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老太太不由叹息道:“还不是那短命的促狭鬼给闹的,自从娶她进门,我就没舒心顺意过。”
吴道婆当即接口道:“老太太这是在说大房媳妇吗?”
“除了她还能有谁呢,嫁过来这么些年了,从来没有和井家一心过,把娘家那几个家私,守的死死的,从不肯亮个实底!总是让人琢磨不透。”
井老太太说着,皱起了眉头,满脸无奈的样子。
“也亏得井老太太大人大量,这么多年竟能由着她去了。”吴道婆接道。
“不由得她,又能如何呢,福顺也是个心善面软的人,又加上林芝那个混说混作的闺女,现在越发是管束不了了。”
吴道婆哼的冷笑了一声,起身凑到门边,探头向外看了看,这才压低地声音说道:“不是我说句造孽的话,你还不够心狠,才把她们惯成这样。怕别人说闲话,明里不能怎么样,暗里也早把她们解决了,反正林家也没什么人了,还怕有人闹上门来不成!”
井老太太一听,心头突的一跳,忙凑到吴道婆的身前,问道:“暗里怎样算计?我倒是有这个意思,只怕被人弄到把柄。你若教我,我便大大地谢你。”
吴道婆一听,正中下怀,嘴上却故意说道:“罪过罪过,你快休来问我,我哪里知道这些事情呢!”
井老太太只好央道:“你是最讲慈悲的人,难不成会眼睁睁年看着我被林芝这个小蹄子活活欺负死不成吗?或者还是你担心我不会谢你!”
说着,还轻轻地拭了拭眼角。
吴道婆一听,忙说道:“井老太太,我也就是看着你偌大的年纪,还被人欺负得不能安生,所以才说出这话为,谢字可不敢当呢。”
井老太太一听吴道婆的口气,当即从柜子里摸出一对金镯子来,递了一只到吴道婆的手上道:“你的法子若果然灵验,替我除去压在心上的石头,这对金镯子便就是都是你的。”
吴道婆一掂这手上的东西,立即顺势掖到了怀里,随即笑逐颜开道:“老太太你把她们的生辰八字给我。”
老太太当即说出林芝与井小田的生辰八字,吴道婆仔细地记下了,说了句:“老太太,您就擎好吧!”便乐颠颠地走了。
井小田满心巴望着香皂后熟出效果的时候,她前些日子种下的梨树籽,居然也悄无声息地冒了出来,看着这几个齐崭崭的嫩芽,井小田激动得特别想哭。
她坐在窗子边上,盯着这几株小苗整整看了一天。没有人知道,她的心里究竟在琢磨些什么。
一连几天,除了晨起舞剑,井小田都守在这几株苗子旁边,一面读书写字,一面观察着它们的生长,时不时地就抬头望望,守在屋子里,不肯离开,整个人的性格,似乎都变了。
就这样,一点一点地看着小苗,展开了子叶,钻出了真叶。
因为等待的时间过长,井小田对香皂的热情已经淡了许多,再加上这些天梨树的种子发芽,井小田光顾着看苗子,差点把香皂的事情忘了,也真是个心大的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