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东方,天际放亮。
院中零星人影走动,厨房烟囱飘出袅袅炊烟,随风远去。
苏闲睁开眼睛,揉揉细腰,下面的不适让她羞怒地瞪着绝尘,伸手扭住他的耳朵旋转,狠狠出气。
“娘子,早上好。”绝尘亲吻她的唇,并不生气,昨夜他确实过分了些,但却吃得饱饱的了,估计接下来十几日都不会饿。
苏闲白他一眼,默不答话。
“娘子,为夫此次不能和你一同回无钱门了。”
“为何?”
“我娘之前找出本古籍,上面记载了几种药草,可以减缓你毒发时的痛苦,为夫要去替你寻来,乖乖在门中等我。”
闻言,苏闲心中盈满幸福,眼含不舍的抱住他道:“若是危险就别去了,我可以忍。”
她的毒怪异,甚至毫无依据可言,想必药草罕见且难寻,绝尘亲自前往说明危险性很大,她不希望他出事。
“傻瓜,你是我娘子,我怎能看你受苦,不必担心,我会带上几个手下前去。时辰不早了,该起了。”绝尘拿过二人衣物,细心地替她换上,苏闲也帮他更衣,氛围甜蜜。
……
出门来到外院,昨日参加宴会的人大多天未明就策马离开了。
此刻院中空荡,天机老人、神算子和空空住持三人围坐桌边,面前摆着清粥小菜、点心茶水。
苏闲踏步而入,见他们似入定一般端坐不动,心下疑惑但并不询问,撩起衣摆坐于凳上,素手执筷,大快朵颐。
昨夜被人索求无度,早已腹中空空,清淡可口的食物甚合心意,转眼两碗见底,又吃了几块芙蓉糕,揉揉圆滚滚的肚子,心情顿时灿烂多彩。
“哈哈,你们两个老东西输了,快点拿彩头来”神算子忽然大笑一声,伸出手作讨要状,惹来苏闲鄙夷的目光。
天机老人扔出块玉佩给他,狠瞪苏闲一眼,痛心疾首道:“臭丫头平日饭量那么小,偏偏今日吃得多,和师父作对不成。”
苏闲哭笑不得,眼角抽搐,故意不加理会,暗叹:如今连吃顿饭都得罪人,这日子真是没法过了。
“丫头,锦瑟公子在前厅等着呢,说要与你同回无钱门。”空空住持眼神暧昧的看着她,意思明显:小伙人不错,好好把握。
“师父,我院里的桃花树旁埋着坛桃花酿,你可以取来喝,就当作你输了无聊赌注的补偿。”苏闲努嘴,衣袂飘然,风姿淡淡的转身离去。
半个时辰前,三个老头无事可做,讨论起苏闲昨日的惊艳表现。
“死老头,和你商量个事呗。”神算子眉飞色舞,表情谄媚道。
“何事?”天机老人顿时警惕,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自年少相识至今,他每遇上难解之事便是这幅表情。
“我想借走苏丫头一段时日,最近太无聊,她有趣的紧,鬼点子多,堪称打发时间的利器。”
“你已经得罪她了,难道不怕被报复?我的徒儿可是牙龇必报的。”
“我乐意被报复,你就说答不答应吧!”
“不……我做不了她的主。”
“那丫头有颗七窍玲珑心,机灵得很,你小心被她耍的团团转。”空空住持面容含笑的看着二人,忽然插言。
神算子眼里精芒飞逝,不怀好意道:“老规矩,打赌!死老头若输了就不能干涉苏丫头的选择,老和尚若输了就交出你的木鱼。”
“那丫头又不是我的徒儿,关我何事。”空空住持撇他一眼,暗道:看热闹都会被殃及,果然不能幸灾乐祸。
“见者有份!我若输了就拿出珍藏的玉佛,你难道不想要?”
神算子深知空空是只老狐狸,赌注必须足够吸引他才行,毕竟他觊觎自己的玉佛十几年,苦于无正当缘由索要,眼下正是好机会!
“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加入,你要赌什么?”
神算子看见桌上的白粥,计上心头,状似随意道:“赌苏闲喝几碗粥。”
天机老人目光狐疑地望向他,自家徒儿胃口极小,每餐不过一碗粥而已,这老家伙岂不是输定了?总觉得不会如此简单。
“你不敢赌?”神算子见对方面容犹豫,使出激将法。
“一碗!”语气笃定。
“你呢?”视线转到空空身上,催促道。
“一样。”
“好,买定离手,不准变更!”
神算子猥琐一笑,奸计得逞的样子让空空心中隐约不安,知子莫若父,知徒莫若师,难道天机对丫头的了解不及神算?那他的玉佛岂不是打了水漂,还陪上自己的宝贝木鱼。
……
赌约,神算子赢。
空空舍不得木鱼,细细捋顺思路,觉得事有蹊跷,双眼射出两道凌厉的视线,直直刺向神算子,只听他问道:“你是不是私自替苏闲看了面相?”
神算子之所以有神算之名,就是因为他可以测算人的运势以及祸福,通过观察人的面相和手相得知近些年发生在此人身上的事,所以不排除他作弊的可能。
“你不要冤枉我!输了便输了,愿赌服输,难不成老和尚想耍赖。再者说,我虽能算,但毕竟不是神仙,怎可能知道她喝多少粥,完全是凭运气取胜罢了。”神算子语气激愤,夹杂着被冤枉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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