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莫紫霞的脑海里一片混乱,现在依然一片混乱。
此时,白衣男子已从假山上轻轻跳了下来,如一片羽毛轻盈地飘落在地,没发出一丝儿声响。
紫霞一脸的淡漠,却是强压住心头一丝惊疑。
这男子的轻功了得,与自家的凌燕轻功不相上下,只是,这世上哪有如此相近的独门功夫?……紫霞不禁皱紧了眉头。
“是我呀,莫丫头。”白衣男子温柔地抚弄着怀里的兔子,一抹笑容勾人地狐媚,“雪儿好像又长胖了呢,”他欣喜地揪了揪兔耳朵,“只是……”他笑若灿花的脸暗了下去,“这脖子上的铃铛可真难看,莫寒,咱们把它拿掉好不好?”他抬起头来,对着莫寒说道,目光柔和。
雪儿脖子上的铃铛是莫寒亲手系上去的,以防它躲起来找不到。若不是方才大家看到兔子脖子上的那只小小的铃铛,几乎没人敢把它认作雪儿。
“好。”出乎意料的,莫寒竟然开口答了陌生人的话。
于是接下来,大家看到了生平最令人动容、最使人陶醉的一幅完美无瑕的图画。那种美好,那种祥和,那种宁静,宛如一道温和甜美的春风,直直闯入人的心窝,温暖又惬意……直到很久以后,恍惚想起来,仍然如沐春风——
男子走向莫寒,两名白衣人相对而立,如两尊暖意微漾的璧玉石像。
白衣男子璨笑若花,他低首灵巧地解下一枚套在白白颈子上的小铃铛,随即微微倾身将那团柔软递向对面的白衣少年。
少年天真无邪的笑容宛若一道明媚的春光,他轻轻伸出双手将小白兔接过拥入怀中,开心地抚摸着。男子眯起眼睛抱胸而立,笑如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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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怀着无比虔诚的心来静静欣赏着这幕圣洁的图像,生怕弄出一丝声响搅乱了这片平静。但,有人不这么想,她好似不醉不醉嗅到了越来越沉重的危险气息。
所以,在所有人还没来得及缓过神来而看到一抹剑光凌空而现时,都惊恐的瞪大了眼睛——
紫霞手里的剑不知何时已经悄然出鞘,此刻正横架在白衣男子脖颈上,阳光散落的光芒撞击在剑刃上,明晃晃的刺眼。
“说,你到底是谁?”
白衣男子许是早已料到紫霞的这一举动,他不闪不避,只是努了努嘴角,似有委屈之色:“丫头,人家不是早跟你说过了吗?怎么还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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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耳畔尽是喧嚣杂乱之声的夜晚,在那人迹稀少的折形走廊上,碧空如洗,皓月当空。月光稍一流泻便是三千里,素白月光将眼前那个玩世不恭的邋遢男子勾勒的甚是奇美。白衣翻飞中,他的话语温柔而铿锵:“风不醉。天地风,不归不醉,也是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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