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因此对她绝望了,日后便不会插手她的事情……不会为她发怒,不会因她涉险,也不会把她扯到这种危险的情感中来。她活了两百一十五岁,经历九世宿命折磨,比谁都要明白——但凡与她扯上关系之人,日后只有死路一条……
与其他日后死在她手里,不如先推走了罢。
七弦走了。她的决绝让司墨染的心脏如坠冰窖,五脏六腑却似被火烧着一样:她怀疑他已到了如斯境地了么?
司墨染握剑的手指猛烈的弯曲着,剑身陡然透出刺目的光芒,,长剑一转,携着逼人光辉横扫白龙颈项。
白龙大惊,抬袖遮住眼睛退后3丈,剑刃虽然没有碰到他,然而那剑光冷白如霜雪几乎冻结他的血脉:“赤霄剑?帝道之剑怎会在你手里?”
“你不需要知道!”司墨染大喝一声,收剑,以掌代刀,直劈白龙天灵盖。
帝道之剑象征皇权的威仪,他们身为臣子,本能的畏惧着。白龙握着兵器,迟迟不敢动手:持有帝道之剑的人,要么权倾天下,要么富可敌国,这个人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会持有赤霄剑?
司墨染那掌被白龙躲了开去,劈在了木桌上,结实的檀香木桌应声化为齑粉,木片碎屑蓄满张力,片片如暗器射向白龙——和远去的高灵修。
高灵修目光一闪,反手挥袖甩开了暗器,怒喝:“白龙,你在干什么?”
白龙噗通一声跪下:“公子恕罪。”话毕,指尖抠出地面三片,提剑削尖了甩向司墨染,那些动作在一瞬间完成,速度之快连司墨染都被迫回防!
白龙一势未止,第二势、第三势又接连打出,逼得司墨染节节后退,直抵上戏楼朱红的石柱。眼看白龙的勾爪就要撕开他的颈脉,司墨染眉目一沉,松开手上赤霄剑,剑刃上覆着的冰冷霜雪坠地,一寸寸冻结了竹子排成的地板,极快的延展到白龙脚下,冻结了他的动作,同时手臂一震,翻出一支黑柄匕首,直取白龙心窝。
然而,白龙的身体却像是水做的一般,在淬毒的匕首扎入他心窝时,他的身体霍然化成了水珠,崩散开来,然后又凝聚在一起,形成一个透明的人形。
人形张了张口,白龙的声音宛如从极远处传来:“司公子好武艺,但是——”他猛然探手入腹,抽出一支水剑,袭向司墨染攻过来的掌势。水剑从司墨染掌心钻入,在他体内横冲乱撞,逼得司墨染狂吐鲜血。
司墨染见势不妙,一脚踢起赤霄剑,冷色霜雪大盛,在他周身行成了一个透明的屏障,将白龙隔了开去。与此同时,司墨染双手举至胸前快速的画了一支六芒星图案,赤霄剑受到六芒星的吸引,森冷剑刃剧烈抖动化作两条白蛇,钻入六芒星的中央。
他周身的血液仿佛与六芒星合成了一体,鲜血在六芒星里流动着,中央的白蛇很快喝饱了血,周身都透着琥珀色的红光,那泛着红光的白蛇越来越透明,急迫的到处乱窜,终于寻的一个缺口,钻入了司墨染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