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忘我地交出了自己的心!
直至此刻,给由黎亭候这么一提起,她才恍惚想起,黎皓远似乎从来没有对她坦承过,与席玥相恋的那一段感情?
他不愿意说,也不许她提起。
而且,也从不在祖宅或是他的公寓挂上哪怕一张有关他和席玥的照片,是不是就是因为像黎亭候所说的那样,“其实乍一眼看上去,她有一点儿像席玥”?!
心慌意乱。
双手也莫名地颤抖地起来,她勉强打起精神来应付黎亭候,
“没有这种事。二叔你还不了解皓远吗?他不是滥、情的男人——”
黎亭候一眼便识穿她毫无底气的辩驳,嘴边的狞笑更是肆意地弥散开来,
“对,他从来也不滥、情,他只是从来都只爱席玥一个人而已!”
“你以为,他会在乎你是不是清白的吗?他真正在乎的,仅仅就只是你这一张跟席玥相似的脸蛋!”
唐安妮只觉得,脑中有一根脆弱的弦,倏地崩断!
“……席小姐又跟少爷特别要好,几乎每天都要在一块玩儿来着……”
“……黎家还有一盆她和少爷一起合伙种的花呢,席小姐惦记得紧……”
“……少爷还瞒着老爷子,专门给席小姐在后院的围墙凿了一个洞,方便她悄悄进出黎家大院……”
“……”
那日,阿顺师傅送她回家时说过的话,突然从记忆里再次清晰地跳出来!
她被黎亭候扼得生疼的喉咙,却是急促地呼吸起来,每一下,都被缺氧的窒息感刺得一阵阵地火灼般地疼痛,却也抵不过她此刻的,心如刀绞!
是啊,黎皓远是那样深深地爱着美好如初的席玥,又怎么可能真的在乎她?
低头,失神地盯着自己犹是平坦的小腹:医生说,她的肚子里已经孕育了一个小生命。
曾经,她满心期待,这个孩子能唤醒沉睡的丈夫。
现在,她却不知道,她的身体内是否流淌着一股腌脏的血液?
黎亭候在这时候给了她致命一击,
“这是席玥的出入境记录,就在姚振宇结婚的那天晚上,她从纽约飞回来了,皓远亲自开车去接的机!”
心,一下子坠入谷底!
唐安妮浑身都剧烈地颤抖了起来:机票上清清楚楚地显示着,席玥抵达香江的时间,正是她从振宇哥婚宴的酒店出走的时间!
也就是说,在她晕倒的时候,正在机场接人的黎皓远,根本不可能出现在她身边!
那么,她最后看见的那个男人,究竟是谁?
是谁?!
黎亭候却连一丝侥幸也不肯给她,残忍地撕毁了她所有的希望:
“安妮,实话告诉你,是我让阿威对你施的催眠术,所以,你忘了后面三天内发生的事。”
“皓远和席玥在湾仔岛温存的时候,你也在我屿湾的别墅,我们渡过了最美好的一晚……”
“……”
“不!”
像是再也承受不了更多的屈辱回忆,唐安妮突然尖叫出声,又奋力挣脱了黎亭候的钳制!
黎亭候大怒,长臂探出,想要重新将她拽回来,迎面而来的一颗子弹却直接穿透了他的左肩,“砰!”
臂膀垂落,环伺在旁的飞虎队员们已一拥而上,强行制服了他……
一个月后。
黎亭候被警方正式立案提审,
大仇得报的苏维延极是痛快,又听闻养伤多日的黎皓远终于可以出院了,
他离开法院之后,便直奔医院而去。
刚走进病房,就被一只扑面而来的信封咂中脑门!
黎皓远淬了浓浓怒火的血眸仿若要生生撕了他,“苏维延,你TMD到底跟我老婆说了什么?!”
苏维延拿起落到地上的信封,拆开来,却是一份离婚协议书,
里面夹着一张字迹娟秀的便签:谢谢你愿意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