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挪,直抵到乱石壁:“你想干什么?我可是禁军的人……”
他还没说完,就被灵均截断:“杀了你。”
他语气淡的仿佛在说今天晚饭喝粥算了,但看样子禁军已被吓的半死不活,一个肥壮的身子竟然抖得跟擂鼓似的:“你竟敢……你竟敢……”
又只到半句,灵均想是气得不轻,回回不待他说完便忍不住的要直接砍了他,他本来想缓一缓,让杀机淡下去才不致犯个杀人的罪行,但几句话说下来,他的杀气竟然更重了些,看到苍梧那个模样,就忍不住的想把这个禁军千刀万剐。
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杀人了,再杀一个也没甚不同,反正这个禁军看起来就很像个该死之人。再说他犯下上海苍梧的大错,已经不可原谅。
灵均吐出一口怒气,持剑的手臂震了震,忽然高高抬起长剑又猛的刺了下去、
惨叫声乍起,刺入禁军兵胸口的长剑在距离心脏小半寸的地方戛然止住,灵均愣了一瞬,沿着挡过来的铁棍看过去——七弦一身水色长衫轻飘飘立在岩石上,淡然的垂在禁军兵断了的右手上。
他我这长剑转了转,禁军兵痛呼求饶,他看都没看他,只漠然问七弦:“为什么阻止我杀他?”
七弦一动不动的反问:“你为什么要杀他?”
灵均冷笑:“不是明摆着么?你以为苍梧是被谁伤成这样的?难道我要眼睁睁的看着不管吗?”
他挑起的剑眉冷锐且憎恨,七弦舒了一口气:“如果想让他死的话,让我代劳就可以了,你无须自己亲手动手。”说着,抬脚压住了禁军兵的颈动脉。
一片寂静,灵均握剑的手指扣紧剑身:“你知道?”
七弦点头:“嗯,你们的教义不是禁杀戮么?每杀一人便痛苦十分,你跟苍梧相依为命几千年,一方痛苦,另一方也不会活得太悠闲吧。我说过这是自己的事情,如果需要付出代价,便由我自己支付好了。”骄阳正烈,白云朵朵清晰纯洁,夏风燥人,她缓声道,“反正,不会有人因我痛苦而痛苦。”
灵均弯身抱起苍梧,仔细搂在怀里,迟疑着道,“待你无法承受的那一天,就来桃花源吧。”
七弦知道这是个邀请,日后她无家可归时就归去桃花源吧——是个不错的选择,她很高兴的笑弯了眉眼:“嗯,我很期待那一天。”
禁军兵死了,七弦按下了灵均留下的长剑,长剑贯穿他的心脏,药石枉救。其余的禁军兵似乎已被苍梧解决掉,到处都倒着乱七八糟的尸体,鲜血染红了片片土地,宛如浸染的布匹。七弦收拾尸体时注意到苍梧结下的结界,因为苍梧的半昏迷,结界早已破烂不堪,但依陶子栖一个文弱书生的体质,要破开结界还是难如登天。
七弦双手握住铁棍高高扬起,做了要砸结界的姿势。陶子栖很识相的抱头躲在了结界的另一边。却听七弦忽然冷着嗓音说:“你全看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