠狠激动了一把,尤其绿茵还说月儿十分感激他,想必他若努努力,今夜有可能吃了月儿,绿茵留在那就太煞风景了,不易于他成功。
“月儿感觉如何了?”安茯走到床边,语气轻柔,好像苏闲是只胆小的白兔。
“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但这药太贵重,月儿难以接受。”
顺着苏闲的视线,安茯眉头渐渐蹙起,有些不悦道:“药就是用来治病的,否则要它何用?月儿尽管吃便是了。”
闻言,苏闲眼圈泛红,泪珠在眼眶中打转,整个人扑进他怀中,双臂搂在他腰际。
安茯受宠若惊,心中大呼:终于是要成功了吗?开始投怀送抱了,委实是好兆头!
怀中的身子散发淡淡冷香,独属少年的绵软,远胜于他玩过的各色少年郎,不知这副绝美的面孔会在他身下露出什么样的表情呢?真是期待啊!
那些工具用在这么细腻的皮肤上,会留下多么精致的痕迹啊,想想就已经气血上涌,今夜必须拿下他!
可接下来的话让他的幻想戛然而止,只听苏闲闷声道:“月儿知道四公子对我好,可我之前喜欢过的人伤害了我,我为他付出那么多,到头来却只有抛弃和负心,月儿已经不敢再喜欢任何人了。”
“月儿,并非世间所有男子都是负心人的,过了这么久,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不知吗?”安茯扳正苏闲的身子,目光直直望进她眼底,不允许她逃避。
这招经过他的百般检验,屡试不爽,连欢场老手都沉浮了,月儿这样的小雉儿怎可能逃过,定会被他抓在手心。
“我……我不知道。”
“月儿你好好想想,我要你的答案!我每日都在想你,夜夜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你的身影,已经快要疯了!”安茯看她眸光闪烁,心有动摇,当即再接再厉。
“如果你肯让我在上面一次的话就信你!义兄说真正的喜欢是可以为喜欢之人付出所有的,我知道男子最在乎尊严,尤其是四公子这般身份不凡的,所以……”
后面的话苏闲未说出口,她相信对方觊觎自己许久定会同意,毕竟眼下鸭子到嘴边了,哪有放任飞走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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